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炎国兵变
确立太子是安定人心,传延国本,此事不宜再拖了”当群臣都很不耐烦,只想赶紧下朝回家时,武威将军全身甲胄,单膝跪于堂下,恳求皇帝决断。
“灿州王要造反,谁说的?”造反这么敏感的词拿到朝堂上来说,顿时象给昏昏欲睡的朝臣们泼了一碗黑狗血一般,个个都睁大了双眼。
有利益相关的立即内心盘算,没有利益牵扯地正好看个热闹。
丞相很不屑地瞥了武威将军一眼,造反这种事也是能随口说的么,真是个匹夫。
“皇上,三皇子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三皇子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丞相出列,胸怀大义地对着皇帝一拜。
“臣附议”有大臣跟着附和。
“臣也附议”又有人跟风。
“皇上,十二皇子同样是文滔武略,也是嫡出,可为太子”。
……
持续了一上午的争吵毫无结果,宫里膳食局备了午膳,群臣简单地用了餐,午朝又开始了。
初夏的午后,天气清朗,空气还不算太热烈,阳光也正好,穿过树叶,斑剥地倾洒在地面,夏日清风吹得花园里花香一波一波地飘荡。此时,炎国礼沅朝的皇后正在御花园的凉亭里绣花,香玫香兰侍立在两旁。两个女儿玉月和玉影与一群宫女太监在花园里玩耍,姐姐月儿十五岁,正领着一群宫女在踢键子,都是十二三岁的女孩子,象一群快乐的鸟儿一样,欢快地飞舞着,蹦跳着,妹妹影儿十一岁,正和她的侍女们一起在花园里剪玫瑰花枝,太监瑞成侍立在一旁,随时候着公主的吩咐。
这样宁静一个午后。
从早晨起床,皇后就觉心绪不宁,心慌烦闷,她以为自己生病了,可是又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现在,皇后突然感到心里有些慌乱,她放下手中的绣帕,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想压住心里的慌乱。
“香兰,茶凉了,去换一盏热茶来”,香兰端起茶碗走了。皇后用右手按了按胸口,她害怕自己是得了什么病,准备唤御医来看看,调理调理身子,可是,这莫名其妙的心慌感似乎又不是病痛,正纳闷间,就听到前庭人声喧哗,嘲杂声越来越大,正欲差人去打听,就见太监区力神色慌张,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边跑嘴边喊着,也没听清他在喊些什么,只听到“造反”二字,皇后敏感地知道有事发生,她“噌”地一下站起来,绣帕及茶具摔了一地:“什么?”
“灿州王带兵造反已经进城了,武威将军跟着反了,马上就要杀进后宫来了”,区力边喘气,边断断续续地说,“皇上,皇上也被他们捉起来了”。
来不及听欧力细说,兵士们沉重的铠甲发出的嚓嚓声从前庭传过来,月儿停止了玩耍,宫女们都惊慌地尖叫起来。影儿将手中的玫瑰丢弃在花丛里,瑞成一把将她从花丛中抱出来,顺势就护在了自己身后。
一切宁静在此刻戛然而止,然后又突然爆发出惊恐,宫女们已然乱成一团,各自慌慌张张地不知该往何处逃命。
玉月玉影围在母亲身边,见到两个女儿,皇后立即回过神来:“不能乱,不能乱”她一遍遍地对自己说。稍一镇定,便有了主意,:“瑞成,区力,你们护着公主去收捡东西,听着,捡值钱的贵重的带上。从西南侧的仪门处出宫”。
两个女儿被太监宫女护着匆匆走了,可她是皇后呀,皇后岂能一走了之,岂能弃皇帝于不顾?可是两个幼稚的女儿不该落入这帮叛贼之手啊!
她知道一旦她和女儿被捉住将是什么下场,她们可能被罚做官奴,甚至是官妓,亡国之妇,只能任人践踏,不行, 绝对不行。哪怕是死,也绝对不能落入贼人手里。
没有什么可纠结和犹豫的,保护女儿逃命要紧。
皇后匆匆换过装束,凭着对后宫的熟悉,偷偷地摸到襄和殿外,躲在廊柱的帘布后,偷偷地往里看,襄和殿里早已乱成一团,国君垂头丧气地在他的王座上被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看管着,目光呆滞散漫无神,一副将死之人的神情,其他大臣们全都在大殿里被全副武装的兵士团团围住,谁也休想出去。
殿内不停地有人来来回回地跑动,应该是灿州王的信使在和武威将军往来送信函,国君看过来,眼里满是愤恨,“武威将军,朕想知道,为什么,朕待你不好吗?”。
“皇上待微臣很好”武威将军低头行礼,恭敬地答话。
“昔年孤儿寡母落难,你一人对抗十几人,是正巧经过的朕救了你,见你会些武艺,让你入了禁卫军,一路提拔你到现在禁军统领,武威将军,朕可曾负过你”皇帝眼里此时已然没有了恨,只有不解和不甘。
“朕信任你,赐你免跪,赐你可带刀至御前,你无礼无状朕也从不曾降罪与你,今日却是你带头反了朕,你就没什么要说的么?”。
“臣无话可说”武威将军不想说的是,当年巧遇皇上,那是灿州王安排的,十几年前他母子奄奄一息时,是灿州王救了他,给了他娘俩活命的粟米,而后教他武艺,为报答灿州王的恩情,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