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开摆
22.
本来受了那种被医生判定“可能成为植物人再也醒不过来就算醒过来也是个残废”这种程度的伤的我,只用了一个月就能拄着拐杖活蹦乱跳了,但是没蹦跶几下,就被家族的那些人拉去做苦力了。
因为我那段时间过于活跃的表现,改档案的事情还是暴露了。
这一次没有人再帮我隐瞒了。
我只有两个选择,一则为家族效力,二则受家族监视过普通人的生活。
家族损失惨重,人才凋零,以我的能力必然能够步步高升平步青云,那些曾经渴望的东西,唾手可得。
但现在我毫无兴趣,只想做一个废物咸鱼,就算被监视也无所谓了。
显然家族不允许我摆烂。
先是我那再婚多年沉浸天伦之乐变得平庸无聊的父亲过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但我没有道德所以把他揍了一顿;接着是家族的老无赖找我谈话暗暗拿手冢威胁我,要不是学长的前手下现接班人拦着他们已经被浇进了水泥柱;最后是手冢对我说:“豫清,我知道你所做的事情很危险,但你无需为我停下脚步,有更多的人需要你,那是正义的事情……我只希望你受伤的时候不要再瞒着我了……”
我昏迷的那一周,手冢虽然没被抓去洗记忆,但也被喂了奇怪的洗脑包,觉得我加入了什么隐秘的超能力救世组织一直致力于惩奸除恶打击黑恶势力,并在前一段时间东京的灾难中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我最终没能摆得成,在经过一系列的谈判后,从后勤部的中层干部一跃成为手握实权的高级干部,也因此能够阅读那些有关东京事件的绝密档案。
学长为他的正义而死,世界没有陷入末日。
23.
次年的夏天,我去看了法网,又一次见证手冢夺冠。
之后我们去了学长一直想去的天体海滩,不过由于手冢被认出来,还没待多久我们就不得不开始在粉丝的围堵下逃窜。
临走前我顺了一把沙子,然后在细雨中将它们洒在了学长的墓碑前。
祭拜完毕,穿过连廊,走出本殿,便看见手冢正举伞站在那座烧焦的鸟居前。
我们隔着长长的参道遥遥地对视,然后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我脱下沉重的木屐,脚步轻快地跑向他。
像十七岁那年一样。
——陌上紫薇
2023年7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