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场风暴
其实早在看到不一样的咒力残秽的时候,特罗塞就预料到自己的与众不同了。
倘若咒力残秽约等于一个人的身份证,而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只有一张独属于自己的身份证的话,那么她就相当于多出了无数张都是属于自己的身份证。
特罗塞对于自己的术式,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对于如何使用也有了一些想法。
她的术式最致命的点,目前还是需要接触手提箱,倘若能够将这个条件去除,那么她在未来的战斗中将会变得更加如鱼得水。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特罗塞没有拒绝七海先生,反而是跟着他出来的原因。
首先,这个世界存在着名为咒灵的东西,这和她世界里风暴产生的魔精很像,而且就像是能够利用神秘术来击败魔精一样,这里的咒灵也可以用咒力或者术式来消灭。
准确的来说,这里的能量体系可以进行一些概念上的等量代换,神秘术=咒力/术式,神秘学家=咒术师,神秘学界=咒术界。
特罗塞在脑海里理了理这些逻辑,随后对咒术界越发感兴趣。
这里的咒术界也和神秘学界一样腐朽至极吗?
这里也会有和康斯坦丁一样让人厌恶的存在吗?
这里也会有将普通人的性命视为玩物,像是操控玩偶一样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勿忘我吗?
那些曾经在自己眼前展露过的,肮脏的,恶劣的,丑陋的人性,是否也会在这个世界的这个圈子里,同样出现呢?
她很好奇。
她看着绷着脸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打着电话的七海先生,露出了一丝微笑。
虽然是不知道如何抵达这个世界,也不知道是如何被迫成为了“鸭乃铃谷”这个人,但是显然,现在有一份巨大的礼盒摆放在特罗塞的面前。
风暴离开的太久,却又好像是刚刚离开。
虽然她对灾难的消失感到庆幸,但同时,她也隐约的感觉到,自己其实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做一些能够让心脏剧烈跳动的事情。
在斗争里生存了将近8年的特罗塞对于斗争被平息的事实感到很不习惯,或许,就和她本身的性格一样,叛逆、独流、抗争,她似乎生来就是站在刀刃上的。
尽管大脑在不断地想自己灌输必须远离是非,远离争端的概念,可是骨子里的本性,好像从未给过她选择。
看,这就是命运带来的暗示。
她看着挂掉电话的七海先生,他似乎因为不断地和电话对面的人解释什么东西而变得精疲力尽,随后说道,“那个一级咒灵的事情我已经跟他们解释过了,是我带你出的任务,在我的指导下祓除的一级咒灵。”
七海顿了顿,还是叹了口气,显然是对这样苍白的解释感到非常无助。
“总而言之,现在你名义上是我的学生,当然,就算你不想这么做我也会劝你跟着我的。你的术式太诡异了,越少人知道越好。”
七海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又将目光转向特罗塞,“关于你的术式,你有跟别人说过吗?或者是说,有人见过你施展术式的场景吗?”
“不,并没有。”,特罗塞仔细思考了一下,她似乎从抵达这个世界之后,就没怎么用过这个能力,“据我所知,那个一级咒灵是我第一次使用......呃......术式?”
“那这么说来,我算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道的?”
“对,但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吗?站在您身后那位。”
特罗塞想起那个站在七海先生身后的人影,那个人似乎也是和咒术界有关的。
“他是窗的人,职称算是辅助监督,大概就是探测哪里有咒灵的诞生,并且提前过去探查情况,判定咒灵的等级,并且协助咒术师做一些辅助工作。”
特罗塞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那个影子讲过的话。
“那帐呢?这是什么意思?”
“算是一种保护罩吧,禁止一切普通人进入的结界,普通人在外面是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变化,也走不进去,这算是一种保护措施。”
好吧,一种保护措施。
特罗塞有些嘲讽地想到,这样的说辞和圣洛夫基金会以前的说辞一模一样。
为了掩盖风暴可怕的后果,他们不惜恐吓年幼的孩子外面充满着战争和不幸,宣扬他们要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神秘学家,然后利用他们的能力,去帮助圣洛夫基金会,寻找停止风暴的办法。
可是呢,在孩子们辛辛苦苦接受复杂而又痛苦的训练,被剥夺了童年的时候,这些位居高层的人又做了什么?
对着仇家指着鼻子大骂,为了一点利益和名望勾心斗角,还有的掌握了钱和权便开始花天酒地,沉迷酒精。
呵,这就是高层。
一种擅长把一文不值的东西包装成华丽无比的宝石的垃圾。
“既然你已经问到了帐,那么我们就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