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良禽择木而栖
推门声让柳韵想骂人,八辈子没睡过女人啊!“醒醒,瞧个好东西。”杨束声音温润,没有往日的急躁。柳韵酝酿出的笑容,在看到钗子的那一刻凝固了。不止笑凝固了,浑身的血液也凝固了。“世子”“那个叫牛二的要送去二皇子府,我给截了。”杨束将柳韵揽进怀里,随口道。“像你这种没第一时间自尽的,绝对是留了后手,果不其然啊。”杨束的话,粉碎了柳韵最后的侥幸。“你是装的!”抚了抚柳韵柔软的唇,杨束掀起眼皮,“不装成纨绔,我怎么活的到现在呢。”“柳韵,良禽择木而栖,二皇子那,你就别想了,他那个多疑的性子,要知道这钗子在我手里,任你说破舌,他都不会信,大概率亲自动手,扭断你的脖子。”柳韵震惊的看杨束,常年打猎,竟被山鸡啄了眼!“一夜夫妻百日恩,只要你不生异心,我会给你名分、地位,绝对比二皇子大方。”柳韵眼睛直欲喷火,“你算计我!”“混蛋!”柳韵对着杨束又咬又踹,杨束扯开她的衣带,就让柳韵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什么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瘫软在榻上,柳韵眼泪无声流淌。杨束瞥她,“差不多得了,你要把二皇子看的比命重,也不会那么快献身了。”“风月场所的人,一颗心比石头都硬,脆弱给谁看呢。”柳韵恨的牙痒痒,她以前是怎么觉得这家伙蠢的!“弃暗投明是正常的,我捏得住你,不用担心没过渡会惹我忌惮。”“你想知道什么。”柳韵看着床帐启唇。杨束侧身,“我需要个帮手,但那个人身份不能太高,最好没背景,但得有真本事。”柳韵看了看他,吐出了个人名,“许靖州。”“说说。”“爪子拿开。”柳韵瞪杨束。“凶什么,都亲热多少回了。”杨束手搭柳韵腿上。柳韵瞪了两眼,懒得瞪了,“论学问,他能入一甲,但上面的名额,都让权贵占了,许靖州只拿到个同进士出身。”“他祖上在前朝,担任过布政使,因遭诬陷,被罢免了官职,而后起起落落,到如今,门庭衰败,仅剩下许靖州和其妹。”“你既然关注了这个人,二皇子为何没出手。”杨束手指上移。柳韵眼里染了丝水意,吐气如兰,“不到绝境,怎么会死心塌地。”杨束点了点头,扣住柳韵纤细的腰肢,让她正对自己,“你作为倚红楼的明面人,他就没使什么手段”“他连你身子都没破,凭什么会觉得你对他死心塌地”柳韵皱了皱眉,手就不能老实点!“我身边有两个身手极好的暗卫,再就是他以为拿捏住了我。”杨束挑眉,“那天怎么没出现”“被你的人一脚踹趴了。”柳韵面无表情。二皇子的暗卫擅长偷袭和刺杀,正面刚哪刚得过战场上的猛将。“怪我顾着扛走你,都没注意。”杨束按住柳韵的手,蓄势待发,“怎么拿捏的”柳韵眼里的水意几乎要滴出来,她咬了咬唇,瞪杨束,“一个人握住了另一个人的软肋,自然会放松戒备,我的软肋,就是我的幼妹。”“在二皇子手里”杨束眸色沉了沉,猛的发力。柳韵脑子有片刻空白,“死了。”“死了”“饿死在我怀里,我亲手埋的。”柳韵轻飘飘开口,眼底却有一抹痛意。“你是几岁被带走训练的”“十四。”杨束挑起柳韵的下巴,“真是聪明。”柳韵敛眸,人跟人的信任,脆弱的很,越是大人物,越不会相信小人物的忠诚,他必须握有能威胁到你的东西,才会让你走近。“见过那个妹妹”“二皇子费了点心,胎记和模样跟我描述的没什么差别。”杨束松开了柳韵,“那钗什么来历”“你不知道”“不知道,只知道在我手里,二皇子会要你的命。”柳韵恼的又想踹杨束,就是腿软,使不上劲,披着猪皮的恶狼!整个建安,怕是没人怀疑他的蠢笨。“钗是何氏的,三年前,户部侍郎用这支钗把人杀了,二皇子替他遮掩住,何氏的娘家你应该不陌生,忠国公府。”“户部侍郎根本招惹不起,这辈子都得跟在二皇子身边做狗。”“他帮二皇子做了不少事,撇不清了,二皇子让我把钗子处理了,但我留了下来,想着万一哪天路走绝了,能以此作要挟。”“你很懂生存之道。”杨束倒了杯水,喂柳韵喝下。“还是那句话,只要不生二心,我包你过的滋润。”“哪哪都滋润。”杨束目光落在柳韵某处,很直白的暗示。柳韵抓起枕头丢向杨束,混蛋,也不怕死她肚皮上!“这院子你可以随便走。”杨束拍了拍枕头,还给柳韵,系上腰带,杨束出了屋。“牌九,去查查许靖州。”杨束不可能完全信柳韵的话,那娘们主意大着呢。“世子。”牌九抹了抹眼角,他现在一看杨束就想哭,老天开眼了啊。杨束抬脚给他踹出去,好好的人,怎么就娘们唧唧了。牌九办事速率还是高的,第二天中午就把许靖州的信息放上了杨束的桌。小伙子有些骨气,不肯向权贵摇尾乞怜,下场是,被欺压的有些惨,处处受排挤。好不容易买了个一进宅子,还走水了,兄妹两现在缩在西街,吃住算不得舒适。许月瑶一月前上街买布,被严令荣瞧上了,这货是吏部郎中的儿子,平日游手好闲,走鸡斗狗,不是什么良人。别说是做妾了,就是三媒六聘的娶,许靖州都不可能答应。但没背景的小进士,谁拿你当回事,许靖州不答应,严令荣就上门骚扰。许月瑶原本定下的亲事,在严令荣的泼皮行为下,黄了。前两日,他更是溜进了许月瑶的闺房,试图用强,被许靖州拿刀赶了出去。许靖州就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