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乐翊端着糖水准备喂孟葵。
孟葵发出“啧”的一声嫌弃,侧过头去:“还不至于啊,太子殿下。”
太难为情了!
乐翊严肃说道:“有什么难为情的?你吃不下,身子支撑不了,假病也要变成真病了。”
“那不会,怎么可能?”
孟葵也没想为什么乐翊能听见自己所想。
“算了,我自己喝,脚还冷呢。”
她现在只想让全身暖和起来,然后安安静静睡一觉。最好第二天腾卓就心有不忍,撤回了赐婚的想法。
唉,别人穿越都是吃香喝辣,男主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女主只需要在男人的披风下避雨就好。
为什么她就不能活在小甜文里呢?
乐翊看着孟葵白皙清秀泛着一点点湿意的憔悴面容,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确实是他的过错!
“别愣着,我还冷呢。”
浑身都冷,要是有只大狗就好了,可以抱着狗睡,这样也暖和。
她有点想邻居家的大黄,那只站起来比她还高的大金毛。
乐翊薄唇微抿,将孟葵的双脚塞入被子,又坐到床头去摸了她的脉搏。
脉搏也轻飘飘的。
他放下她的手腕,忽然撩开被子,被子里一股寒气涌出来,冷得让人心慌!
孟葵一惊,对上乐翊目光,神色略微僵硬:“要做什么?欸欸欸,男女授受不亲啊!”
她最近越来越看不懂乐翊的行为了,而且今日也不是初五也没有情蛊,生死蛊不会带来无法抑制的悸动。
迎着烛光,看向乐翊,她苍白的脸逐渐有一丝病态的红晕。
乐翊翻身上床,一只手搭在孟葵的肩膀上,说道:“我抱着你。”
他音色低沉,很好听。
孟葵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浑身一颤,硬着头皮问:“……啊?”
“因为你冷。”乐翊嗓音温哑。
孟葵垂眸,对,她若是难受得紧,连带乐翊的身体也会出现损伤。
当时心切,把这事儿给忘了。
行吧。
小子你救了自己一条命!
乐翊伸手掐灭了烛火,安静的躺在孟葵身旁。
她乖巧的钻入被子,将头埋在乐翊的胸膛,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身。他身体很烫,很暖和,驱散寒冷,让她也很舒服。
寂静的黑暗,没有那夜的缠绵缱绻,但更让人面红心跳。
乐翊竭尽全力地让自己呼吸和缓,但随着孟葵头发丝若有若无的在他胸前晃荡扫弄,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手上的力气不由自主加深。他身材高大,毫不费力的搂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孟葵没有抗拒的反应,揪着男人身后的衣衫,她理智是清醒的,只不过寒冷让她留恋身旁的温度。
她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说道:“等我睡着吧,就这样。”
“嗯。”
乐翊如鲠在喉,万般愧疚。
这种愧疚和不甘,压下去了他心中的渴求。黑沉沉的眼睛好似无法被光亮填满的深渊,一动不动看着她沉睡的侧影。
被子里逐渐暖和起来,津津汗水湿透了衣衫,乐翊腾出一直手小心翼翼擦了她的后背和脖颈的汗,又轻声吩咐灵云将冬日的煤烧起来。
孟葵彻底睡着后,乐翊才离开了屋内。
夜黑风高。
他从侧院推门离开了公主府。
***
醉仙楼,花已向正坐在最高层的包间,独自一人喝酒。
窗户敞开,夜色沉静,白日的温和洒脱已然不见,他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阴郁。
身后黑影一闪而过,花已向手指动了动:“太子殿下果然来了。”
乐翊面无表情的推开门,站在花已向身后。
花已向欣赏着窗外的夜景,好似并不在意身后之人是否会偷袭。
乐翊放下手中剑刃,倒茶,一饮而尽。
花已向说:“有酒。”
“不喝酒,”乐翊说,“酒味重。”
花已向笑了笑:“长公主现在不好受吧,听闻从王宫回来就闷闷不乐。”
“你想到达成目的,无需将她推入火坑。”乐翊目光中蕴着毫不掩饰的锋芒,寒冷如霜。
花已向转过身:“我的目的当然需要她。”
两人对视。
乐翊在从对面之人目光中读出了意犹未尽的笑意,似乎是珍视已久之物终于志在必得,可以收入囊中。
但孟葵显然不是这掌中之物,除此之外只有一人。
滕钰。
乐翊笑了笑:眸中狠厉危险让花已向不禁皱起眉头。
“你觉得我身陷囹圄动不了她?”
花已向手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