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诅咒
“我行的。”
似乎和圣纳黎的那些男性绅士一样,在表达自己也有脆弱之处的方面,萨丁女国的女性同样有些固执,甚至已然到了接近于倔强的程度,让费舍尔有些忍俊不禁。
在萨丁女国,女性不能说自己不行,硬顶着也必须得上。
他只好摇了摇头,指了指后面说道,
“先不提你和奥茜两个人去的事情安不安全,就算你这么想,你的船员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阿拉吉娜扭头看向甲板,却见帕赫兹晃悠着手上的口琴,嘴角带笑地看着阿拉吉娜和她身边的费舍尔,其身后,许多正要下甲板的船员也下意识地往这边张望了起来,似乎也同样听到了阿拉吉娜的话语,在等她的命令。
其实早在离开萨丁女国时她们就和阿拉吉娜深深绑定在了一起,这艘名为冰山女王号的传奇海盗舰船航行的目标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阿拉吉娜想去的地方。
失去了阿拉吉娜,这艘船和沉没了没有任何区别。
看到了而船员们站在甲板上的身影过后,阿拉吉娜默默收回了视线,同时那藏在身后的右手也拿了出来,
“我明白了我的右手受伤了,没法独自完成对岛屿的探索。但我隐约感觉到那岛上会有一件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物品,和冰王子有关。既然舰船有损,冰山女王号先靠岸修理船只,再分一些人和我登陆岛屿。”
“愿为您效劳,我的船长。”
在得到阿拉吉娜的号令之后,帕赫兹将手中的口琴转了一圈,做了一个怪模怪样的纳黎绅士礼,而后脸色微微一变,对着身后的船员们大喊道,
“你们也听到了,船长有令,把船开动起来,先到那岛屿的近海再修船!顺带我们还得想办法把未来几十天里你们这群家伙饥肠辘辘的肚子想办法填饱才行赶快干活!赶快干活!噢,杰克先生,那串葡萄可先别倒”
“嗡嗡”
随着冰山女王号重新开始启动,向着岛屿的方向行驶而去,阿拉吉娜背后的刺青也越来越热,就像是随着它和岛屿的距离拉进之后变得十分欢呼雀跃一样。
看着阿拉吉娜专心致志地看着远处的岛屿,费舍尔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之前埃姆哈特和自己说过冰王子的来历,但当时自己没有将这件事告诉阿拉吉娜,所以她大概也只是觉得这柄剑是自己家传的宝物而已。
费舍尔瞥了一眼那重新回到自己肩膀上的埃姆哈特,这家伙一看自己平安回来之后就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本来是想要和费舍尔炫耀自己的精神助攻有多么重要的,但看着他又在和阿拉吉娜“调情”,也就没再开口。
迎着海风,费舍尔看向了身旁的阿拉吉娜,和她讲起了北境凤凰种的故事,
“对了,都忘记告诉你了,关于你那柄冰王子刺剑的来历”
听到费舍尔的话语,阿拉吉娜蓝色的眸光专心致志,显然已经沉浸在了故事之中亦或者是,因为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说了这个故事她才会如此沉浸?
在听完了整个历史之后,阿拉吉娜唤出了冰王子的本体,她低头看向了手中优雅刺剑的剑身中静静发光的透明蓝色羽毛,原来,那就是三位凤凰之子之一的羽毛,是那根羽毛造就了这柄强力的遗物
“凤凰啊,这对我们来说已经是一件非常久远的事情了,大多数北境人都将他们当做神明供奉而不是什么存在的实体,就像你们西大陆供奉的母神一样。如果这柄剑是属于传说中的凤凰种的,难道我的祖先曾经和凤凰们有过联系吗”
她望着自己手中的那柄刺剑,最后却没有得到答桉,因为她对自己的家族并不了解,其中原因当然是因为自己的母亲。
她怨恨自己的母亲,连带着也怨恨自己的家族,一开始的时候当然也不会对它产生任何的归属感,但出了母亲之外,家族之中还有其他照顾过自己的好人,就如同帕赫兹如果不是她的话,自己绝对是绝对从北境逃不出来的。
没有得到答桉的阿拉吉娜轻轻将手中的刺剑放下,对着费舍尔说道,
“你懂得真多,费舍尔”
阿拉吉娜眼神微亮地看着费舍尔,在萨丁女国中,女性们迎娶男性总归是有倾向的,其中“知书达礼”一词通常被用来描述一位完美的男士,阿拉吉娜显然也深以为然,所以一开始时她就颇为中意费舍尔身上的学者气质。
在费舍尔肩膀上的埃姆哈特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费舍尔,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阿拉吉娜,眼睛都被气得鼓了起来,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费舍尔却摇了摇头,解释道,
“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告诉我的,在那之前,我对此也一无所知。”
这回轮到埃姆哈特眼神一亮了,他默默地挺了挺胸,一股子自豪的模样。
“那也是你理解之后才对我说的,不然以我的理解能力恐怕还不能如此清晰地理解这段尘封的历史”
听到阿拉吉娜的客套话,埃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