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小剑圣三进范阳城 天涯路双雄刀剑会
阳堂还有些人物,虽有劲力外泄,倒没有杀意。慕容飞随人步入大堂,只见大厅宽阔,门首四人似笑非笑,正迎在当面。见到慕容飞,都抱拳拱手道:“第一剑驾到,有失远迎,范阳堂失礼了。”慕容飞挨个望去,领头老儿有些看头,后面三人,两个中年面目深重,一个少年眉飞若舞。一一道来,老者正是范阳堂当代大堂主邹瑞邹化龙,一身鹰爪功夫;大脸的正是范大郎,范奎范子兴;红脸的是为祖复祖光远;少年更是雪花刀卢铎卢明月。慕容飞只对卢明月有些上心。众人一阵谦让,慕容飞本欲坐了卢明月旁边去说话,被众人苦劝,坐了客首第一位,双方乱哄哄道了许多,吃了果品鲜茶,半晌,范奎终是按耐不住,出言向慕容飞讨教,慕容飞早料到此意,一番虚扯,终是下场。范奎先上,起手八路铁拳,拆了十数招,没挨到慕容飞衣裳,惭愧退在一边;祖光远掣出铁链枪,十几招看不到剑光,也知趣而走;邹瑞下了场子,用的却是双剑,十来招自承不敌,最后那卢铎持无极刀前来讨教,两人走了十几个回合,慕容飞先说师尊有令,剑不轻出,自己也是无奈,遮了只凭追魂步法连胜四人的风头。众人又求剑术,慕容飞略展一展重剑,教习了剑术,众人叹服。
范阳堂众人招待了宴席,慕容飞肚饥,吃个欢快,酒却没有吃。众人又苦苦推送了白银二百两,名曰教习剑术。慕容飞本不欲收,略想一想,还是收了,拱手而别,众人兴兴。邹瑞安排人送慕容飞出城,直出城后,慕容飞看了天色,步入道旁林中休息,边盘算心中之事。今日看了众人,虽是客气,但人性已露。邹瑞老谋深算,范大郎鲁莽张扬,祖光远阴狠毒辣,卢铎少不更事,若有事,当是邹瑞的主意,范奎冲前,祖复殿后,卢铎只是箭头。看来四大家族,卢家式微,慕容飞暗想,自己一番动作,事后应该是帮了卢家。又沉一沉,待天色深重,把身上收拾干净,将替换下来的衣物裹了小包,栓在树上,埋了重剑,赤手空拳,一身灰黑夜行衣靠,出了树林,辨一辨方向,再入范阳,这一回,走不成门首,用了鸡鸣狗盗之术,爬了城墙,越入城中,直潜入二街后段,原来白日打听的清楚,这里是范大郎的外室所在。当前只见一座小院,暗夜幽静,院中隐有小楼,楼上还有灯火。慕容飞翻入院墙,寻到后厨,先点了个火头,趁人声嘈杂,众人只顾看走水,潜入二楼木栏,到了窗前,伸指头,润破窗棂纸,往里窥探,只见两个婆子正在屋里转磨,慕容飞暴起,身形一折,贴门而入,左右一指,两个婆子悄默声的倒地,蹿到帐前,揭开一看,只见一个美貌女娘,四仰八叉被绑在木床上,慕容飞暗想:“总算这清荷没变心顺从,要不还得多费口舌。”伸手扯断带索,那清荷也是坚毅,没有晕去,颤声道:“你是哪个?”慕容飞并不答话,将出那幅血字,清荷顿时落泪。慕容飞道:“可留恋此间。”清荷抱字轻泣道:“只愿脱了虎口。”慕容飞道:“放心,我本夜游神,当如人所愿。”言罢,驼了清荷,抄了桌上两盏金杯,出了门首,蛇形鼠窜,展开身法,一众庸人如何看见。清荷伏在慕容飞背上,初始只是惊恐,后来慢慢安稳,只觉耳畔生风,呼啸而过,高高低低,不知跃过多少屋脊,偏偏没有多少震动,只是悚然,最后一跳,仿佛跳下青天一般,吓得清荷眼睛紧闭,再抬眼望去,范阳城已在身后,一道黑影贴路边而行,
一路行来,慕容飞只把那清荷背到西方镇外,红树林前,一路上遮遮掩掩,天色大亮后,不能走大路,耽误些许时光,总算在午时前后赶到。但见红树林边,一个身影前前后后,腾腾挪挪,身边还有马车等候,正是刘卓轩。老远望见慕容飞前来,又见了背后跟着一人,正是日思夜念之人。疾步迎上,两人四手相握,泪眼婆娑。慕容飞笑道:“稍后尽有时光。”两人又窘又急,刘卓轩又要跪拜,慕容飞拦住,将出白银和金杯,塞给二人,那清荷机灵,竟也扯了些细软,二人千恩万谢,上车而去。慕容飞还有大事要做,慢慢走去,寻到重剑,包裹,重新穿戴已毕,顺着大路慢慢返回。
日过中天,不出所料,范阳城方向一阵大乱,十数骑蜂拥而至,慕容飞并不出剑,迎着马队直上,伸掌出拳,只一道烟尘,十数骑东倒西歪,纷纷倒地,为首之人还待吆喝,被慕容飞一指弹在头上,立时昏去。慕容飞叫道:“不想死的,随我去范阳堂则个。”
十数人互相搀扶,歪歪扭扭,牵了匹好马,踉踉跄跄跟着慕容飞,直入城去,没一个敢走。刚进城门,早有人来通报,范阳堂于聚仙楼宴请小剑圣。慕容飞微微一笑,带着众人直奔聚仙楼。到了楼前,但见刀枪林立,剑拔弩张,气度森严,法相狰狞。慕容飞视若无物,昂然而入,直趋三楼,楼内哪有闲人,范阳堂数百弟子充盈其中。三楼上孤零零一张大桌,四人扇坐,正是邹范祖卢四人,那范大郎惊突眼珠,正自咬牙。慕容飞径来坐下,邹瑞终是年老皮厚,拱手道:“敢问第一剑,我等范阳堂可有慢待?缘何插手我等之事?”范奎伸手按住腰畔,祖复神色肃然,卢铎却是无碍。慕容飞微微一笑,手指轻敲桌面道:“我亲身到此,尔等不去远迎就是大罪。”邹瑞还待再说,范奎大怒,拔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