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乡试前的小风波
法子。若是好呢,是为民谋福。若不好呢,权且作为游戏一场。”魏无知从来没有给人咄咄逼人的感觉。一番话有条有理、娓娓道来。诚如八股一般,破题、承题,思路清晰。王浩默不作声,是怕难住了贾琮,免得丢脸。虽说盟主在治河上能经世致用。但他终究是豪门中人。哪有那么多经验。这些事,给县尊、府台头疼才是正经。罗奇才在世时是有不少朋友的。但这些朋友少有可靠的。一旦罗奇才身败名裂,他们避之唯恐不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贾琮不担心罗奇才朋友报复,他们不会。而魏无知这个罗奇才的表弟,却是不能相提并论了。贾琮脑子里思索了种种计策。把他当成建造木牛流马的诸葛亮?不是。分明是讥讽、刁难他啊。虽然说;“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但儒家就是“现世主义”。尤其是“枪打出头鸟”。这些事避也避不开,倒不如将计就计。做得好了。反而又能为自己添加好名声。于是,思来想去。贾琮点头应下,微笑道:“魏兄真乃知民、爱民。良乡有魏兄这般诸生,是良乡之福。”“承让,孟子云:君为轻、民为重、社稷次之。禹思天下有溺者,犹己之溺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犹己之饥也......”魏无知笑容可掬:“如此说来,景之兄是答应了”“舍命陪君子罢!”贾琮拱拱手。王浩不插话了,贾琮既然答应,那他必有法子。张冇才一个劲鼓掌叫好。周**眼珠一转:“便去永昌门东的村镇。挨着田地,离城也近。”他们这伙人有的是选不上在发泄。有的是选上了在等。因为陈东生还要为剩下的考生举行录科、录遗。再过几天才送他们去参加乡试。录科。是科考出了事故不能参加的。或者科考不过关的,再考一场。录遗。则是包括录科不过的考生。在籍监生等符合参加乡试条件的。录科、录遗,都是科考的延续。选拔参加乡试的合格者。陈东生为这些事,忙得没有空闲见学生。他负责的是整个直隶省的考生。当下众生员联袂而出,浩浩荡荡。直往城外而去,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就如华山论剑一般。入秋许久了。宛平城东外的土地大多种了小麦、番薯、粟。有秀才分不清小麦、韭菜。说那些麦芽是韭菜来着。宛平城东郊外的“永昌门集”是周**故里。时下一个秀才在家乡方圆几里是有名声的。尤其“孝子”之名为人称赞。便有里长、甲长带人过来应付。他们这些村镇头头、农民也不是没事做。秋日小麦种下,正在施肥。番薯也快到收获时节。他们胆怯畏缩地保持距离。敬畏地不时看向一众方巾飘飘的秀才。又回身低头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贾琮等一众秀才足踏的地方。是一块番薯地边沿的土畦上。番薯藤蔓前后左右的距离皆有几尺。几个秀才面色傲然。显然看不上眼前“鄙夫鄙妇”的“下贱”劳动。就连王浩等人也看不起农民的劳力活的。此地村镇的领头人钱里长心里打鼓。他不大乐意应付这些秀才,却也不敢得罪。抑制住不情不愿的心思。土畦上的魏无知也失去了面对同年的温文尔雅的作态。居高临下地问道:“你等农夫施壅用的是什么呀”里长、甲长在村镇也是首领般的人物。平日大家恭维着。协助衙门差爷督饷、收税、编户籍。“几位相公。”钱里长收了在乡间的倨傲,站出来答道。“乡间施壅用的乃是柴木薪灰、各等粪类。湿土用牛粪最好,像这等干土。羊粪才是顶好的,这时节都稀缺呢......”众人仔细一瞧。藤蔓根部果然有粪土,呈颗粒状。不过他们不想知道牛粪、羊粪有何区别。皆掩口退避,嫌弃地挥挥眼前空气。生恐亵渎了斯文。魏无知忍住呕意,厌恶道:“既是施粪,为何不早说没由得怠慢了我等生员!”........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