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过敏简直就是毁容
莫如春从市里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车门开合了几次就受了寒,此时浑身发冷,人也十分不精神。
莫如玉看着莫如春一个劲地将她那个和外套同色系的真丝口罩从脸上取下来,拿包里的纸巾不停地擦着鼻涕,知道她肯定是坐在车门口冻感冒了。
两人找到去乡里的公共汽车,问了一下司机说车还得十分钟才发。莫如玉忙将莫如春安顿在坐位上,又给司机说了一声,自己去车站外着急忙慌去买感冒药了。
所幸出了车站就有一家药店,这几年各地街面上增加了不少店铺,除了吃饭的餐馆多,剩下就数药店多。
莫如玉急急忙忙买了药,又买了一瓶矿泉水上了车,看莫如春难受得将头抵在前面座位的靠背上,便将两三样感冒一并给莫如春吃了。
虽然还买成了消炎药,但那药空腹不能吃。便没让莫如春吃消炎药,只说等去了舅舅家吃点东西再吃。
莫如玉看莫如春脸烧得通红,人却冷得发抖,便将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给莫如春披上,并将她半揽在怀里,坐在车上慢慢往乡下去。
这会儿的车里人多,反而不似刚才那辆车上冷。过年时节,从县城往乡里的车,每一辆都挤得满满当当的。
看着满车的人,莫如玉便想起当年从县上往市里去时挤班车的情形。好象还在昨天,转眼已经是十余年前的事情了。
想着那个为了学文科不顾一切到县城苦读赶赴高考的自己,莫如玉不免轻摇着叹息了几声,人生如意或不如意的事情,转眼就都成了往事了。
莫如玉一路搂着莫如春看着车门开了关,关了开,人上人下,想着今晚莫如春怕是不好过,一时又有点后悔带妹妹走这一趟白白遭罪。
去往乡下的路并没有刚才市区往县城的路好走,几经颠簸,中途又接了舅舅王家树的电话,将可能到站的时间给王家树说了,又寒暄了几句没要紧的话,车上的人可能因莫如春穿的十分惹眼,莫如玉觉得整个行程中她和莫如春都被周围 的目光环绕着,就连接电话也被人死死盯着,那种认真程度,好象比莫如玉还担心会少听一个字去。
车子走了有十几站路终于到了她们的目的地。莫如玉拉着莫如春从人群中挤下车时,太阳已经成了夕晒了。
下了车,莫如玉依着以往的记忆带着莫如春往舅舅家走去。刚走到一半,就见王家树和王家仓一齐迎了上来。
看到莫如春病病歪歪的,王家树坚持要带着莫如春去乡卫生院打一针再回家。
莫如春此时药性正好发作了,脑子里一片模糊。而莫如玉素来是听话的,看王家树执意要带莫如春去打针,也不好十分拦着,跟着就去了卫生院。
卫生院值班的是个年青人,一听口音就是本土本乡人。看到王家树和王家仓来了便热情地招呼着,听到莫如春感冒严重,也没多问就给打了一针感冒合剂。
打完针从卫生院出来还没走到王家树家,莫如春的嘴角和人中处就长出来两个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水泡。
莫如玉直觉莫如春可能是药物过敏了,看着那两个明赳赳的水泡,莫如玉焦急地说道:“如春,要不咱们还是回市里吧,让何玉刚找个好大夫给你看看,这泡起得也太快了,会不会是药物过敏了。”
王家树一听药物过敏就急了,抬脚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对莫如玉喊道:“如玉,你们先进屋,我找那个秃崽子问问用的什么药,过敏要不要紧!”
莫如玉看王家树走远了,也不好立时就坐车回去,便搀着莫如春刚进了屋子。
高丽梅此时正在家一边听收音机里的歌曲联唱一边准备着凉菜,猛得看莫如玉搀扶着病恹恹的莫如春从院里进来先吓了一跳,忙问道:“如玉,如春怎么了,这脸色也不好,怎么脸上起这么大两个水泡。”
莫如玉一边将莫如春搀在沙发离炉火最近的地方坐了,又将自己的羽绒服盖在她身上,一边便将莫如春这一路上如何感冒,如何吃药,如何打针的话说了。
高丽梅一听去了乡医务室打针就掀开门帘冲站在院里没进屋的王家仓嚷道:“大哥,王家树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呀,那个小子就没学下啥东西,上回把人家小娃娃差点治死,你们咋胆子大的又领上外甥女去了。那个短命的给牲口治病都治不好,给人能治个啥病。那个医务室买个药还行,看病简直就是胡日鬼,人家的妈都说了,她的儿子就是混了个编制,啥都不会,要不也不会弄到乡卫生院,早去大医院了。”
莫如玉一听这话更着急了,便不想等下去,只说要带莫如春回市医院去。
正说着,王家树拿着药盒子进来了,看着莫如玉就说道:“如玉,我问了那个仔娃子了,他说可能是磺胺过敏了,说是不要紧,起个泡过两天泡下去就好了,刚才打的针剂里有复方新诺明,那个新诺明里面有磺胺的成分。不过他说那个药治感冒利索,他怕我们不相信还把药盒子上的说明书给我了,我看了好像确实不要命,要不观察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