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后事

翌日。赵舒城跟苏明玉去机场接苏明哲，可苏明玉的手机就没有消停过，不时的有人给她打电话，仿佛离开苏明玉，老蒙的公司就没办法运转下去了一样。可很多电话说的都是一些小事情，就连一个裁员的事情，人事经理都要打电话给苏明玉，让她去跟对方进行沟通。苏明哲下了飞机之后，还以为自己回受到弟弟妹妹的隆重接待，可看到自己妹妹忙着打电话，而自己的弟弟根本没有出现，表情就已经很是微妙了。原本他想着自己是没有走到苏明玉身边，所以才这样子，可等到他走到苏明玉身边，想要给苏明玉一个拥抱的时候，却因为苏明玉打电话，直接给拒绝了。这下苏明哲彻底挂不住脸，直接拉着行李箱就要走。苏明玉打完电话，看到苏明哲的样子，赶紧上前说道：“大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赵舒城!”“哦，你好！我是苏明哲，苏明玉的大哥！”苏明哲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直接走人。苏明玉见状抢过苏明哲的行李箱，带着他走向停车的地方。赵舒城没有上前帮忙，这是他们兄妹的事情，自己只是作为旁观者就好了。苏明哲一路上都在沉默，等到苏明玉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开口说道：“苏明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明玉听到苏明哲这样说，茫然的看了一眼苏明哲，又看了看赵舒城，不知道苏明哲为什么这样说，自己难道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吗？“为什么妈出事的时候，你和明成谁都不在身边，有这么当子女的吗？”苏明玉觉得苏明哲有些莫名其妙，说道：“妈出事的时候没在身边，大家都不是故意的，跟您一样，都各有原因。”苏明哲一下子被怼的没脾气，委屈的说道：“我不是想要指责谁，我只是想不明白，妈怎么会突然就出事，她到底怎么了？”赵舒城看了看苏明玉跟苏明哲，说道：“我先上车，你跟他说一下。”苏明哲皱着眉头看着赵舒城，有些生气，自己怎么也算是苏明玉的大哥，怎么这个赵舒城这么不尊重自己呢？怎么说自己也是家里的老大，自己只是问问而已。妈才死，这家就这样散了？还是苏明玉他们有几个钱，就飘了，就六亲不认了？苏明玉跟苏明哲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经过，说道：“妈的后事我们一个不拉都在做，要不你先去看看妈，上车吧。”苏明哲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上车之后一言不发。苏明玉看了看后面的苏明哲，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大哥，我不是会避讳问题的人，你说的那些，我有必要做三点解释说明。”“第一，妈作为护士长有基本的医学常识。论年龄，她还没到需要子女二十四小时轮流陪护的时候。苏明成我是不了解的，我是常年需要出差，你又在国外，我们有不在场的合理性。二，爸遇事方寸大乱，第一时间没有叫120，跑出去找邻居抬着妈到外面去打出租，打了好几辆车才赶去医院，这也是耽误治疗的主要原因。三……”苏明哲听不下去了，说道：“明玉，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就别在说这些了。”“我觉得有必要说清楚，第三，爸居然等妈咽气了才通知我们，第一个同志的居然是远在丑国的你！”苏明哲听到后也不能说苏明玉的不对，问道：“爸现在怎么样，挺得住吗？”苏明玉说道：“他现在见到谁都哭，现在有苏明成两口子照顾着。大哥，你住在哪儿？我给你定个酒店吧？”苏明哲说道：“不用了，我想陪着爸，住在家里。”苏明玉笑了一下说道：“爸现在住在苏明成那里，他不敢住在老宅。到殡仪馆还有一段路呢，晚上还要商量明天的事情，你先休息一下吧！”“舒城，待会儿你先定个酒店，我跟大哥看完妈就先去放下行李。”赵舒城点点头，说道：“行，没问题！”等从殡仪馆出来，苏明哲问道：“明天的仪式怎么安排？”“亲朋好友都已经通知过了，殡仪馆也有自己套路的，钱多钱少什么规格都有，我是觉得这种东西都是办给活人看的，花太多钱却是没有意义。墓地也已经订好了，咱爸已经看过了，他倒是挺满意的。”苏明哲听到后有些不开心，他觉得自己既然回来了，这母亲的后事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的才行。苏明玉看到苏明哲一言不发，问道：“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没有，你处理的挺好的，就是我觉得你说起咱妈的事情，就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情。你变了！”苏明玉听到后沉默了，她不觉得自己变了，而是苏明哲根本不了解具体的情况。当然，也许苏明哲从来都不觉得家里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必要，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妈妈的好儿子，什么都不用担心，不管是学习，留学还是结婚生子，都是这样，没有让母亲不满意的地方。只有自己，不管她想要干什么，赵美兰都是不满意，仿佛自己根本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反而是一个仇人一样。“大哥，咱们都十年没见了！”等到了苏明成的家，按了铃之后，开门的是朱丽，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礼貌的打招呼：“明玉，大哥，你们来了，快进来吧！”她对于赵舒城不知道怎么称呼，昨天苏明玉也没有介绍，而之前也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他跟苏明玉的关系，只能礼貌的点点头。赵舒城跟在苏明玉后面走了进去，苏明哲看到父亲之后，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三两步的走上前抱着苏大强说道：“爸……”苏大强看到自己有出息的大儿子回来了，仿佛找到了靠山跟希望一样，说道：“明哲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