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绽

张之缘瘫倒在地。

哪里还不知道，她大势已去。

她突然挣扎的起身，面色仓惶：“我要见方世林，我要见方世林！”

“你没资格见师父，师父若知道你干下这种事，也不会原谅你。”

张之缘仿佛被抽去所有力气般，呜呜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哭自己丧尽天良，还是哭不得善终。

“索性那些孩子暂时无事，你不想将功折罪吗？”舒明月提点她一句。

张之缘没本事布置那么大的祭坛，更没有动机，重要的是她身后的人。

若能吐露点什么，最好不过了。

张之缘缓缓放下手，眼神希翼，可渐渐的，越来越暗淡，充满绝望：“你对付不了他们，他们，他们太可怕了，是你无法想象的强大。”

听她这么一说，舒明月倒是来了兴趣：“哦，说说看，我这人，最爱挑战了。”

见她不害怕，张之缘真是犹豫了，能活，谁想死呢。

“命令我的人，是……”

额——

话音未落，她眼睛一瞪，张大了嘴，好像喘不过气一样。

舒明月脸色一变，上前把住她的脉搏，半晌：“她死了。”

虚空中一阵细微的波动，舒明月骤然看去，墨玉也察觉到了，黑雪电射而去，这一击，连现在的舒明月也发挥不出来。

滴答滴答，一滴滴虚无的鲜血从空中流淌到地上，那人被伤到了。

墨玉还待追击，发现已经没了踪迹。

“来的不是人，是一缕神魂。”

神魂被打伤，直接回归身体，也无处可寻。

这变故让舒明月陷入沉思，神魂出窍，还这么强的，实力至少也是分神期，和十年前巅峰时期的她相当。

绝对不弱了。

张之缘没说谎，这幕后之人，绝对不简单，说不定是个什么隐秘的大势力。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舒明月有些悚然，也有些无力，没想到自己身周竟然隐藏着这样一个强者，早知道，就不会在这院子里和张之缘谈话了。

那人就是为了灭口。

若她还有足够的实力，也不会如此被动了。

这一刻，她无比迫切的期望提升力量，总感觉，一股子阴谋的气息萦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