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长公主
——咔!
几乎是一瞬间,章茹歌感觉自己的骨头发出一阵刺痛。
她以为暗器袭来,惊呼一声向后闪躲。
孟葵灵巧脱身,转身面对章茹歌,洋洋得意:“你伤不了我,你们的太子都不能奈我何,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章茹歌眉头一横,上前一掌正要扣在孟葵肩头,只听骨头再次发出“咔咔”两声,眼前如蒙上了一层浓雾,什么都看不清了。
“兔兔,轻一点。”孟葵皱眉。
灵云正巧来送水,忽见内院有一不速之客,但没反应过来,毕竟主子的朋友真是太多了。
她笑嘻嘻问道:“我去切一盘果子吧!”
孟葵:……你是真心大。
孟葵还没说话,章茹歌倏然忍住疼痛,上前一步。
孟葵来不及躲闪,电光火石间刀刃又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寒光让人心惊胆颤。
灵云惊呼一声正要叫人,孟葵说道:“出去,没事。”
灵云担心,踌躇半响,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侧身一看,乐翊身着潇洒白衣大步流星而来。
“乐公子、您快看!”灵云大喜过望。
姑爷回来了。
乐翊顺着灵云目光看去:……
章茹歌一副视死如归瞪着灵云,孟葵双眼微微闭阖,无奈苦笑道:“你真是和白行止一样难以对付,我怕你受伤所以未下狠手,你倒好,万一我伤了碰了,我跟你说啊,乐翊也得死。”
章茹歌见到乐翊欣喜得热泪盈眶,她刚要说话。
“住手!”乐翊喝道,“茹歌你做什么?”
“太子!”章茹歌喜出望外,“我来救您……您可还好?”
孟葵哀怨:“他在长公主府里给我当姑爷呢,你担心什么?这里也可以多你一双筷子,要不要一起吃个团圆饭啊姐姐!”
章茹歌:……
乐翊看起来确实不像自己预料那样遍体鳞伤,相反他眉眼中凝着凛然和淡定,似乎比往日更加坚毅。
章茹歌默默松手。
孟葵摸了摸脖子,吩咐灵云:“切果子去吧。”
灵云松口气,应声离开。
孟葵全然不顾章茹歌诧异的目光,走到乐翊身旁,哀怨婉转的搂住男人的胳膊,头贴在他的胸膛上,慢声慢语抱怨说:“她说我对你不好要杀了我呢,你瞧瞧您们大周都是什么粗人,我哪里对你不好了?倒是你,一去不回的,也不让人留个信,我们孤儿寡母的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乐翊轻抚着她的发丝,柔声说:“我这不是回来了。”
“晚了,你儿子已经不认识你了。”孟葵娇嗔。
乐翊循循问道:“儿子呢?”
“兔兔等你呢,你怎么都把自己儿子忘了?你这个没良心的负心汉!”孟葵假装泫然欲泣。
乐翊知道孟葵见章茹歌便有些发小疯,非要演这一出刺激刺激章茹歌,便随了她的愿,声音低哑说道:“那怎么罚我都随你。”
他声音低哑沉郁,惹得孟葵面红心跳,身子都热了。
“嗯。”孟葵实在装不下去了,再多说两句她怕今晚不争气的床就要塌了。
乐翊笑。
章茹歌:……
辣眼睛!
这是南乌长公主,为什么太子殿下会对她这么温柔啊!
难道两人暗生情愫?不应该啊,太子向来嫉恶如仇,而且大周女子温柔似水,婀娜貌美,怎么不见太子喜欢,偏偏对这个长公主情有独钟?
都说南乌善于巫蛊,肯定是这女人给下了情蛊!
孟葵歪着脑袋耀武扬威:“喏,你的太子来啦……”
章茹歌气得牙痒痒,表情和白行止一模一样。
孟葵真觉得白行止没撒谎,从章茹歌这个身材块头和愤怒时的气力来看,将他打趴在地实属不难。
章茹歌喝道:“殿下莫要担心,我同你杀了这妖女再做打算!”
“胡闹。”乐翊神情严肃,在白行止面前犯过的错误他是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乐翊说:“这是孟葵,若是在大周应算作是太子妃,但我现在被废又被俘南乌,也不知如何称呼。”
“公主啊,叫我长公主殿下,”孟葵得意,“你是我姑爷!”
乐翊又笑了。
章茹歌打量着乐翊,在确定他没有被控制后,更生疑窦。
乐翊说:“进屋说吧。”
章茹歌倏然变得乖巧进入房间。
孟葵也后脚跟入,但章茹歌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孟葵反问:“我的房间,你不让我进是不是不太合理?不要以为你和太子殿下禀报什么秘密我就不知道,我俩可是同榻而眠。”
“葵儿,茹歌比白将军还要直爽,”乐翊说,“你老说笑会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