第32章恐怖剧场
有一处隐蔽的记号可辨真伪。”皮条客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请求道:“请让我指给您看。”
温特斯把特许状递了回去。
两手交错间,皮条客隐蔽地将一袋银币塞向少尉手心。“这下总行了吧?”他心想
但他万万不曾想到,一向无往不利的“防伪记号”这次居然碰了壁。
温特斯把钱袋扔到皮条客面前,冷冰冰地问:“你的手不想要了?”
年轻男子惊慌跪倒在地,连声求饶,语无伦次地说:“大人!这份特许状真是真的,我一时糊涂……”
“在这里等着。”温特斯观对方神情不像作伪,便拉上吉拉德往治安所去。
对于帕拉图的法律他并不了解,所以这种事得找通晓法律的专家。
……
老托钵修士瑞德听过吉拉德的讲述,把手中的特许状放在桌上,笑道:“帕拉图的确允许妓院娼馆合法经营,这次还真是他占理。”
“伤风败俗!”吉拉德火光冲天:“还有花柳大病!三十年前不知祸害了多少杜萨克。”
老修士捋着长髯笑着说:“想合法取缔他们办法也是有的,不算难事。”
“什么?”吉拉德一下子来了精神。
“他私自占用镇上的土地经营,可以扣押他们的人员、帐篷和车辆。”
“那小子鬼着呢,特意把帐篷支在镇外。”
“整个狼屯的土地都是公家的,有什么内外区别?”瑞德修士轻描淡写地说:“况且在帕拉图经营这种场所,从业者要由医生定期检查、开具证明才能上岗。种种手续盘查下来,少一环就可以收拾他。”
吉拉德有些哑口无言。
温特斯劝解老杜萨克:“我看帐篷外都是伐木队的人。那些人过的又苦,周围又都是男人,让他们有个排解渠道对于镇里更安全。况且特许状不像假的,既然如此犯不着用这等手段为难那皮条客,最好的办法还是让本镇居民管好自家儿郎。”
吉拉德沉默了,镇公所变得安静。
温特斯见老杜萨克被说动,站起身来:“我去和那拉皮条的说。只许今天,今天之后趁早滚蛋。”
吉拉德轻轻点了点头。
瑞德修士叫住正往门外走的少尉:“你考虑好了吗?”
“嗯。”
“那就好。”
门从外面被拉开,安格鲁急急忙忙地对少尉说:“长官,刽子手准备好了。”
……
狼镇人触犯法律,死刑以下的惩罚都可以由驻镇官独自裁定。
如果犯下的是重罪,则将由镇长、驻镇官以及郡里派下的使者组成三人审判委员会。
但是像“马掌伊万”匪帮这类罪犯——他们既不是狼镇居民,同时还是现行犯。
那就没有审判委员会,也不允许辩护,罪名已经确立,温特斯只需要量刑。
温特斯习惯性地找到瑞德修士商议。
老修士哂笑着说:“还量什么刑?在奔马之国土匪、强盗之流被抓就是死刑,区别无非你想让他们怎么死。”
“抓的匪徒里有个小孩子,才十二岁出头。”温特斯有些犹豫:“我想知道帕拉图的法律对于对他有没有减刑?”
“没有,但量刑权归你,你想怎么减刑就怎么减刑。”托钵修士平静的像一座深潭:“但你想减到什么程度?”
“流放?”
“帕拉图没有流放。再说往哪流放?这里已经是塞纳斯联盟的边疆。”
“肉刑?”
“砍掉一只手等于断绝了他重回正道的可能性,连农场短工也不收受过刑的人。”
“劳役?鞭刑?”
“你不觉得这样对死掉的狼镇人太不公平了吗?”瑞德略带讽刺地说:“从法律上来说,帕拉图不承认土匪、强盗之流是共和国公民,他们自然也没有任何公民权利,任何人都可以捕杀他们。
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不是自愿加入匪帮,而是被迫成为匪徒。基于此,你给他减刑也没有任何意义。再过几年,你又会在新垦地的某一个匪帮看到他。你去问问刽子手就能知道,他处决的罪犯里不知有多少是屡次受刑的惯犯。”
“那怎么办?”
“怎么办?给他一份财产,让他能养活自己,那他以后就不会再次沦为盗匪。但你不觉得这样对于死掉的狼镇人太不公平了吗?”老托钵修士的语气平和:“你是狼镇的派驻军官,又不是马掌匪帮的派驻军官。你的职责是守护这方土地和人民,不是忧虑一名匪徒的命运!”
……
刽子手准备好后,教堂响起了庄严的钟声。
狼镇的卫兵们打开牢门,将七名土匪一路押解到镇广场。
夹道围观的人数至少上千:五个村的农民和杜萨人、在庄园里干活的长工、骑着马的庄园主和他们坐在马车里的妻女……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