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
就被仇家抢去走失。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梅若甚至都没见到自己的小儿子,就失去了他。
自那以后,梅若患上了严重的产后抑郁。
抑郁的心情随着小儿子彻底遗失在茫茫人海中,逐渐深化,成为她人生的常态。
梅若因小儿子的伤心事多年都走不出来,祁醒多是保姆和父亲带着,即使从小接受严格的精英教育,他依然不负众望,小小年纪就展现出强悍的双商和才能。
可以说,祁醒是梅若和祁华甄的骄傲,也是寄托的加深。
一切的祥和稳定停止在祁醒十一岁那年,祁老爷子去世。
仅此一顶的王冠坠落,祁家原本风平浪静的环境乱成一锅粥。
祁家子孙就像一群各自彪悍的狼,谁也不服谁,谁都想加冕称王,掌管骇人的财富和权力。
在这个紧要关头,祁醒丢了。
巧合全都撞在一起就不叫巧合,显然,有人想拿着祁醒来威逼长子祁华甄放弃争权。
第二次失去孩子,梅若的情绪崩溃到极致,在继续争权和放弃一切救孩子的选择中,夫妻二人产生了歧义。
祁华甄笃定对方不敢出格,而梅若无法忍受失去孩子的每一秒。
没有人知道,祁家财团内部变动的那段各方僵持的日子,祁醒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经历了什么。
警方找到祁醒的时候,凶手全都四散逃走许久,痕迹被人抹去,证据无从挖掘。
只有空荡荡的野山,还有伤痕累累的少年。
敢舍去一切只为权力的人才有资格称王,祁华甄赢了,所有兄弟从今往后都要臣服于他,而他的子孙后代,都将获得安稳富贵的人生。
温莉就是这个时候来到姑姑梅若的身边。
这个时候,梅若的状况已经非常差了,她几乎与丈夫决裂,每天游离于愧疚与痛苦当中。
每当看见祁醒,她想去怜爱,又忍不住想到丢失的小儿子和大儿子经历的痛苦,无尽地埋怨自己,伤害自己。
医生为了让她稳定情绪,强硬地控制她见到祁醒的次数。
而祁醒的父亲忙于收拾残局,难以全方面关心子女,等他们再留意到祁醒的时候。
这个少年已然露出了扭曲又猖狂的恶魔头角。
祁醒十四岁,初二,小小年纪,名彻学校。
无论男女,考试作弊的,霸凌他人的,偷窃财物的,埋怨老师的,翻墙逃学的,早恋的。
还波及到校外勒索劫人的小混混们。
哪怕渺小到只是偷改校服的学生,在地上乱吐口香糖的人,无一幸免进入“神罚”的名单。
这些人,没有一个不被整得遍体鳞伤,颜面全失,他们最珍视什么,就会失去什么。
一个无人在意的小错误,都能成为了他们后面跪地求饶的赎罪词。
而这些人口中愤恨,呐喊,哭诉的只有一个名字。
“祁醒”
所有人忌惮他,也孤立他。
那时候学校里流传一个戏谑的谣传——不要在祁醒前面走,挡了他的路,会被他报复到退学。
但只有曾遭受“罪人”欺负的人知道,祁醒“惩罚”的这些人,都罪大恶极,一点都不值得可怜。
可惜的是大多数人只顾爽快而后选择沉默,没有一个受害者替祁醒说过话。
随时间,他的手段越来越顽劣,被搞的人犯错的理由也越来越荒唐,甚至无厘头。
任何有悖公正的小事,都会成为他代替公理惩罚“罪人”的理由。
无论老师和警察怎么介入调查,询问,都无法找到任何和祁醒有关的证据。
除了哭诉痛苦的当事人,没有任何证据足以指向祁醒。
面对质问,十四岁祁醒泰然自若,仿佛听到的都是些奇闻轶事。
听完,他扬起礼貌微笑,只是反问一句。
“可是他们,本来就有错不是么?”
所有人哑口无言。
他的微笑止于表面,丹凤眼又黑又亮。
他的眼睛在承认,嘴上却反问。
没错,他们本来就有罪。
他用无辜的神情,品赏每一个有苦说不出的“罪人”。
温莉一次次代替他父母跑学校和派出所处理这些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事实。
祁醒,从根子上歪了。
他不曾有过任何愧疚和认错的意思,他正建立起自己世界的道法,并持续证明着。
他所作所为,都是对的。
温莉发现,他做的事,无非就是——用惩罚有罪之人的行为满足自己的报复欲。
祁醒并没有多么善良,也不是为了行侠仗义,他一直在借机,满足自己深渊血口般的破坏欲。
只有看见本该遭报应的人痛苦狰狞,他才会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