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浥尘的好心
露了什么,南宫珝歌有一种危机临身的感觉。看来,老天是不准备放过她了。
可这偌大的宗庙,她该上哪儿去找圣器呢?
思虑间,远远地听到慕知浔轻快地叫声,“姐姐,姐姐!”
一抬头,某小姑娘犹如弹弓弹射出来的石子般,冲着她扑了过来,南宫珝歌下意识地伸手接住。
小姑娘的力量不小,撞得南宫珝歌猛地后退一步,胸口一闷。
她不是没看出来小姑娘的力量,只是那一瞬间,她选择调动真气,看看自己能做到什么样。
结果……很是不尽如人意。
这样的身体,也就是个普通人,连个身体强壮的都比不了,真是让人惆怅啊。
“姐姐。”小姑娘拉着她的手,“我带你四处走走?”
“好。”南宫珝歌点头,脸上倒还是笑盈盈的。
小姑娘拽着南宫珝歌的手就想跑,南宫珝歌身体动了下,冷不防腰间碰到了什么,低头看去,正看到安浥尘缩回的手。
他的手方才就在她腰侧吗?是担心她被慕知浔不知轻重的动作冲撞了?
那手虽然从她腰间缩了回去,安浥尘却是身形一转,举步前行。看似极其自然的一个动作,不偏不倚恰恰好地挡在了慕知浔的身前。
小姑娘原本想要奔跑的动作,也被他压了下来,不得不老老实实走着,不过她的嘴,可是没有闲着,“姐姐,国师是这个世界上除羡舟外对我最好的人了。”
南宫珝歌眼皮一抬,“你喊摄政王殿下的名讳,而不是兄长?”
小姑娘一愣,有些不自在,“我不喜欢叫他兄长。”
南宫珝歌笑笑,不说话。
小姑娘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改了口,“不对,现在对我最好的是国师大人,那个人对我……不好了。”
在她絮絮叨叨的话语里,南宫珝歌这才知道,国师本是个神官之职,并不介入朝局中,但这位国师大人,因为对先皇凤后的忠心,才对慕知浔格外的疼爱和在意,在她眼中,不允许任何人对慕知浔不敬,更遑论欺负了。
所以慕羡舟那般强势的人,在国师眼中,定然是个大逆不道,有悖伦常的狂徒了。
虽然她不知道国师是如何误会她与慕羡舟的关系的,但显然慕知浔对她的信任落在国师眼中,她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想要掌控帝君,阴谋满腹的坏人了。
果不其然,就在慕知浔想要带着二人进殿的时候,国师迎面从殿中走了出来,冷冷地瞪着南宫珝歌,“皇族宗庙,非皇室宗亲不得入内。”
这是在嘲讽她认清身份?
“好吧,那我不进去了。”南宫珝歌看着她,倒是笑容更大,犹如看着一个金矿似的,笑得国师心里直发毛。
谁料听到这话,慕知浔原本跨出去的腿突然缩了回来,“那我也不去了,姐姐,我们上别处去玩。”
不等她说话,国师那冷冷的声音又传来了,“帝君出行,任何人不得并肩而行,不得走在帝君身前,这点规矩也不懂吗?”
小姑娘不乐意了,一只手拽着国师的袖子,摇摇晃晃的,“国师,其实我带姐姐来这里,是想着您过几日五十寿辰,让姐姐给我出主意如何操办,您就不要再摆脸子给她看了啦。”
五十寿辰?操办?
国师听到慕知浔的话,脸上原本的冷肃变得有些温柔,“你这次来,是为了这个事?有你这份心意就够了,不必操办。”
“那不行。”慕知浔猛地摇头,“原本羡舟说的是,让您去宫中,咱们在宫内为您庆贺。”
大约是听到了慕羡舟的名字,国师才扬起的笑容瞬间就变成了冰块,直让南宫珝歌惊呼翻脸之快,也不怕脸抽筋,“不必了,我不出山。”
南宫珝歌算是见识到了,因为讨厌一个人,可以株连全世界与之相关的事物是什么状态了。
慕知浔的脸顿时有些为难了,小声说着,“可我真的想为您办一场生辰,要不,我来这里办。”
“胡闹,这里是宗祠,怎么能办生辰宴,扰得先皇祖不得安宁?”国师话是责难,语气却是说不尽的温柔。
南宫珝歌看着国师,眼底浮现起狐狸般的精光,“不如这样,帝君在半山腰处搭个简单的行营,举行一场皇家的庆贺,既不搅扰先皇祖,又满足你的心意,如何?”
“好!”慕知浔开心地蹦了起来,满眼期待的看着国师。
眼见着慕知浔期待的表情,国师原本的坚持终于松动了,不自觉地点了下头,“好吧。”
南宫珝歌的嘴角,勾起艳丽的笑容。
她已经想好了,怎么去找圣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