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震慑地头蛇
周胜利给派出所打电话,没有人接。
他给党委秘书打了个电话,说工地上有人闹事,他到现场去,让秘书随时与派出所联系,联系上后让他们火速出警。
周胜利与胡尊恒一同去了工地。
工地上依然是两伙人对峙,外围几十个青壮年手持木棍围成一圈,里边也有二十多人,还有几个女的,有的手里拿着铁锹,有的拿着顶车的杠子,有几个人衣服被撕破了,身上也出了血。
外面的人中,有一个疤拉眼,好像是领头的,冲着对面一个中年汉子大吼:“你给我保证明天不再来,我就放你们走,不然的话,老子每天来打你们一回。”
中年人不服气地说道:“我们可以不来,但话得说明白,咱们都是东西两庄,亲戚连着亲戚,有本事在竞标场上使,被竞下去了又用这种下作手法,让人看不起。”
说完,他又对里面被围的人喊:“各位兄弟爷们,都看准了打你们的是谁,咱们要钱更要命。谁也不背着自家的一亩三分走路,都有到别人家地面的时候。”
外面的人放开一条路,里面的人开始往外走。
周胜利上前几步,高声拦阻:“慢些走!”
疤拉眼恶狠狠地看着周胜利,“你是干球的?”
胡尊恒急忙上前介绍:“是乡党委周书记。”
疤拉眼哈哈大笑:“毛都没长齐就说是书记,我他娘的还是省長。”
周胜利直视着他,冷冷地说道:“你没有参加竞标,从别人手里抢活干,是强盗行径。”
他读书多,参与社会上的事少,说话还是书面语言,既不粗鲁也无官威。
疤拉眼对他毫无惧意,依旧哈哈笑着说:
“小孩子净说小孩子话,参加竞标那是没有本事的人干的。在龙山乡,大爷愿来干活那是看得起你。老子就是强盗,你能把我的吊给拔了当笛子吹?”
胡尊恒再一次介绍:“现在与你说话的是乡党委的周书记。”
疤拉眼反问:“你又是哪要葱?”
周胜利视力好,看到远处有个人向这边看,好像是梅良德,没有理会他,往前一步,逼视着疤拉眼,“你们是哪个村的?”
胡尊恒小声告诉他:“我认识这个疤拉眼,他是唐龙村的。”
疤拉眼指着胡尊恒道:“姓胡的你不用叽咕,老子就是唐龙的。你们建厂子占了唐龙的地,把活交给外村人来干,你们公家人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周胜利平生第一次遇见拿着无理当理讲的人,气得血直往头上涌,指着他问道:
“你在唐龙村是干什么的,现在到工地闹事是代表唐龙村?”
疤拉眼道:“老子什么官也不是,是从局子里蹲过的,谁敢跟老子过不去,老子今天就给他放血!”
一口气说了三个“老子”,还以放血相威胁。他是在吓唬周胜利这个学生出身的干部。
周胜利被他激火了,指着他,脖子上青筋鼓得老高,“你是谁的老子?你今天的行为已经严重违法,再往前走就是犯罪。”
疤拉眼的眼睛一瞪,“就是你老……”“子”字还没出口,腮帮子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拳,牙齿咬在了舌头上,疼得他捂着嘴直喊,连着吐出了几口血水。
站在周胜利身边的胡尊恒看到疤拉眼的动作,心里在揣摩他又作什么妖?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作妖,像是真挨了打。
但是只有自己和周胜利距他最近,自己没动手,周胜利站在那里好像也没动。
最惊恐的莫过于疤拉眼了,自己明明挨了打,如果不是舌头献身,牙齿有可能会牺牲几颗,而最有可能动手的周胜利身体原地没动。
周胜利语气平静地说:“我不管你在唐龙村是什么身份,回去告诉安排你来的人,想挣钱机会多的是,但必须公平竞争,在法律和规章下从事经营活动。乡里不是强龙,你们也不是地头蛇。”
疤拉眼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感到十分诡异,连着往后退了两步,与周胜利保持着自认为是安全的距离,吐字不清地嚷着:“乡领导打人!”
周胜利装作一脸茫然,问他:“谁被打了,这么多人看着,哪个乡领导打人?”
疤拉眼像看魔兽般看着周胜利,又胆怯地后退了一步,转身向后瞅了一眼,对着同伙的人们喊道:“过来打这个姓周的!”
周胜利看到了梅良智的身影又出现在远处——他可能是疤拉眼身后的人。
大多数人听到疤拉眼的喊声后没有动,也有几个年轻人手持棍子冲了过来,对着周胜利就打。
周胜利没有用“瞬移”,左手一把将疤拉眼拉到自己身前,让他给挡棍子,右手连着甩出了几张纸片,每张都击打在一个人的手腕上。被击中的人有的一只手腕上嵌着一张扑克牌,有的两只手腕上都嵌着一张扑克牌,手里的棍子跌到了地上,托着手腕嚎叫。
周胜利抓着疤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