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说着,谢家明的眼神看向周槐安:
“拿我在这给这个小白脸刷好感度呢?”
谢家明到底是多年在这场声色场所中混迹的人,对能够刺激围观群众的信息爆点异常清楚。
周槐安那身服务生的衣服穿着,再加上他明显被温枕保护着的姿态,就算不用他提,大家都会不自觉地猜测这两人第二个关系。
就算他谢家明在这场对峙中讨不到好,只要搞臭周槐安,他也就不算输!
这么想着,谢家明的情绪竟莫名稳定下来,又恢复了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微昂着下巴看向温枕和周槐安。
周槐安闻言掀起眼皮,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拳,抬腿朝谢家明的方向迈去。
他不在乎谢家明如何说自己,但他反感谢家明对温枕表现出的恶意。
“白吗?”
伴随着身侧温枕好奇又娇俏的少女声线,一只手拉住了周槐安的胳膊。他一顿,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温枕拽着侧过身,和对方来了个面对面。
温枕的眼瞳清澈,就像是一汪湖水,视线如同温润干净的湖水,在周淮安的脸上滑过。
周槐安心中怔了一秒,然后就开始砰砰砰地狂跳起来。
像是溺了水。
温枕笑着,完全没有因为谢家明的恶意攻击而变得焦躁,等视线细细地看完周槐安的脸之后才转过身看向谢家明:
“我看没你白啊。”
谢家明被说的一愣,刚准备开口反驳就被温枕一声冷笑堵了回去。
温枕眼瞳黑白分明,看上去冷冷的,全然没了以往那种大小姐的骄矜和赤诚。就好像谢家明在她面前已经不是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人,而是一块沉入阴沟的腐肉。
“谢家明,当着这么多人,我本来是想给你留点面子的,没想到你自己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了。”
温枕刻意停顿了一下,视线缓缓扫过围观的人群,确保将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之后才悠悠开口:“你第一次给我送花的时候,我就明确表示过,我不会喜欢你,不会和你谈恋爱,也不想接受你的礼物。是你说,礼物对你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我给你机会,还说,如果我不接受,你就会天天来送。谢家明,我是恐惧于你的威胁,所以才接受的,你心里没数吗?”
此话一出,人群中不免又一阵骚动。
毕竟“不接受礼物就一直来送”,已经算得上变态痴汉男的台词了。
周槐安的眉间也瞬间拧起一个“川”字,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光是听温枕的描述,他心里就不经一阵恶寒,不难想象当时的温枕心里该有多恐惧和厌恶。
“至于你说我又当又立,可是想想,我的牌坊怕是比不上你的千分之一吧。毕竟你可是先是靠着威胁一直让我接受礼物,然后又耍酒疯在路上赌我,最后还用钱倒打一耙的。”
“要是又当又立有教科书,你肯定入选最重要的一节。”
温枕越说越气,到最后已经有点刻意发泄的味道,这种颇为尖锐的语气落在谢家明耳朵里,已经和嘲讽无异,他抬起脸,脸颊和脖子红成一片,嘴唇颤抖着:
“他妈的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
说着,他手和身体都往前动着,似乎是要去抓住温枕的样子,似乎是脑袋里还残存着不久前在西门小路上的记忆,试图用那种不体面的方式展示独属于他“男人的骄傲”。
只是这次,不是昏暗的小路,也不是只有温枕一人,谢家明的手还未碰到温枕的一片衣角,就被周槐安从半途中生生截住。
周槐安平日里没少锻炼,手劲比谢家明这种整日酒肉的公子哥不知道大了多少,再加上他没有刻意收劲,没两秒钟,谢家明的面部表情就开始狰狞起来!
“你他妈的给我放手!放手听到没有!”
在谢家明的痛呼之下,和他一起来的几个男生怔了一下,连忙朝周槐安冲了过来。
温枕也吓了一跳,不假思索地就抬手护在了周槐安边上,身侧的宋燃和蒋妍也立刻围了过来。
眼瞅着事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时,一串密集且连续的脚步声推开围观的众人走了进来。
是宣景闲,身边还跟着几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保镖。
一看是自己人来了,温枕刚刚悬起的心脏瞬间落地,原本护着周槐安的手也转而变成安抚性地拍拍,算是示意他放手。
有宣景闲在,就不可能吃亏!
周槐安当然是听温枕的,手劲一松,原本被他钳制的谢家明痛呼了一声,脚下一软朝后倒去,好在他身后的几个男生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不然这场面可就不仅仅是滑稽那么简单了。
“你他妈的...”
“这是打算闹事吗?”
宣景闲年龄长些,经历的事情多,气场自然比他们这些二十出头的男男女女强上一大截,再加上开酒吧之后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