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旖旎的记忆
南宫珝歌心头咯噔一下,脸上却是平静无波,弯腰顺势捞起了溪水里的那个桃子,甩了甩水珠,咔嚓一口咬了下去,“有啊。”
安浥尘眉头微动,南宫珝歌却轻松的很,口中的桃子在脸颊边鼓起一块,让她看上去颇有些无辜可爱,“数月前家主夜探太女府,从我手中讨走了一个人,家主莫非不记得了吗?”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我还有什么交集,家主会不知道?”她失笑,“家主又不曾失忆,需要问我。”
安浥尘似乎想要从南宫珝歌脸上读到什么,奈何这个女人,举手投足间半点破绽也不漏。
安浥尘有些不愿放弃,他慢慢地开口,“附身离魂之象,殿下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噗。”南宫珝歌吐出桃核随手丢进溪水里,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家主,所谓天象,你信我不信,你说的那些我当真是听也听不懂。再说了,你方才自己还说,有的天象你也解读不了,又何必在我身上找答案呢?”
她与安浥尘的那些过往就只是过往,何况,让她如何告诉安浥尘他们之间有过十分亲密的交往,自己还让他道心失衡,一辈子没突破境界?
安浥尘与他人不同,如果说她对凤渊行起意,是因为她知道凤渊行前世为“烈焰”呕心沥血是为了自己,所以今生她才起了心思,不顾一切求娶了凤渊行。
可安浥尘是一个追求天道境界的人,自己与他的过往反而是害了他的存在,说的难听点,那一世是她毁了他。如果今生安浥尘的追求未改,她南宫珝歌是打死也不会说出那段往事的。
“我记得那一日,殿下曾经对我发出一个邀请。”他的眸光淡淡地划过她的脸颊,“我只是好奇,安浥尘从未入世,安家也不与外界接触,殿下如何得知这连安家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南宫珝歌忽然发现,眼前的安浥尘与她记忆中的安浥尘依稀有些不一样。
冷清、淡漠、少言、无欲,那是她记忆里前世的他。
现在的他,依然冷清、淡漠、少言、无欲。可是……又仿佛没有记忆中那么冷清、淡漠、少言、无欲。也不知道是她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眼前的人真的有所不同。
大约,还是记忆的久远有了偏差吧。
可她还记得那夜他出现时,清冷如玉、淡漠如雪、孤寂如月,明明就是记忆里的模样啊。
还是说,只是因为今日因为她,所以他才卸下了一些面具,多了些话语?
南宫珝歌很快就将这些抛开,还是那副笑盈盈的随性模样,“家主似乎忘了,我也是修行之人,一些感知和判断还是有的。至于安家虽不入世,但我毕竟是皇家人,皇家总有皇家的门路,不至于对家主全然不知。”
安浥尘没有再问下去,也许是相信了她的说辞,也许是觉得再问下去也问不出真话。
夕阳西斜,阳光已不如当初炙热,山风吹起,山间也有了隐隐的凉意,他站起身,“回吧。”
这一次两人的回程少了很多话语,很快便回到了“流云榭”。
推门而入,房中淡淡的沉香气又一次扑面而来,安浥尘的眼神再度落在那盘已燃尽的香灰上,有瞬间失神。
“门内杂乱,这两日你就在这里暂时委屈一下吧。”
“住这?”南宫珝歌有些不安,“给我间客房便是了,不必太兴师动众。”
这里可是安浥尘的房间啊,用来招待她是不是有点……太过盛大了?
当南宫珝歌躺在属于安浥尘的床上的时候,还有些“受宠若惊”的不安感,辗转反侧无法安睡。
明明都是新换的被褥和枕头,也不知为什么,她就是隐约觉得有安浥尘的味道萦绕周身。
这简直心烦意乱,无法入眠嘛。
最主要的是,他的床、他的味道,在随着呼吸一点点进入身体的时候,她的脑海里一幕幕出现的,便是那一日的雪山中,她与安浥尘的肌肤相亲。就算最后一刻她昏死过去,但之前无数次的意动压抑,再意动再压抑,让她的内心犹如地底的火山缓慢地流淌,却炙热地仿佛能吞噬一切。
如玉的肌肤,不断试图引诱她情动,甚至全然地让自己的身体放开一切,任由她抚弄、把玩,明明守持道心,却依然红了脸颊,羞了眼尾。
她还记得他额间的那点朱砂,也不知让她亲吻过多少次,那带着冰雪气息的唇瓣也不知道多少次与她触碰,滑过她的身体。
也许在前世她度过了那个境界,所以可以不动如山,甚至都不曾回想过这个画面,但是今生,她是个娶了夫、落了俗、享受过肌肤缠绵的女人,无法再让自己做到再看到这个画面无动于衷。
更重要的是她丹田的魔血一直在骚动,也许是因为这次安浥尘魔族后裔身份的暴露,也许是她的感知力已经与前一世不同了,安浥尘身上一点点的气息,就足以勾引到她气血翻涌。
既然睡不着,南宫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