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年、新月、新后妈
题记:
“剑者,兵之君子也,君子怀剑,能救人亦可杀人,君子何罪,怀剑其罪也;
蛇者,百毒之医也,医者弄蛇,可入药亦可蛊毒也,医者何过,弄蛇之过也。
剑与蛇,孰为善,孰为恶?
或言之,剑为善,蛇为恶,此乃固有之印象。
然——
蛇拥剑而自断其身,剑斩蛇方能淬其毒。
剑有两刃锋,毒不分敌友。
为善,善棱可,为恶,恶难分。
本无善恶,一念善恶。
如是曰:
君子怀中剑,淑女心底蛇,本各安天命,一念佛与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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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大家都还在梦乡里的时候,一声怒吼,划破了夜空。
“兔崽子!赶紧给我滚下来!要是误了上香,我打断你丫狗腿!”
沈培南从春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地打开手机。
“疯了啊,这才凌晨三点!!”
又一声爱的呼唤传来——
“三分钟,滚到车里,晚一秒你试试!”
这声爱的呼唤,来自培南的后妈——江南雪。
沈培南打了一个激灵,换了条内裤,慌乱地穿好衣服,连滚带爬冲下楼来。
钻进车后,江南雪看他,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我可掐着点下来的!”
这笑比怒吼更让人胆颤,后妈一笑,生死难料。
“你不觉得别扭吗?”
江南雪指了指他的裤子。
培南低头一看,发现刚才太着急,裤子穿反了。
“还笑!都怪你!”
培南努着嘴推开车门。
“干什么?”
“重新穿啊。”
“就在后面换,没时间了!”
江南雪发动汽车。
“啊?!”培南怔住。
江南雪不耐烦地说:“跟我还害羞?快点儿!”
培南不情愿地关上前门,钻到后排。
江南雪导航附近的大佛寺,一脚油门恨不得踩进油箱里。
“你开慢点儿!”
培南艰难地脱着裤子。
江南雪不时通过后视镜偷窥。
培南尽量卡她视野,费了半天劲,才把裤子脱下来。
突然一脚地板油,强烈的推背感让培南失去重心,如脱壳的王八般贴在座椅上。
江南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手机“咔咔咔”一顿猛拍。
“卧槽!你干嘛!”
沈培南顾不上裤子,赶紧起身去夺手机。
江南雪猛踩一脚刹车,沈培南“嗖”一下蹿出去,脸贴在中控台上,屁股卡在前排座椅中间。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江南雪熟练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还挺翘!坐好了!”
江南雪按下运动档。
沈培南红着脸,又费了好大劲才回到后座上。
穿好裤子,他把滚烫的脸贴在车玻璃上降温。
看着窗外清冷的夜景,他陷入了沉思,脑海里浮现起第一次见到后妈时的情形——
半个月前,单身多年的老爹,迫不及待的和眼前这个女人扯了结婚证。
沈培南放假从学校回来,一进门就看见一双漂亮的高跟鞋。
衣架上,还挂着一件名牌女士外套和一个限量女士挎包。
“你怎么回来了?!”父亲从厨房探出头问。
“你怎么在家?!”培南问。
“废话!买房子我花的钱!”
父亲拉好裤子的拉链,从厨房走出来。
“废话!我放假了!”
培南换了拖鞋,他指了指高跟鞋和外套,“什么情况?”
“我不是跟说了,又给你找了个新后妈!”
“卧槽!你来真的”
一个年轻女人从厨房走出来,培南顿时哑口。
培南显然回来的不是时候。
“儿子回来了!我瞅瞅,哎呦,真人可比照片上帅多了!”
那女人穿着围裙,光着脚,头发胡乱的用皮筋扎起来,一手拿着漏勺,一手拿着筷子。
腿上的丝袜,明显是被人撕毁的。
围裙显然是刚刚穿上的,后面的绳子都没绑好。
头发显然也是刚刚扎好的,一缕没扎好的长发垂在胸前。
尽管是一副家庭主妇的装扮,依然遮盖不住那犯罪级的美貌。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