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

来选去，还是觉得这里舒适。

租了个一房一厅一卫的公寓，不算大，但总算宽敞，安静。

“就这，会不会小了点？”闻汐踏入这里，说的第一句话。

颜未舒坐上小沙发，“够了。”

简约北欧的风格，浅灰色纹理瓷砖，家具齐全，灰白色调，颜未舒添了几个绿植，挂上几幅专辑画，立个书架，显得温馨多了。

“挺好的，我喜欢。”随月走出来，有个小阳台。

颜晓羽看够了，说：“姐，妈让我喊你回去。”

她也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她打过电话了。”颜未舒没当回事，“我跟她说我很好。”

闻汐疑惑：“架真吵得这么大？”

颜晓羽叹气：“她的信用卡被停了。”

闻汐问：“你的呢？”

“我用储蓄卡。”

“不影响的，我也有储蓄卡。”颜未舒躺下沙发。

颜未舒觉得终于解脱了，搬家前一夜，她睡得很舒服。她在想，如果曾经的自己这么果断，后来的结果或许会不一样。

她会活得更勇敢，季阳译和她不用偷偷摸摸地在一起，季阳译不会被骗，更不会被害。

就是那个前夕，颜未舒给季阳译发了消息。

——快开学了，希望一切顺利。

夜晚星星明亮，像一双透澈的眼睛。

颜未舒看得出神，电脑噔了几声。

收到了季阳译的回复。

——一切都会顺利的。

——

开学的那一天，颜未舒起了个大早，并不是焦虑，只是她还没熟悉从这里到学校的路线，怕迟到。

买了路边早餐，边吃边走路。

到学校后，她知道什么在等着她。

考试成绩公布了。如她所料，排名下降到二十名，这对于谁来说都是个滑铁卢，更何况对于曾经稳居前三的她。

被班主任约谈，颜未舒也轻松面对。

看她一脸不所谓的样子，班主任疑惑：“未舒啊，这不该啊。”

“老师，我知道。我错了，下次改进。”颜未舒没反驳什么，也是虚心认错。

班主任更诧异了，从前的骄矜少女，别说这么低声认错了，就算低个头也不会的。

这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贴吧或空间上议论的事，他们做老师的也不是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未舒啊，我知道现在学生都是青春期，荷尔蒙的蠢蠢欲动很正常。但学生还是得以学习为主，不能因为别的事影响到学习。”

“是。”

“也别被闲言闲语影响到自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是。”

班主任每说一句，颜未舒就点一下头，表示肯定。

“剩余的吧，我会跟你家长谈一谈。好了没事了，回去吧。”

颜未舒一听到“家长”二字，心里突然抖了一下。

“老师，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班主任摆摆手，“回去吧，别的事，你不用管。好好学习。”

他的话让颜未舒心有余悸。

找什么家长啊，至于么。

各大论坛里传着某位女同学跌落神坛的事迹。颜未舒很想成为那种不被关注的人物。她在想，到底是谁那么闲，整天在论坛上发言，特别是一些莫名的谣言。

“听说季阳译和颜未舒在一起了，已经睡过了。”

“真的啊，那天我路过一家酒店，看见他俩一男一女进去了，就是他俩啊。”

“颜未舒就是因为谈恋爱才退步几十名的？”

“都说恋爱误事，那季阳译怎么还是理科第一？”

“女的谈恋爱了更不清不楚呗。男的比较聪明。”

“笑死。男的一个个蠢得要死，还聪明？你看排行榜上前十几个男的？上仰私高里男的不都等着爹娘出钱给送到国外留学混个文凭？几个男的真心在学习啊？”

……

颜未舒后悔打开了贴吧，她马上关掉。

眼不见为净。

她现在上课很少发呆了，她觉得不能再浪费时间下去了。

高二一班已经变成高三一班。

突然觉得时间飞逝，颜未舒打算把时间耗在图书馆里，耗在和季阳译在一起的未来路上。

学习是一条出路。

图书馆里，颜未舒写完练习册的第一页，撕下最后页的答案，问：“随月，你是理科生，你觉得，文科和理科有什么区别，最大区别在哪里？”

“一个动嘴，一个动脑。”随月随口回答。

颜未舒没表示什么。

从前她没觉得在学校里有被囚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