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阿娘……”
她说着又凑近,近一步。
帝君道:“女君——”
女君抢过他的话,她道:“我知道,帝君又要说,‘女君请自重’。”说着,她自己先笑起来,道:“本君呀,觉得自重跟及时行乐,并不冲突。”
帝君视线望向前方,未言,东瑶女君忽然道:“帝君,你是不是,喜欢那位人界女子?”
帝君的视线一瞬朝向她。
东瑶女君道:“你看,帝君方才就没有避开那位人界女子。”她指的自是在木屋前见到的,当然她不会提木屋的事,迷障林在他们这处,发生了何事,她自是比较清楚的。
“她对帝君,好像比较亲近——”
她说着手又想去牵帝君的手,帝君便又后退一步,他道:“东瑶女君这里言喜欢谁,信口就能胡来?”
他将手一只负在身后道:“方才有间木屋,好像有其他人。”
他说的是‘有其他人’,那么本有的那人,自是指面前这人了,东瑶女君想了想,她停住步子,道:“帝君真是‘眼聪目明’,敏锐不已——”
帝君道:“本君没看到。”
女君:“……”
她被噎了噎。
一时也觉着有点臊面子,便不再“缠”那件事了,她道:“本君还有事,先离开了。”
女君再大胆,在自己“心仪”的人面前,被捅破她还有“心仪”的,且……多少还是没能那么自若。
女君离开后,帝君面前出现一灰衣青年,他道:“长擎,我怎么觉着你——”
帝君看向他,他道:“听说那太子宫的娘子常给你送茶,你不会是因着那女子的茶,才对她多有关照吧?”方才他见着那鹤童,便立时往迷障林的方向去,白芨帝君一时一头雾水,还以为自己又被丢下了。
帝君瞥他一眼,白芨道:“她那茶真的很好喝吗,太子一直赞不绝口,你什么时候,她奉茶时请我来喝喝?”
帝君不看他。
—
太子将原宛扶至了一亭阁处。
太子对嫡女以及其他姬妾言,他担心原宛刚出迷障林会有不适,青熙明了太子的意思,便看了眼原宛后,言有事离开,其余姬妾也离开了亭阁,此时这处只有太子及原宛。
原宛被太子扶在湖石桌前坐下。
他也在另一旁坐下。
太子握着原宛的手,他道:“原娘身子现在如何?”
原宛道:“方才有些晕,现下已好些了。”
太子拇指在她手指的肌肤上轻抚动,他道:“原娘与帝君着实有缘……”他接道,“原娘,你喜欢帝君么?”
原宛立时站起,她道:“太子殿下,这是说的何话?”
她几乎要福身跪下,太子将她拉住,他道:“我说笑呢,你别动。”
将原宛又拉着坐下,他道:“如此与帝君有缘的人,本殿还没见过。”他说着笑。
原宛道:“殿下这般,当真是令民女难过。”说着眼眶有些红。
太子听她声音,他转过头来,身子侧向她,见她眼眶微红,手抚向她的眼角,他道:“我说笑的,你别恼。”
原宛流了几滴泪,太子终于将她搂在身前哄,未再提方才的话。
—
“咚咚咚”,有脚步声走在琉璃的地面。
伴随着不同身子重量的脚步声。
听来有些杂乱,还有点焦急,还有不解。
明珠璀璨,以琉璃等深海宝物建造的宫室内,地面如镜,壁宇高穹,满目微蓝。
其中一间宫室的门外,几位极为美丽的女姬,身上衣物单薄,她们的耳朵有的还如鳍,此时被扔在门外,大门紧闭。
女姬们跪倒在地,凄凄切切,又望向紧闭的大门不知该如何是好。
身上背着龟壳的老者走到紧闭的大门前,看着那些被扔出的女姬,再看一脸战战,但又无可奈何的守卫士兵,他道:“又被扔出来了?这,少君是想干什么呢,他这——”
视线投向宫室外,这已是宫殿的最深处了,也是上东海的最深处,外间,这内室里的震荡,已搅得外面的水也晃荡。
龙少君,发情期首劫,来势凶猛。
都半个月了。
送进去的女人皆被扔出来,若是他受了女人,恐怕早就结束了,这会儿,不知还有几日,且,这么折腾,不要于修为有什么折损才是,还有身子……
龙宫宰相焦急中叹口气。
而一门之隔的内室,这里除了一张极为宽敞的长榻,什么都没有,空间极为宽广,内,有一种情/欲浓郁的味道。
不时还有一种嘶吼,偶尔,又有一种很轻的,似是呼唤的声音,至于唤的什么,若是被人听了,恐怕要把人吓到。
此时一个青年,上半身□□,下半身两条修长的腿,腿处不时蔓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