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
最后,秦侍郎和太女殿下,在过度热情的“礼物”之下,慌不择路地跑了,当然,以秦侍郎狗改不了吃屎的尿性,她不过是趁人不注意,又钻进了一家花楼里。
此刻的秦侍郎靠在软榻之上,一旁的公子温柔地倒着酒,再送到她的嘴边,秦侍郎就懒懒地张开嘴,慢慢地引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公子,手掌有意无意地摸着人家端着酒的手,“你叫什么,多大了?”
“可心。”公子被秦慕容大咧咧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飞起红霞,“十六了。”
看着对方红了脸,秦慕容愈发的骚情起来,从手摸到了脸,把可心逼到整个耳朵都红的快要滴血了,她才荡漾着笑脸,“这么害羞,清倌?”
可心害羞地低着头,根本不敢看秦慕容的那双眼睛,很轻很轻地点了点头。
“姐替你赎身,跟我回去怎么样?”秦慕容抬起上半身,凑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耳语着。
那浪荡的模样,对面的南宫珝歌都快要看不下去了,“秦慕容,你收敛点。”
“收敛什么?”秦慕容眉眼一抬,没好气的瞪她,“为了你,我整整两个月没有来花街了,你看看我的那些小可怜,想我都想的瘦了。而我,都没有时间安抚他们,就来陪你了,你居然好意思让我收敛点?”
秦侍郎深深的怨念从眼神,从口气、从那眉头,都一股脑儿地喷薄出来,就差龇牙咧嘴地咬死面前的人,“还有,在路上我就跟你说了绝交,现在并没有原谅你。”
南宫珝歌知道这一次秦慕容气的不轻,性子又一贯的矫情,但这一次也气太久了吧。
南宫珝歌张嘴刚想说什么,秦慕容已经抢先一步抬起了手腕,一脸敬受不敏的表情,“别说对不起,和些日子你拖累我的事太多了,可不是一句对不起我就能原谅的。”
哼哼唧唧地丢下话,她又撇开脸转向了可心,原本的满脸怨念瞬间变成了笑眯眯,
可心被看的一脸羞涩,半晌才嗫嚅着唇,小声地说着,“侍郎若是喜欢可心,尽可找阁主赎了我,可心一定尽心侍奉侍郎。”
秦慕容哈哈一笑,“好,一会我去找阁主,赎了你。”
可心的脸上,顿时有了压抑不住的喜悦,“秦侍郎,酒没了,我、我去给您拿酒。”
他慌忙起身,急急忙忙地走了。
秦慕容一脸笑意,抖着腿哼着曲儿,很是惬意。倒是一旁的南宫珝歌有些凝眉,“你以往从来不这样的。”
在她的记忆里,秦慕容虽然走马章台风花雪月,但向来与公子之间算得清清楚楚,不招惹情债,更不会把人往家带,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觉得秦慕容变了。
秦慕容哼哼唧唧地说道:“人总会变得,我想成亲了不行么?三夫四伺,儿女满堂,有什么不对的?”
南宫珝歌想起那位骄纵的小少爷,“你的那位呢?他的脾气可不像是由着你把人往家带的。”
“他答应如何?不答应又如何?”秦慕容的话语里,多了几分吊儿郎当,透着几分不讲道理,“还是说,你在替我操心我的家事?”
南宫珝歌察觉到了秦慕容话语里隐隐的火气,却不想与他争辩,耐着性子解释,“我看你把天蚕丝都给了他,想必是极喜欢的,以为你会先娶他过门,所以看到你这么随意赎人回家,才有些惊讶。”
“呵。”秦慕容似笑非笑,“难道不是因为他身上的魔血之气,引起了你的兴趣?”
南宫珝歌一瞬间错愕了。的确,那男子身上浓烈的魔血之气的确让她有些好奇,但也就是刹那间,她更在意的是对方与秦慕容的关系,准确地说,是在意秦慕容的感情归属。
因为在意秦慕容,才在意他。
南宫珝歌刚想要解释,秦慕容却忽然开口,“反正他还是个清白的,要不,我送给你吧。”
“放屁!”南宫珝歌瞬间柳眉倒竖,“慕容,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对方因为秦慕容的一句嘱托,狼狈成那样也要来救自己,可见他对秦慕容的在意,慕容怎能如此糟蹋他的情意?
秦慕容还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我是真心的,我知道你需要魔血之气,既然不愿娶过门,要不春宵一度,我帮帮你?”
南宫珝歌猛地站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色已有些煞白,身上的怒意隐隐,咬着牙一字一句迸着,“秦慕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秦慕容拿起酒杯,慢慢倒入口中,“凤十三你敢要,为什么他你就不要了呢?”
南宫珝歌不愿意再和秦慕容纠缠下去,“慕容,我喝多了,先回去了。”
她举步欲走,秦慕容却忽然站起了身,拦住了她的去路,身体微微有些摇晃,勉强才站住,“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凤十三你敢要,他你就不要了呢?”
她的眼底,隐隐有些许火气在跳动,“不说清楚,今天别走。”
南宫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