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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早上这一遭,温枕本来是打算重整旗鼓对周槐安开展第二轮追求攻势的。结果人还没回宿舍就接到了她爸的电话。
没办法,她只好调转方向,先回家安抚好不知道为什么又生气的父亲。
温枕家前年换了房子,从市中心的复式大平层换到了北城一处有名的别墅区,照她爸温思建说,这是为了公司未来业务扩展所必须要作出的改变。
只不过温枕实在不明白,搬家和业务拓展到底有什么关系,因为他们搬来之后,也并没有和左邻右舍有过多往来。
她走进玄关的时候,家里的保姆王阿姨正在清理门口的鞋柜,见她进来连忙起身:“温枕回来啦~”
王阿姨从温枕出生那年便在温家做工,和温家这一家三口都非常熟悉,早就不拘于口头上的称呼。
王阿姨朝客厅看了一眼,忙朝温枕走了两步:“你爸爸心情不好,少说两句,气坏了自己不值得的。”
温枕了然一笑,长长地吸了口气,挺直腰板朝客厅走去。
装修得富丽堂皇甚至有些过于花哨的客厅里,温思建正端坐在单人沙发上刷手机。温枕也不说话,找了个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父女两之间没人说话,一片寂静。
过了几分钟,大概是温思建的财经新闻终于看完,才不轻不重地咳嗽一声,将手机扣在一旁的小茶几上,抬起眼:“这几天在学校怎么样?”
温枕规规矩矩地坐着,点点头:“还好。”
“好你不知道常回来看看!”
温父的声音陡然沉下去:“非要我打电话才行?根本不在乎你爸你妈了是不是!”
我才没有不在乎我妈,我和我妈可是常见面的好不好?
温枕在心里这么想,但面上却不显出半分不耐。因为她无比清楚,只要自己做出表情,就是吵架的开端。
等用发火展现出自己作为父亲的威势后,温父的语气又缓下来:“周五晚上有个宴会,咱们全家都要出席。”
温枕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也知道此时此刻如果和父亲就这个问题争论,恐怕要在客厅耗上它七八个小时,垂下眼睛:“我知道了。”
说完正事,温父显然也不想继续交谈,大手一挥便让温枕爱去哪去哪,温枕也不推辞,转身就上楼往母亲的画室走去。
温枕的母亲舒念是一名画家,早年间跟随北城一位名师学习作画,办过自己的个人画展,作品也曾在拍卖场上被人高价拍走。只是婚后慢慢放下了画笔,偶尔作画也多以娱乐为主。
温枕进屋的时候,母亲舒念正将一副刚画完的风景画靠在墙边,见温枕进来连忙招手:“来看看妈妈这幅画怎么样?”
温枕走上前,细细地看过。
她对美术没什么天赋,搜肠刮肚也只能说出最朴素的夸赞:“好看!”
女儿的夸赞让舒念松了心神,抬手将画摆正:“怎么突然回家了?”
温枕三言两语将事情说完,软乎乎地往母亲的肩膀上一靠,撒娇道:“我是真不想去,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舒念安抚性地拍拍温枕的肩膀:“不想去就不去,到时候你就不出现,妈妈帮你找借口。”
“妈妈~”
温枕将母亲搂得更紧些,声音也带着如同幼时撒娇的气韵。
本以为是一副母慈女孝的亲情画面,却不料温枕的撒娇给出口,舒念女士的眉头一抖:“哎?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温枕的头还靠在母亲的胸脯上,闻言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你是会什么读心术吗?”
“这叫知女莫若母。”舒念一字一句:“说说吧,遇到什么事了?”
温枕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
到底是少女怀春,无论她对周槐安告白和有多大胆,面对母亲,总是有些难掩的心虚。
“我,我喜欢上了一个男生。”
温枕眨眨眼,只觉得脸颊上瞬间泛起一阵燥热。
很奇怪,面对周槐安本人是她都没有害羞,但看着母亲那双好奇又温柔的眼睛,她却没由头地害羞起来。
“可是妈妈,我能感觉到他也是喜欢我的,但对方却拒绝我了。”
温枕抬起头,眼里满是求知:“他为什么拒绝我啊?”
“你说说看发生了什么,我帮你分析分析。”
都说到了这,温枕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快速将自己与周槐安的种种和母亲讲完,最后嘴角一撇:“所以我根本不明白,他为什么拒绝。”
舒念窝在椅子上,看着一脸青涩好奇的女儿,唇角勾起,似乎是在脑海中规划说辞,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囡囡,爱情不像我们要吃的饭,要喝的水,要呼吸的空气,它不是必需品。”母亲的声音很轻柔,像是屋外拂过的微风:“因为不是必需品,所以每个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