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
谢霁之声音一厉:“把他们分开!”
那“人”力道极大,足足三个护卫同时上才压住他。
护卫首领冲过来,咚的一声跪下,“属下来迟,请府君责罚!”
“自己去领二十杖。”
“是!”护卫首领领了罚,又问道:“那府君,这个小孩。”
“按律处置。至于另外一个...先关起来,你先审完那群人。”
“是!”
谢霁之到大门口的时候,白露和朔越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
朔越仔细打量了一番谢霁之,确定没有受什么重伤,才松了一口气。
“下次这种事情,府君就不要自己去做了。”朔越严肃的说道。
谢霁之笑了笑,“放心吧,我怎么会做没把握的事情。”说着扬了扬手上的东西,“给你带的,都是这里时兴的糕点。”这是她重新买的。
朔越上前接过,看着手中一长串各种种类的糕点,面上不显,心里却软了下。
又看着谢霁之脖子上和手上的红痕,摩挲了一下,忍不住皱了皱眉:“我给府君上药。”
谢霁之刚想摆手说没关系,就收到了白露不赞同的目光。
“府君。”白露上前一步,“虽说府君心里有数,可也不该以身犯险。”
谢霁之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看着两人严肃的目光,还是闭嘴了,任她们上药。
上完药之后再梳洗一番,又用过饭,护卫首领就已经到了议事厅。
“府君!”护卫冲进门的谢霁之拱手。
谢霁之摆了摆手,迈步走向上首,她已经换下了那套胡装,如今穿了一身墨色的直缀,上面绣着墨竹,头发用一顶玉冠竖起来。
待坐好后,她才开口,“坐吧陈首领,都查出来了?”
陈冲依言坐下,将所问到的事,一一汇报。
谢霁之走后,他们一拨人先将人押送到州中的大牢,又从都尉那边借调了一批人,去搜查那群劫匪的老巢。
他们都是县城本地人,原本都是做些小买卖,或者有一块耕地自给自足。
可后来生活不景气,就有那本来就好斗的人,试着去偷去抢。
被偷的都是一些往来的商户,基本没有什么时间在这里多留,官府查案又慢,很多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有认识的人看他没事,也都纷纷效仿起来,目标大都是那些游商。
据他们所说,他们只是小打小闹罢了,还有一拨胃口大的,早就出了城,寻了个山头做匪,他们跟这些人平时也有所来往。
谢霁之想着早上看的县志,前年昌宁郡有一场大洪,近几年又天灾不断,原先的自给自足是满足不了了。
谢霁之点了点头,问道:“那小孩身边的人呢?”
陈冲皱了皱眉,似乎有些难言:“那个人是前段时间才跟他们一处的,是之前上山的山匪给他们的‘武器’,刚刚我试过了这人不会说话,脑子也不好,理解不了人说的话。”
谢霁之揉了揉眉头,想到:不会说话,但是却记住了曾经的招式吗?
“可有说怎么来的?”
陈冲摇了摇头,“具体从哪儿来的不可知,给他们那个山匪也只是说是半年前从山里捡的。”
半年前吗...
“把这些人都交给李郡丞吧,按律处置。”想了想又说,“那人留下来,先养他一段时间,看能不能开口说话。”
“是!”
陈冲走后,谢霁之开始处理案台上的公文,又有人来报。
“府君,有人来给府君递了帖子,邀请府君休沐日去城中的赏春宴,各大商户和世家都在。”
谢霁之把玩着自己还有点湿润的头发,看着案上的公文,头也没抬的问:“是谁来递的?”
“是纪家。”一支凉州本地的豪强大族。
“那人还说,白日酒铺伙计招待不周,已经又给府君送了一车酒来了。”
“...送酒?”
沉默片刻,谢霁之哼笑一声,慢慢喝了一口手边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