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现代paro·(十八)
特拉法尔加·罗传》出来了。
原来罗之前和我们读的是同一所小学,只是因为大我六岁所以等我入学的时候他早就毕业了。十二岁的时候他申请通过去德国念大学,期间还去莫斯科当了两年交换生,拿到医学博士学位(德国大夫真的普遍都有这个OMG)毕业以后在柏林工作了五年,后来还去莫斯科和休斯顿做了大约共两年的访问学者,去年才回来接手自家医院。
总而言之就是,一份金光灿烂的履历。
想不通他看上我什么了,除了美貌、智慧和厚脸皮我简直一无所有,忙着在他俩唠嗑时候记笔记,好像被导游带着去浏览我的爱人不曾为我知晓的时光。
“交换生的课程很多吧?”我妈的采访没完没了,“在莫斯科还开心吗?有没有去别的地方溜达溜达?”
“是的,课程很多,但是精打细算还是能挤得出时间走走的。”罗回答,“天气暖和的时候去登山,第一场雪后、真正的冬天到来之前去圣彼得堡更好,那儿很漂亮,我很喜欢那里。”
“哦,圣彼得堡,”我妈露出愉悦的微笑,“在搬去莫斯科之前我们家一直住那儿,我奶奶更喜欢叫那里‘列宁格勒’。”随即又问:“你去冬宫了吗?”
再聊就要聊到叶卡捷琳娜了,我可不想在这个场合听见德国人远嫁俄国的破梗。
“好了妈妈,你是克格勃出身吗?”我切了块煎饼,往上挤了团奶油,“让他好好吃饭吧,你已经问得够多的了,我都不知道罗医生这么多事。”抹上鱼子酱放在罗的盘子里。
罗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浮现出笑意,轻声说:“你会知道的,我愿意把每一天、每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和你分享。”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支持你们过早见面,”我妈给自己切了一片面包,“罗,你会被她欺负死的。”
“哇亲爱的,”我爸表情夸张,“我不知道你居然还能掐会算……能帮我看看这个月的股票走向吗?”
我妈白了他一眼:“股票走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马票赢了五十万,未来三个月都不要再找我要零花钱。”
我爸马上变成苦瓜脸。
“我爸傻头傻脑的被你欺负是应该的,”我嘟囔着,“我才不会欺负罗大夫呢。”
“谢谢您的提醒,卓娅医生,”罗郑重地回答,“但如果这样能让丽兹高兴,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会用我的一切去爱护她,我向您发誓。”
这么好听的情话为什么不能对着我本人说?
“哦孩子你当然会,”我妈的笑容里带着理应如此,“当年德国人撕毁了《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打到了列宁格勒,四年后我们就把苏维埃的旗帜插在了柏林国会大厦的楼顶。”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我亲爱的女婿,如果你敢让我的宝贝受到伤害那这面红旗同样也会插在你的头盖骨上。”拿起炖锅里的勺子:“还要点儿牛肉吗?你太瘦了罗,该多吃点儿。”
图穷匕见了终于,胡萝卜喂得太多大棒也差不多该敲过来了,虽然我没想到这个大棒如此的惊悚,已经到了恐吓的地步了。
罗的表情很古怪,像是还没有从转换如此自然的威胁与关怀的冲击里回过神,直到盘子里被满上一堆热气腾腾的炖肉,才眨眨眼,低声道谢。
我爸用同情的目光注视着他,和他碰了碰杯,感叹了一句:“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啊。”
白鲸很棒,虽然我妈只给我倒了半杯,不过罗的声音是很好的佐酒小菜。
“Спасибозаприятныйвечер。”罗和我爸握了握手,弯腰拥抱了一下我妈,“Разрешитеоткланяться, мнепораидти。”(感谢这个愉快的夜晚,请允许我告辞,我该走了。)
“Близитсяночь,берегитесебя。”我妈拍了拍他的后背,“Передавайприветродителям。”
(天黑了,注意安全。替我向你爸妈问好。)
“喝酒了不能开车哦,”我对罗说,“打个车回去吧?”
“不用。”他语气轻快,“今天很高兴,我想走回去,吹吹风。”
他那种吃饱了的雪豹一样满足的神态实在可爱,要是这么放他走了我今晚都睡不好觉。于是我果断让他等我一下,回头把我爸我妈从门厅推回客厅看电视,再回来挂到他身上狠狠亲了他一顿才给他放走。
当然,这次没忘了帮他把沾嘴上的口红擦了。
等我哼着歌儿准备回屋打个电话骚扰一下我的单身朋友娜美,被我妈一把拽到厨房去了。
“你们有好好做措施吗?”
一上来就是这么炸裂的问题。
“妈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呢。”我自觉自动到水池边刷碗,“今天我才第一次亲他。”
“那这么就结婚可有点草率了宝贝,”我妈特别坦荡地说,“良好的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