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

腾，只有那股浓郁的香气时而让她找回一点理智。

不知何时，舒明月感觉墨玉身体一紧，后知后觉的察觉满嘴的血腥味，让她的眼睛陡然大睁。

“阻止我。”她嗓音沙哑，动了动肩膀的位置。

墨玉懂她的意思，却不赞同，无视肩膀被咬出的伤口，将她抱的更紧：“上次的伤口还没好，再来一次，对经脉有损，别担心，不会伤到别人的。”

“可我……已经伤到你了。”

墨玉笑：“我不是别人。”

舒明月心思翻腾，决定放任自己一次，再次尝到满嘴血腥味，暴躁之意竟然稍微疏解。

等听到方世林说了一句：“你把我徒弟怎么了？”之后，舒明月挣扎着吐出一个“没”，随后陷入昏迷。

被方世林打晕的。

大概是不想听到自家爱徒嘴里说出他不爱听的话，毕竟方世林一向看不上墨玉。

舒明月被安置在床上，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默不作声。

终于墨玉忍不住提醒一句：“她还昏迷着呢。”

方世林握拳，招手叫来门口的弟子：“把他带出去。”

墨玉几个拂袖，便把他们送出了门外，大门哐当合拢，笑吟吟的：“方宗主这是何意？”

方世林面色隐晦：“这是我派隐秘，不现于人前。”

墨玉再次提醒，指着舒明月：“你要因为我，让她继续难受下去吗？那我可就把她带走了，我可不想看她难受。”

方世林目光落在舒明月满头的汗水上，再看一眼仿若没听懂他意思的墨玉，一甩衣袖，暂时作罢，手一招，一块残缺的黑镜从舒明月身上出现。

黑镜来到舒明月额头处，镜面朝向她，风吹湖面一样起了褶皱，缓缓伸出一只手，点到她的额头。

舒明月肉眼可见的平静了下来，墨玉深深看了方世林一眼，他觉得以方世林的手段，有办法压制那股力量，这办法却出乎他的意料。

舒明月这种情况，十年前很多人都亲眼目睹，只当做是因为姜无而生的心魔。

看之前杨坚的表现就知道了，他现在还是这么认为的。

墨玉却不认同，心魔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也不是像舒明月这么控制的，他猜测这根本不是心魔。

今天看方世林如此，他就知道，方世林知道舒明月体内这股力量是什么，还知道怎么控制，那么，十年前，他为什么无动于衷？

墨玉看着方世林的眼神，渐渐转为怀疑和防备，手心积蓄起力量。

方世林背对他，道：“现在是关键时候，不要打扰到她，一旦失败，情况更严重。”

墨玉并未收手，一步步移到床边：“若是我想的那样，谁知道，这东西会给她带来什么。”

他是指黑镜碎片，记得舒明月说过，那是方世林的法宝，若他图谋不轨，现在黑镜对舒明月做的事，谁知道是好还是坏。

方世林明白他的意思，一手摸上黑镜，黑镜陡然光芒大放，弹开了他的手。

墨玉不解，法宝护主，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攻击防备主人的动作的。

方世林解了他的疑惑：“没想到吧，这东西，根本不是我的。”

他眉头轻皱，面色复杂起来：“是她的。”

什么？这东西是舒明月的？这是怎么回事？

墨玉还想问，方世林拒绝了，只道这关系到舒明月的身世和秘密，他只会告诉她一个人，墨玉若想知道，到时候自己去问她。

墨玉没坚持，他赞同他的说法，这些隐秘，明月若不想被人得知，他不会强行探问。

“之后我会问清楚，你到底有没有告诉她这些事情。”

墨玉还是不相信他，万一他是随口编的谎话，为了打消他的追问呢。

这句话是试探，也是警告。

那只手终于收了回去，黑镜光芒收敛，不用人指挥，自己钻进了舒明月的袖袋里。

看到这一幕，墨玉已经相信了两分，但仍旧守在床边，执意要等她醒过来。

方世林无奈，也不好两个人什么也不干在这屋子里守着，便出去花壁城查看冯杏儿的伤势了。

刚走到门口，墨玉道：“张之缘一事，我先代明月告诉你一声，你也不用再问她了。”

随后将张之缘有关的事讲了一遍，最后强调人不是舒明月杀的，是一个神秘人。

方世林拂袖开门：“我还不至于好坏不分，为此质问明月。”

墨玉终于笑了：“就是不希望明月为难，才代她说的，没有别的意思。”

方世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