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辈记之一：（60）狼显身手

此刻母狼站在他面前，他用手指了指墙外不远的土围子下的人，那帮人正在扔火把取乐。有人还瞄准枪口开枪。李贵又握着手往下做一下打击的动作。母娘立刻发出凄厉的长嚎声。这声音在这乡村星空中传出十多里远。没几分钟，大灰狼带着二十多狼从远处奔来。

麻老二听见了狼嚎声，感觉不对。就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感到不妙，对程先生说“老大，好像不对，有狼来了。”

“有多少？”程先生问。

“远处传来的声音杂乱而又沉重，估计有几十条。”

程先生自接手鹰嘴寨成为老大以来，自称天下第一绿林好汉。天不怕，地不怕。可就独怕这山上的狼群。遇见就躲避退让。

本来程先生就是来发泄发泄的，警告和羞辱一下这蝴蝶迷这臭娘儿们。现在这闹了一阵子，也索然无味了。便让人在围子的铁门下埋了三枚地雷。可这狼群却来了。在他们面前站定了。土匪们端起枪要射击。程先生说“不许开枪。”

因为程知道，开了枪，或击中了一条狼。就等于人与狼宣战了，那狼冲过来的速度比开枪瞄准的速度还快。他不想因小失大。于是带着人倒退着消失在夜的黑色里。

瞬间，东午村恢复了平静，土围子前有几支未燃烧完的火把的余火还亮着光。李贵在不远处的墙边向母狼作了作揖，狼群也撤了。

在此之前，老爷和二夫人回到城里。三儿将老爷扶到楼上便退下了楼。老爷还是醉意朦胧，似醉非醉的。这二夫人将他的衣衫解开，帮他擦干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