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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国政殿,宋越婠仿佛还漫步云端……她真的升官了?
她看向云淡风轻的江侍……江尚书,想到从明日起自己就是正三品宋侍郎,心甚慰!怪不得辛佚傥要她务必接受赏赐,她官至三品不正是够格……参选太子妃了?
“江……尚书,”宋越婠话还没说完,自己先喜上眉梢笑出声了,“下官这不是在做梦吧?”
江之深也是有些费解,永顺帝这赏赐来得措手不及,他本以为要到明年才会按制晋升。江之深不得不承认,他这是沾了宋越婠的光。
救纪仙瑶,如何能跟救公主殿下相提并论?
“宋侍郎,你没有做梦。”江之深以往并不喜欢贪恋权势的人,可宋越婠这副“小人得志”飘飘然模样,却只让他觉得异常娇憨,“宋越婠、越婠……”
他头一次直呼其名!反复咀嚼。
她一头雾水地看过去,“嗯?”
她眼里的纯粹和真挚,如蒙了雾气的珍珠,让他恨不得剥开迷雾一探究竟。
“以后下了朝,在外头,我们便不要拘礼,像寻常友人一般唤对方名字,你说可好?越婠?”
“好啊!”宋越婠欢喜地点头,跟顶头上司搞好关系是每个属下应尽之责,她俏皮一笑:“越婠遵命。”
他还想再攀谈几句,宋越婠却先施了一礼,道:“突然提了品阶,还未及时向太子殿下汇报,越婠先行一步。”
她说得在理,可又莫名有些别扭。江之深压下心中异样,笑呵呵地拦住她道:“我与你一道去。”
宋越婠一愣,随即释然:是啊,她两人同是太子麾下,要报道也应该一起去。只是可惜了,又错过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同行路上,宋越婠有说有笑,始终眉开眼笑,江之深看她那副潇洒自豪样子,心里也欢喜得很,比官至尚书更令他心满意足。
他过去总觉得宋越婠与太子殿下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以前倒不太在意,现在他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但愿,只是太子殿下一厢情愿吧……
两人进了昭阳殿,行了礼,聊表了对太子殿下知遇之恩、提拔之情,这才相邻坐下。
“本宫什么也没做,是你二人劳苦功高。”
两人均汗颜:愧不敢当!
宋越婠没走,江之深也不想告退。
江之深不走,宋越婠又不好越距。
也罢,今日便只谈公事吧!
思及此,宋越婠看向两位顶头上司,疑惑道:“那日微臣发现一事特别蹊跷,但事关女子名节……实在不好说。可微臣回去以后辗转难眠,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辛佚傥慵懒地坐在龙塌上,意味深长地看着宋越婠和江之深:他昭阳殿是缺椅子吗?坐那么近做甚?
“哦?”太子殿下惜字如金,眼神示意宋越婠说下去。
她点点头,继续道:“那几个女绑匪的目标应当是公主殿下。微臣记得她们……”
她详细地阐述了当时的情况,“微臣觉得她们应当是想在公主身上找什么东西?至于具体找什么,微臣便不得而知了。”
闻言,辛佚傥面色一变,当即挥退宋、江二人,“你们且退下吧,方才之事绝不能对第四个人提起。”
“微臣遵命。”
待两人满腹狐疑地离开昭阳殿,辛佚傥才面色阴郁地前往国政殿。
出宫的路上,宋越婠欢喜尽失,刚刚辛佚傥那铁青的脸让她心事重重起来,难道真有天大的秘辛?她还没找机会向他暗示三日后便是她的生辰了……哎!
江之深也是一脸的欲言又止,殿下才发了话不得妄议……他纵有满心不解也只得自己咽回去,恐怕此事事关皇室秘辛,辛佚傥才会如此谨慎。
身为臣子,他知道该怎么管住嘴巴!
“越婠,宋府三日后可是有什么喜事?”
咦?宋越婠狐疑地看向他:“你怎知道?”
他笑了笑,“昨日宋御史差人送来请帖,让我三日后来府上赴宴。”
蓦地,宋越婠红了脸。
她爹要给她开生日party?她还清清楚楚记得去年生辰她爹说过,要在明年她二十岁寿宴上邀请京城里相熟的青年才俊……办一场低调的相亲会。
仅仅一年,她都快忘了宋御史那心思。
“让我猜猜!”江之深讳莫如深地凝睇她,“可是你的生辰?”
千金小姐的生日虽然不会轻易外传,但江之深有心还怕打听不到?他知道宋府每年四月末都会铺张办一次宴会,可与宋御史向来节俭的风格南辕北辙。
今次,又邀请了他……他不得不猜想必定是她的事!请帖昨日就来了,圣旨今日才下,宋御史不可能未卜先知算到她升品阶,所以如果不是她的生辰,江之深还真想不到会是什么喜事?
“嗯!”宋越婠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