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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她,自然指的是纪仙瑶。
辛佚傥心里明白,却促狭地眯着眼,笑吟吟问她:“哪个她啊?”
她不由噘嘴,“少跟我装蒜!太子殿下。”
见状,辛佚傥心里抹蜜似的,暧昧地轻啄她红艳双唇,哑声道:“难道你要本宫下旨禁止纪仙瑶凝睇圣颜?”
这主意不错!宋越婠眼前一亮,“殿下可能办到?”
他闻言一怔,随即失笑,这吃醋的女孩子呀真是可爱死了,“胡闹!”
她当然知道这是胡闹!但那人肆无忌惮恨不得吞了他的眼神,让她浑身不痛快。
“总之,你不许再惹我生气。”
她没想到自己几十岁的灵魂了,竟还会发出这么嗲的声音撒娇,一说完,宋越婠自己先忍不住害羞起来。
说起惹人生气的本事,辛佚傥跟宋越婠比起来简直自愧不如,“你生辰那日主动抱了江之深。”
宋越婠汗颜:“……一场误会。”
误会?他冷酷一笑:“你落水生病,他在宋府照顾了你整整一日。”
这总不是误会了吧?
“那个……他自己偏要来的。”
她总有万般辩解:腿长在别人身上,怪我咯?
“总之,我也不喜他看你的眼神……”辛佚傥直勾勾地望进她眼底,那幽深让她沉溺。
又来了!宋越婠最受不了他这种表情,太子的脸加上梓台的眼,简直是撩死她的必杀技。她被那双勾魂摄魄的黑眸盯得四肢发软,忍不住探出手一把捂住。
突然眼前一黑,辛佚傥不解,正欲开口……唇上传来温热触感。随即一条湿滑的丁香小舌钻到了他嘴里,生涩又热情地勾着他嬉戏打闹。
他眸色一深,肌肉一紧,身下……蓦地热了。
这认错的方式倒挺新颖,他觉得,十分受用:本宫……很是喜欢。
两人缠缠绵绵把这片鲜草压得齐齐焉了……再不分开恐怕有人要失身在此。辛佚傥寻回一点残存理智,无可奈何地将她推开。
“婠婠……”
她此时媚眼如丝,早已化为一滩水。辛佚傥失笑地看着她隐忍着蜷缩的身子,深吸一口气后抱起她向房间走去……
太子回到自己寝殿时,纪仙瑶还我见犹怜地静候在外。看到殿下,纪仙瑶即刻整理妆容,高贵又不失礼数地福了福身。
“这么晚了,纪小姐有事?”
孤男寡女的,她还穿得那么暴露,这昭然若揭的心思,辛佚傥想视而不见都难。
“殿下,臣女房中闷热,一时难以入睡……”
这避暑行宫冬暖夏凉,热的分明是人吧?
“臣女素闻殿下棋艺高超,特请殿下指点一二。倘若叨扰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一番话说得自己又上进又知进退,辛佚傥似笑非笑。他那了然的目光让纪仙瑶浑身不自在,难道这天底下真有拒绝投怀送抱的男人?
“夜已深,本宫不便留你对弈。”
她脸色一僵。
“夜寒风重,纪小姐穿得如此单薄,若被人看到你在本宫寝殿出没,恐有损清誉。”
纪仙瑶彻底面无血色。
损清誉?损谁的清誉?辛佚傥这番话晦涩深奥,意有所指,简直让纪仙瑶无地自容。
“殿下教训得是。”
她匆忙施礼,仓皇而去。
这太子殿下不仅不解风情,没有风度,还如此毒舌冷酷!气煞她了!
翌日,宋越婠神清气爽地起床,看着窗外天光明媚,心情大好。
呵,定是欢喜的一天!
早膳时分,瞥见纪仙瑶面色阴郁,宋越婠更是眉开眼笑:不错,她就这点格局,把快乐建立在敌人的痛苦之上。
人常说:风水轮流转。宋越婠万万没想到,竟转得这么快!
晌午过后,一辆素雅的双骑马车停在了行宫门口。车帘掀开,一位面冠如玉的美男心情愉悦地走了下来。
行宫门口的守卫认得此人,连忙上前迎接:“江尚书,您是来面见太子殿下吗?”
守卫并没有听说太子宣过江尚书,难道他此番是为私事而来?
今日江之深人逢喜事,鸿运衬得那张俊逸出尘的俊脸越发脱俗,他眉梢含喜,始终笑吟吟地看着守卫,道:“宋越婠可在山庄里?”
原来是来找宋侍郎的……守卫点点头,“大人里面请!”
进庄的路上,江之深脚步生风,每踏一步,仿佛离幸福更近一步。他思念成疾,恨不得立刻见到宋越婠,真是万万没想到,这般美事竟会轻易落到他头上!
他昨日收到辛时玥的传信,便向陛下请了旨。若不是天色已晚,他恨不得连夜驾车来此。他今晨正欲出发,却看到宋御史亲自领着官媒挑红抬朱登门提亲。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