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就信

你生气的点，那我改。”

“怎么改？”宋轻轻没有后退。

“请学工部老师处理经费失踪事件，找方法为许言减轻处分，这些我已经在做了。”

宋轻轻继续追问：“那如果我说世上有鬼呢？”

“那就有。”季钊远没有任何的犹豫。

宋轻轻沉默地凝视着他，半响，突然开口：“我不信。”

她咕哝了一句：“你只是口头敷衍我。”说完，她与季钊远擦肩而过，走向火堆。

“我好饿，我还要吃海鲜。”

季钊远跟上：“估计都凉了，我再热一热。”

等海鲜吃完，救援队伍终于来到。一辆车载着他们前往休息的酒店。

上车后，宋轻轻靠在椅背上，看着似乎有些乏了。

季钊远看到后座放着个毯子，便问司机：“师傅，这毯子可以用吗？”得到了司机肯定的回复后，又问宋轻轻，“我帮你盖上，你睡一觉吧？”

他将薄毛毯展开，做好了被拒绝、将毛毯递给她的准备，但宋轻轻点点头，接受了她的帮助。

他受宠若惊，轻轻将毛毯盖在宋轻轻身上。宋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将下巴缩进毯子里，像只小猫一样。

只是看着，就让他目光柔和了下来。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打趣道：“你们感情真好啊。我年轻时，和我老婆也这么黏糊。”

季钊远下意识看向左侧。宋轻轻整个人缩成一团，脑袋搁在玻璃上休息。听到这话，盯着窗外的眼睛，只是眨了眨，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

他心下暗喜，轻声嗯了声，也没有解释。

宋轻轻渐渐合了眼，迷迷糊糊中听到司机和季钊远谈过开车的经历。

“开车多了，什么事都能遇到。有一次，我送一个客人去镇上，半夜开车一个人往赶。

“为了赶时间，抄近路走了一条山路。那山路可邪了，经常跑的人很少有人敢夜里过那条路的，当时我还不信，想着我一个大男人怕啥了。就这么开上去了。

“开始，路上就我一辆车，开着车灯，照得前面亮亮的，没事好怕的，人也累了，就有点瞌睡。”

“开着开着，后面突然冲出来一辆车，冲到我前面。

“把我吓了一跳，那点瞌睡也给吓跑了。我想，大晚上的你和我飙什么车啊。路这么宽，大家各走各的嘛。”

夜晚的风，从开着的窗户中吹进来，给车里带来一丝凉意。宋轻轻的困意渐渐消散，两眼盯着司机，听他继续往下讲。

司机压低了声音：“但那车一会开得快，跑得不见影子，一会开得慢，压着我不让我走。

“我就有点生气了，心想你会不会开车啊。我开始找机会，想反超过去。但那车就是压着我，不让我超。我往东，它也往东，我往西，它也往西。

“我火气渐渐上来了，想前面就出了山路，到过江大桥了，那儿的路宽，我铆足了劲儿，想超车。”

“但一上了过江大桥，你猜怎么着？”

司机转过来，要和他的听众们互动。宋轻轻身体前倾，颇感兴趣地给出自己的猜测：

“车不见了？”

司机一拍方向盘，“可不是吗，那过江大桥上两排路灯那么亮，就是前后找不到车。”

“当时我就出了一身冷汗，明白自己是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十年前，那出过一起车祸。几个学生娃去考试，包了辆黑车。路上司机非要飙车，结果出事了。自打那以后，那条路就很邪乎。”

鬼故事讲完了，宋轻轻很捧场地附和几句。

然后，她转过头问季钊远：“你觉得，鬼可控吗？”

她记得，他害怕坠落，就是因为坠落让他有种不可控的感觉。

季钊远侧过头看她：“如果真的有鬼，那一定和我们处在不同的维度世界。有形对无形，无形自然是不可控的。”

“那如果真的有鬼，你真的会害怕吗？”

他略微低了头思考。

车开得很快，窗外的灯光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片刻后，他给出自己的答案。

“大概会。恐惧源于未知，我完全不知道鬼的行为模式，真遇到鬼，恐惧也在所难免。”

宋轻轻看着他，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须臾，她开口:“还记得之前你答应过我，我说这世上有鬼，你就相信鬼。”

她靠近季钊远，指尖抵在他胸膛，“现在，告诉我，你相信鬼神吗？”

她漂亮的眼睛，一瞬也不移地看着他。他知道自己应该向后移一下，因为她靠得太近了，几乎能感觉到她的气息。但他的身体好像被这目光钉在了原地，完全不能动弹。

他喉结缓慢地滑动了一下，刚想开口，就听到宋轻轻抢先一步强调：“说实话。”

他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