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修罗场
“不必!”南宫珝歌咬牙。
“确定?”他反问。
“确定!”南宫珝歌忽然觉得任清音的性格,和那个任霓裳骨子里像了个十足十,当真是欠打的很。
忽然,她想起了当初丢给任霓裳的话,还有临行前任霓裳那扭曲生气的脸,没来由地低头笑了。
“怎么,想到我娘了?”任清音噙着笑意,“如此开心,想必是让她吃了亏,不如分享给我听听,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这惨烈而又奇葩的母子关系,南宫珝歌今天可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我偏不说。”南宫珝歌抿着唇,挑衅般地冲他一抬眉头。
他一贯假面具示人,看似轻松潇洒温和随性,但南宫珝歌就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一种外壳,完全不让人渗透看穿,将自己牢牢包裹住的封印。
就在她脱口而出任清音的时候,那层封印的确是瞬间脱落了,他说心情好,大抵也是指得这个吧。
无论是什么奇葩而诡异的母子关系,他一定对任霓裳有着极深的感情,所以……她就不说,憋死他。
聪明人最讨厌的是什么,就是被人看穿。
她告诉他,她看穿了。
任清音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消减,仿若毫不在意,“方才说了送你一卦,那就送你一卦,听不听在你,送不送在我。”
纤长的手指在她眼前捏着,随后指向了她,“姑娘,今日你犯桃花劫,听我一言,千万小心。”
“呵,桃花劫。”南宫珝歌上下打量着他,“以你的姿色,算得上桃花,以你的嘴,可不是劫么。”
任清音笑意深远,“多谢殿下夸赞,不过桃花劫还有一说,就是兵刃血光。倒不一定要应验在你身上,也有可能你招惹的男人,因你而起纷争呢?比如说你那清冷孤傲的蓝颜知己,或者我那个直接动手的弟弟?”
南宫珝歌脚下一顿,瞬间想到了什么!
该死的,她给段大哥留下的地址是安家落脚之处,而她方才询问莫言在哪儿,任清音避而不谈,若是莫言与安浥尘相遇,两个傲气到了极致的男人相遇,只怕不会有好结果。
她猛地瞪了眼任清音,“所以你故意不告诉我莫言去了哪儿?”
就是等着看她变脸失态的好戏!这个睚眦必报的阴险男人!!!
她方变色,就看到了任清音揶揄的眼神。
高手过招,只在一念之间。
她流露出了在意的神色,便是被他拿捏住了软肋,就像之前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神情上的变化,再想要找补已是晚了。
这一场看穿心思的斗法,以平局收场。
南宫珝歌索性不紧不慢地朝着山脚下的小屋而去,身边的任清音也是悠闲自得地跟着她,明明一幅笑脸,却给她如芒在背的感觉。
人还没进院门,南宫珝歌就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剑气,南宫珝歌毫不迟疑地冲向院内。
一只脚才踩进院门,眼前一片白影跌了过来,正是安家的弟子们。
南宫珝歌掌心化气,一股柔和的力道推出,恰到好处地将几人倒飞的身体接了下来,让他们不至于摔的太难看。
身形一晃,她越过众人的身体走进了院门。
院中两道人影遥遥对峙,安浥尘手臂微垂,掌心里的剑光上流转着霜色,如冰泉凝练。
他的面前,莫言手中剑闪着隐隐红光,如烈焰隐隐,散发着吞噬的光芒。
一个黑发拂动,一个红发张扬,彼此看着对方,极致对立的气质针锋相对,难分轩轾。
莫言轻哼,“我不认识你,不愿与你动手,让南宫珝歌出来。”
对他来说能对人说这么多话,已算得上是和气了。
偏偏他对面的是安浥尘,一个清绝到连话都不屑说的人,面对着莫言的张扬,他只是微微抖了抖手腕。
意思很简单,想要见南宫珝歌,打赢他再说。
莫言的眼睛眯了起来,深邃的面容凸显着他的不悦,张扬的红发更在表达他的火气。
打架?他还没怕过谁!
剑尖一抖,烈焰吞吐。安浥尘手腕划过,空气中逼人的炙热感瞬间消退,甚至还有些清寒。
南宫珝歌眉头一紧,冷不防耳边传来笑意浅浅的声音,“本公子的卦从不出错,桃花劫。”
话音落,安浥尘和莫言的剑已经出手了,不大的院子里,顿时两股凛冽的气息扑出。
一个是热,似烈火扑面。一个冷,像三九寒风。
不是交融中和,是冰火两重天的惨烈,身在院落中的人,顿时有种喘息困难的感觉。
安家弟子这才明白,方才家主与这男人出手把他们弹出来,居然是算定了他们的功力抵挡不了。
可那是家主啊,他们出去丢人,上前没本事,该怎么办?
就在他们急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