Глава V

“乌拉——————”

清脆的声音刺破漆黑的夜空，小男孩捡起父亲的SVLK-14S，淡金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泛起雪亮的银白光辉，而那一双透彻的蔚蓝色眼眸之中则燃烧着熊熊烈火。

他高喊着战斗民族独有的口号，毫不犹豫地冲进了炮火轰鸣的海洋之中，见此壮举，不光是他的父亲，那些兴奋不已的“不速之客”们皆震惊了一瞬。

尼古拉听到了安德烈的声音，瞬间感到心里一悸，顾不上再开火了，放下AK，“安德留沙？！”

“不速之客”的头目摸了摸浓密卷曲的黑色胡须，不由地难以置信道：“这是……小孩子？”

“是的，好像才十岁的样子。”身边的手下说道。

“老大，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头目浓密粗犷的眉毛向上一挑，若有所思道，“我那些儿子们，成年了也不敢碰枪，更不要说是敢拿枪冲锋了。”转眼间就露出了邪恶的笑容：“这么勇敢的孩子，将会是完美的祭品。”

“纳伊扎，再给你一次机会，能射中吗。”

“爸爸！”淡金色头发的小男孩呼喊着父亲，拼了命一样地冲了过来。

“安德留沙！”尼古拉一边喊着一边朝着儿子的方向跑去。

与此同时，车里那名IS青年也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摇摇晃晃地瞄向了那一抹在月光下泛起雪白色泽淡金色头发。

然而，还未来得及按下扳机，一颗银色的子弹就划过一道雪亮的光，穿透了他的瞄准镜，射入了他的眼睛。

那名IS分子立即歪倒了下去。

“纳伊扎？”旁边的大黑胡子头目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伸手过去拍了拍那名青年的脸颊，发现已经有黑紫色的血液从他手上流了下来，那名青年也早已没有了生的特征。

他这下才反应过来。

原来尼古拉方才一个滑铲狙的天秀操作，弹无虚发，短短一瞬间就狙爆了纳伊扎的头颅！

趁着这个机会，尼古拉掷出一颗烟雾弹，在那群IS分子迟疑的时候浓密烟雾就弥漫开来，宛如沙尘般蒙住了视线，他们急忙四处胡乱开火，然而视野内除了灰白还是灰白，也不知道打中了没有。

在用力抛掷出烟雾弹的同时，尼古拉大手一挥就将安德烈拉了回去。

安德烈只感觉自己还没有像父亲那样开枪，自己的身体就被重重地摔在了一面坚硬冰冷的铁制墙上，那是瓦兹猎人的车身。

“你疯了吗，你疯了是吗！”

尼古拉怒气冲冲地摇晃着安德烈幼小的身躯，然而他那撕心裂肺的怒吼声仿佛在传入儿子耳朵里就化为了乌有。

“我问你，为什么要一意孤行？你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吗！还没等你开枪你就会死！”

尼古拉如同一只发狂的熊般地吼叫着，声音震耳欲聋，飞沫利箭般地喷射在安德烈雪白稚嫩地面颊上，可是那双几近透明的蔚蓝色眸子依旧是呆滞地望着别处，不肯直视他火光四射的双眼。

他的心思还牵挂在方才未开的那一枪上。

见状，尼古拉不由地愈加地恼火。

静默了片刻，他突然压低声音，轻轻地呼唤道：“安德留沙？”

“爸……”

话音未落，尼古拉就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至极的耳光。

这一耳光无论是力度还是声音都惊天动地，淡金色头发的小男孩被扇得打了几个转才跌到地上，鼻血横流，膝盖一软无力地依靠在瓦兹猎人身边。

方才父亲这一记狠狠的耳光，将年幼的男孩杀敌立功的幻想打成千万的碎片。

他从未见过父亲这般狰狞凶恶的面孔，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小手捂着半张被打得凉丝丝的脸，瞪着那双透彻的蔚蓝色眼睛，惊魂未定地望着父亲，恐惧又震惊，小嘴唇颤抖着，发不出声音来。

“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有多么愚蠢吗，”尼古拉喘着粗气，努力冷静下来气息平稳地说道，“一个士兵，即便是持有最强大的武器，如果不听从指挥，孤行己见，那么他就注定将要成为战争中的牺牲品。”

“你就像古老的东斯拉夫人，非常勇敢，但也相当愚蠢！”

“我的安德留沙，你知道吗，当年二战在洛斯亚人进攻时，导致他们毁灭的就是进攻时的密集冲锋。他们进攻时，一波接着一波，敌人简直就是砍瓜切菜一般，这样强攻的结果就是一波波的洛斯亚人被击毙。”

“使用那样死板的战术，只会让你成为一个活靶子。”

两双极其相似的淡蓝色眸子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一瞬不瞬地对视着，父子两人久久未语，直到瓦兹猎人的车身再一次遭到一阵粗暴的扫射，稀有金属之间摩擦出刺眼的火花，打破了这场静默。

强烈好奇心驱使男孩忍不住想要从车身后探出头来看，然而尼古拉这一次并没有粗暴地将他拽回来，而是用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