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无心

言玦气息微弱：“臣自幼从军，经历过各种各样的战役，若是会想到投降两个字，在战场上就不可能拼尽全力。”

鲜血淋漓下，是一颗坚定的心，月清玉看着他：“值得吗？”

言玦闭上眼睛：“臣戎马一生，未逢明君良臣，镜国气数已尽，活着也不过是阶下囚，战场上曾经相对的敌人成了胜利者，而我的手中，没兵没将，死亡倒是来的更自由一点，只是没想到，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月清玉心里只有痛苦：“我可以带你离开，不管经历什么，我都会想办法带你走的。”

言玦惨然一笑：“公主的日子也并不轻松，而臣也已经快到极限了，死前能见公主一面，臣已经很满足了，公主是整个镜国最清醒也是最把百姓放在心上的，奈何命运总是让最好的人承受最大的痛苦，公主忘记这一切吧，好好的活下去，既然无法拯救所有人，能保全自己也是好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快听不清了，月清玉想靠近他一点，就被白瑶父亲抓住了。

到最后这句话叶清玉也没听进去，那些人都死了之后，她也做不到忘记所有人保全自己。

夜风微凉，叶清玉在睡梦中翻身，嘴里念念有词：“你们救救他，言玦……”

那边言玦听到动静，过来看叶清玉的情况，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面前的人紧闭着眼睛，双手无力的在空中挥动，仿佛是想抓住什么。

言玦伸手过去，被叶清玉牢牢抓住，稍微平静了一点，但是还未清醒：“为什么……要为了这样的国家牺牲，言将军。”

听到这句话，言玦仔细思索其中意思，如今当世就两个国家，牺牲是为了谁，镜国这些年也越来越荒唐了，牺牲是指的谁，为的又是谁？他看着熟睡的公主，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梦，会让她这么难过。

第二天叶清玉起来，发现自己手里抓着一件衣服，看着好像不是她的，倒像是……

正想着，衣服的主人端着早饭进来了：“公主醒了，洗漱的东西臣准备好了在外边，洗完就进来吃饭吧。”

闻言，叶清玉点点头就出去了，洗漱的过程间，她突然想到，将军府好像除了他们两个之外没有别人，也就是说……这些事都是言玦做的，他还真是凡事都亲力亲为叶清玉心里感慨，却又想到那个梦，她摇摇头挥开这一切。

把水倒掉走进了房子，言玦正等着她：“粗茶淡饭，还请公主不要嫌弃。”

作为一个偶尔需要种地维持生活的公主来说，并不算的上是粗茶淡饭，甚至比她做的强多了：“将军一直一个人生活吗，不会觉得麻烦吗？”

言玦微微一笑：“事事需要依靠别人完成，会失去对于一些事情的判断力，手也会变生，而且人一多也容易生出事非，以及臣不太喜欢别人靠臣太近。”

他一口一个臣让叶清玉听的别扭：“这里只有我们，干嘛老臣来臣去的，就像普通人那样说话就行啊。”

言玦还有些犹豫，想了想才点点头：“好，公主昨天晚上说的事，想好了应该怎么进行吗？”

听到这个，叶清玉才想起来还有什么没有做的事，还有男主在虎视眈眈，见她想的入了神，言玦收拾了碗筷给她留了一会儿思考的时间。

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系统偷偷冒出来头：“你真的还记得有个系统跟着你吗？”

叶清玉反倒是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出来了？”

系统回：“你磨磨蹭蹭的想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我给你出谋划策啊，按照你本来想的，直接在男主面前跟言玦互诉衷肠，他伤心到了极点，自然有概率放弃，不过这个方法也有一个代价，他或许会恨上你，也可能会对你产生别样的爱意。”

对于这个结果，叶清真的很想吐槽：“男主是不是真的有点抖属性？”原本剧情里女主对他百依百顺他那个破态度，白瑶对于他若即若离，各种利用男主却把他当成白月光。

系统道：“剧情里倒是没有这种介绍。”

看到言玦回来了，系统连忙飞了进去，叶清玉也回头看着他：“那我现在就回宫去了吧，等将军的消息。”

言玦拦住了她：“不如就今天吧，臣……我带你进宫，顺便再带你出来，今天天气看起来不错，正是个合适的时候。”

叶清玉答应了，反正她现在基本上也处于一种没人管的状态，什么时候出去都可以。

他去处理事情了，还要等一会才能带她离开，叶清玉就在将军府里无所事事，一会这翻翻一会那瞅瞅，只觉得言玦过的也太清苦了一点，房间里面不是书就是武器，还有战甲。

他甚至还自己设计武器，放现代高低也是个博士什么的，放古代……叶清玉想到了自己那个梦，那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那么善良聪明无所不能的存在，也会有受尽折磨含恨死去的一天吗？

可记忆中没有关于这一段的痕迹，为什么会梦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