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日记本里有什么？

秦序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看到周宁的眼神后，总算知道了她说的是谁。

“方寸是我的助理，他不需要跟过来，我一个人跟你谈，足够了。”

秦序将长腿抬起，优雅缓慢地叠在另一条腿上。他向后靠着椅背，整个人神色放松地坐着。

不知道是不是秦序有意展示给周宁看，周宁发现今天的秦序跟以前她认识的秦序，完全不一样。

以前的秦序，是个吊儿郎当的二世祖。嚣张跋扈，但是没什么能耐，整个人最大的底气就是他姓秦。

但是现在完全变了。

姿态上依旧是以前那副模样，但是周身的气息变得沉重压迫。自小出身豪门，又在宋祈年身边待了三年的周宁明白，这是常年身居高位后练就的气势。

有些人不需要说话，只一个眼神，就足以震慑四周。

宋祈年是这样，现在的秦序也是这样。

“你是怎么拿到那段视频的？”周宁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从视频着手去问。

“有人卖给我的。”秦序说道。

周宁蹙了蹙眉，倒也没生气。

这句话看似废话，但其中似乎也透露了某些信息。

有人卖给他的，这句话可以理解为，有人主动向秦序透露了她哥哥的情况。

之所以卖给秦序，说明那个人知道哥哥的身份，甚至知道她的身份。

只有这样，这个视频才卖得上价钱。

“什么人？”周宁紧接着问。

秦序却摇了摇头，“在没确认你是站在我这边的情况下，这个问题我暂时还不能回答你。”

周宁没想到秦序会拒绝。一时间，周围但气氛变得安静了许多。

周宁想了想，觉得不能在一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拿到更多的线索。

“好吧，那下一个问题。为什么找我去偷底标。”周宁的重点在于“我”。

宋氏有很多人，就算要找宋祈年的身边人，那也不止她一个。

宋祈年还有助理，还有一整个秘书室。

“因为宋祈年最亲近的人是你，最信任的人也是你。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证明，就是这样。”秦序耸了耸肩，表情有些怅然。

宋祈年最信任的人是她？

周宁觉得这是秦序自己认为的。

想当初她为了破解保险箱的密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结果密码却是曲梦的生日。

“宋祈年所有的密码，用的都是曲梦的生日，其实宋祈年最信任的人应该是曲梦才对。”周宁淡淡说道。

秦序笑了，轻轻摇了摇头，“密码这个东西，你说它代表什么意义就代表什么意义，不能说明问题。我说你是，你就是。至少除了你以外，没人能拿地到底标，就算是葛程泽也不能。”

秦序说得笃定，周宁一时间竟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

“随便吧，不重要。既然你都拿到底标了，为什么不自己争取项目？等下，钟云森是你的人？”

周宁突然想起来，之前跟钟云森谈判时，钟云森提到过，给他们底标的人，是b市人，但是秦序是地地道道的s市人啊。

这是怎么一回事？

“钟云森不是，钟意才是。”

钟意？

这下周宁彻底震惊了，因为她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她想继续提问，但这时服务员将咖啡和甜点送了过来，打断了周宁。秦序笑着对服务员点了点头，然后弯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自己在b市开了一家公司，这家公司与秦氏完全分离。因为我常年不在b市，所以聘请了钟意代为管理。”

秦序的话，证实了周宁的想法。

首先秦序的气势很强，如果按照秦序以前的生活，是养不出这样的气势的。再者，钟云森说过，给他底标的人是b市人，当时周宁被误导，以为是在b市出生的人，但实际上应该是b市公司的人。

“既然你自己有公司，为什么不自己争取那个项目？难道是为了隐藏实力？”周宁重新回到问题上。

“倒也不是，首先，b市的公司不方便直接竞争s市的项目。其次，按照我对宋祈年的了解，他应该会有备用方案，但是我没有找到，在无法确认这个项目能百分之百到我手里的情况下，我最好的选择就是找个人，代替我去试水。”

秦序这么一解释，周宁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钟鼎集团是秦序用来测试宋祈年的踏板。

想到这一点时，周宁一时间竟有些迷茫，不知道是该感叹秦序的判断力，还是同情钟鼎集团的遭遇。

要知道，钟鼎集团险些就被逼得破产了。

“怎么？觉得我做得太狠了？”秦序仿佛读懂了周宁表情里的含义，他非常不在乎地笑了，“或许你也可以这么想，万一宋祈年没有其他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