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爆
们护着的那位小姐,则穿着一身纯白色的纱裙,头上戴了一个迷你的小施瓦利淑女帽,帽子边缘还镌刻了一条栩栩如生的小蛇,看起来颇得神韵。
听到了帐篷外帘子拉起的声音,那小姐的身体也微微一颤,随后,在拉法埃尔和茉莉打量的视线中,那小姐一点点地转过头来看向了她们。
原来那是一位有着红色长发的淑女,她的容貌精美,略施粉黛却并不厚重。她此刻的表情有些许慌乱,也有些许委屈和不知所措。其眼角微微泛红,其目光柔和带水,在看见来者是两位亚人时,她甚至还会被吓得连忙缩回视线 那副娇滴滴的淑女模样,活脱脱一位受了委屈的贵族小姐模样,光是看见那张满是故事的脸,拉法埃尔和茉莉都能想到无数无数对应的故事。
她们两个同时脸色不善起来,一加一远远大于二的恐怖气息更是将那位娇滴滴的施瓦利娘子吓得嚅嗫,收了收自己小心翼翼探出去的目光。
“费舍尔,过来看,你的好妻子。”
“是啊,费舍尔老师。”
拉法埃尔和茉莉同时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向了外面走在最后的费舍尔,费舍尔也一头雾水,但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求生欲,他还是硬着头皮走入了这一方帐篷之中,想要看清楚来的人到底是谁。
这一进去,那刚刚才一点点收回目光的贵族小姐也不由得再次看来,这一看,正好和那正在脱下斗篷的费舍尔所对视起来。
费舍尔脸色一变,不由得惊道,
“英格丽?!你怎么在这?”
是的,眼前这位青春靓丽的施瓦利淑女,不是前几天才分离的巨蛇报社的年轻女记者英格丽又是谁呢?哦,不对,是实习记者。
只不过和当时她的模样与性情对比,眼前的英格丽突然变化太大,让费舍尔一时都无法将之与先前对比。
而眼前穿着一身白纱,原本脸色委委屈屈,如风中浮萍一般漂泊的美淑女在看见费舍尔之后,脸上的表情更是凄苦作甚,甚至于眼眶周围的粉红都更浓厚了几分。
她委屈地抿着唇,在费舍尔惊愕的目光之中站起身子来,随后一边淌着眼泪,一边猛地不顾一切地朝着费舍尔的方向扎了过来,
“老公!!你怎么你怎么能就这样抛下我?你怎么狠心的呀?!”
猛地一下被娇软的、哭啼啼的身子撞入怀中,费舍尔便好像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冲击,那冲击太过于恐怖,几乎要将他神话阶位“身魂一体”的特性都给撞穿。
这种冲击应该都不该称之为冲击,甚至于可说是“万年未有之大变局”!
曾几何时,像他这样贪婪的、不知收敛的绅士或许也会有这样的幻想,幻想着从天而降一位像眼前的英格丽那样的美少女作为妻子,愿意对自己投怀送抱,若是这位从天而来的妻子再“颇有家资”一些,作为富婆,那样便是再好不过了。
现在费舍尔的面前,从天而降的“妻子”有了,旁边她的“颇有家资”也有了,明明是两件这样快乐的事情,但为何此时出现在费舍尔的面前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只因此时,原本站在一旁,本就没什么好脸色,只冷眼旁观一切的拉法埃尔和茉莉也是同样受到了不小的直接冲击,她们眼睁睁地就这样看着这位来路不明的“正妻”冲入了费舍尔的怀中,哭泣着、捶打着他,好似在发泄着自己多年不见丈夫,从而内心中产生的所有委屈。
拉法埃尔立马双目一红,口中几乎要如同真正的巨龙那样喷出焚烧世界的火焰,她对着费舍尔质问道,
“你不是不认识她吗?英格丽英格丽,呵,这个名字你不是叫得挺熟的吗?!”
茉莉的头发也完全变成了黑色,她抿了抿唇,嗜血一样地看着那待在费舍尔怀里的英格丽,低声喃喃道,
“果然她果然是伪廷的细作吧细作生来就是要被杀掉的”
面对着两位的怒火,英格丽更加害怕了,只敢紧紧地抱住眼前的费舍尔,啜泣着说道,
“老公,不要再离家出走了,好不好,好不好?我已经把家里的所有钱都带来了,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好吗?老公呜呜,不要再丢下我了,求求你”
饶是以久经沙场如费舍尔这样的绅士,如今面对此等局面,他也不禁眼前开始发黑。
要知道,在从圣域回到现在的时间之前,他便已经做了“自以为”万分充足的准备,无论是心理上还是客观上都应是如此。
或许在当时,他想要进入神话阶位时便抱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才要冒着被混乱侵蚀的风险进入神话阶位,为的就是能应对日后发生的各种情况。
神话阶位进是进了,但为何,情况却是如此始料未及,甚至于一点都不合理呢?
他不禁要如此发问 “呼呼呼!”
帐篷之外,一天之中最热的正午午后,天地之间的疾风卷卷,撒了欢一样地在岸上与海洋上奔跑,卷起列列旗帜,发出近乎震耳欲聋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