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所谓的荣耀

也许段无双可能是真的看好自己，所以才愿意将这一块地下世界送给自己，并没有这么顿乱七八糟的想法，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杨凡不得不想太多，他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

以他如今的地位，牵一发而动全身，自然是要警惕警惕再警惕。

拿下这一块地下世界，水果再短期之内，他能够收获良多，但是杨凡并不在乎，因为相比较未来的损失，眼前的收益不过是九牛一毛，丢了就丢了呗，反正一年几十亿，他未来肯定也能赚回来，

别的不说，凡诗医药公司的两大支柱药方，别说是几十亿，一年几百亿都不是开玩笑的。

杨凡微微一笑，眼底流转一丝淡淡的光芒：“不用诧异，我可不是什么人能够管理的了地下世界，所以……你还是另寻高明吧……”

想明白了这些，杨凡心里越发清明，这地下世界，绝对不能要。

小王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悄悄按下手机，给段无双发了一条消息，很快就收到了回复，眼神逐渐变得凝重，看向了杨凡，缓缓开口说道：“既然这样…

…那就暂且如此吧，我们大老板想请杨凡先生一见，不知道阁下是否有空……”

杨凡点点头，段无双既然都开口了，那他拒绝多不好意思。

尤其是，他刚刚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作为补偿，见一面也挺好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了段家在经营着底下产业之后，他对段无双的好感就降下了那么一丢丢。

他还是不太喜欢混黑色产业的人，哪怕这个人是给了他很大帮助的段无双，同样不例外。

从楼梯上走了上去，杨凡看着外面漆黑一片，长出了一口气，地下世界里面可是常年散不出去的烟臭味，酒味还有某些不可描述的味道，猛然一呼吸到新鲜空气，杨凡还有一些陶醉。

小王恭敬地替杨凡拉开一扇车门：“杨凡先生，大老板已经恭候多时了，请……”

杨凡可以看到，段无双正坐在车后座，面无表情，小王推到了一边，以她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够旁听两个人的交谈，将杨凡送上车，然后就退到了一边警戒。

“怎么这么久？”段无双突然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杨凡耸耸肩，倒也没

什么压力：“底下的空气不太好，在外面喘口气，清清肺。”

段无双突然就笑了，淡然说道：“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想要底下这一块地下世界？难道是你看不上眼？”

他的眼神仿佛鹰隼一般，直击人心，看着杨凡：“站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杨凡打了个哈欠，淡淡开口说道：“因为……脏！”

“我是个正经商人，有些东西一碰，那就是永远都抹不掉的污点，你说是不是，段大哥……”

段无双一楞，旋即哈哈大笑，说道：“好！说的很对，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你比我想象中的清醒的多。”

“有些东西，却是不能碰，要不然，拿的时候有多轻松，那么甩的时候就有多难……”

看到杨凡的目光对自己看了过来，段无双耸耸肩，笑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和你透个底吧，在封建时代末代的时候，天下混乱，群雄并出，段家这算是这附近比较强大的军阀之一。”

“上次和你说的老爷子就是那个时代留下来的一个，后来，新秩序建立，我

们这不能混吃等死，只能是落草为寇，那时候为了发展，我们确实是做了不少缺德事，我不狡辩。”

“再后来，我接手之后，段家由黑转白，就再也没有插手过这些生意。”

“虽然大家都叫我一声大老板，但是，我，或者说是段家并不直接参与经营管理，不过……怎么说，一想到这些地下世界，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段家，这是甩不掉的包袱……”

“我也想做个正经商人，但是……就像你说的，甩不掉啊……”

段无双野心勃勃，谢谢产业虽然赚钱，但是永远不可能摆在明面上，因此，这些年一直在拓展明面上的势力，但是……某些产业的利润依旧占据了利润的一大部分。

他因此苦不堪言，随着国家秩序的规范，段家的日益发展，这种产业迟早惹火上身，所以，他才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清神丹，计划在得到了段老爷子的消息之后，收拢其他段家后人。

那时候，他就能壮士断腕，彻底舍弃这方面的事情，和过去说拜拜。

段无双突然眼神黯淡，叹了一口气：“段家看起来兴盛至极

，但是在我看来，就是悬崖走钢丝，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我这所谓的荣耀，根本就不值一提……”

看段无双额的样子，显然是用情极深。

杨凡听闻，点了点头，段无双这番话，不管是演戏也好，真情实感也罢，对他的影响都不大，耸耸肩：“家家有本难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