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审问

出妖兽犀渠，引本神上天。这么大费周章，声东击西，就是为了抓本神的小徒儿？”

凤帝见了晖煜，也是忌惮三分，礼貌地笑道：“凤神有所不知，外界传闻您这徒弟品行不端，事关凤梧山清誉，本尊也是无奈不得不管，叫您徒儿来问问。”

“本神的徒儿本神管，轮不到旁人来审。凤帝的手未免伸得有些太长，听了些耳食之言，就把刀架到本神徒儿的头上，是不是不把本神放在眼里？”晖煜怒视凤帝，质问他。

“怎敢怎敢，凤神息怒，本尊这就把您徒弟放了。”凤帝客客气气地回答，“不过……”他表现出十分为难的样子，话音一转，“现在天地四方谣言四起，就算凤神您不在乎，本尊作为帝君……亦是要给出一个交代的。”

“凤帝要何交代？问本尊便是。”

“这……”凤帝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不信本尊？”晖煜黑着脸说道。

“凤神说话当然是一言九鼎，只是……这样，请您移驾这吐真莲之上，这样更以理服众，您看……”凤帝故作真诚地说。

九天算看出来了，凤帝这扮猪吃老虎的戏演的是入木三分，她轻轻拉住晖煜的衣角，低声提醒：“师尊小心！”

“好！”晖煜看向凤帝冷冷地说道。

“师尊！”九天紧紧拉着晖煜，晖煜侧头看看她，轻轻点下头，好似再说不要紧。

九天只好松开手，担心地目送晖煜上了吐真莲。

她望着凤帝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心头一紧：师尊怕是危险！

晖煜在吐真莲上站稳，看向凤帝：“本神只回答一个问题，想好再问。”

“那是自然！皓丹！”凤帝给皓丹偷偷使个眼色。

皓丹向晖煜拱手行个礼：“凤神，一旦提问，不做回答便下不了吐真莲。那我开始了。”

晖煜抬眼看向皓丹。

皓丹嘴角微勾，大声问：“吐真莲，请您问问凤神，他这徒儿……是男是女？”

吐真莲听完，花瓣绽开，形成结界，散出金光。

九天听后心中咯噔一下，怕什么来什么，她不安地握紧了拳头看向师尊，祈祷着师尊不知道她是女儿身，这样即便回答她是男人，也是句真话。

晖煜冷眼与皓丹对视，他自然也料到会被问及此事。

于是，他平静地回答：“男儿。”

晖煜说完的瞬间，一股电流从他脚底冲击着他的全身，这种疼痛感好像万针穿骨一般。他头上已渗出一层汗珠，咬着牙，暗自施法压制身体的疼痛，让自己看似无异。

一波冲击结束，晖煜轻轻松了口气。

吐真莲的花瓣微拢，结界消失，收了金光。

九天看着安然无恙的晖煜，捏了把冷汗，还暗自庆幸：师尊不知，真是太好了！

晖煜缓了缓开口：“可以了。”

凤帝与皓丹对视，二人不敢相信晖煜竟然无事。

就在晖煜准备下莲台时，皓丹又喊：“吐真莲，请您问问，凤神可曾对他这徒儿动心？”

话毕，吐真莲又绽开了花瓣形成了结界。

晖煜被困在莲台结界内，怒视皓丹。

皓丹弯腰拱手鞠躬，“凤神，多有得罪，我这是替您徒儿问的。”

“皓丹！你卑鄙无耻！”九天狠狠地盯着皓丹，怒骂道。

“这问题难不了凤神，你何必紧张？”皓丹无所谓地说。

九天看向晖煜，想想也是，师尊既然不知我男女，怎会有心动一说，照实回答便是。

可晖煜站在莲台上，却迟迟没有开口。

“请凤神回答。”皓丹继续催促。

晖煜望向九天，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他不敢说，又不得不说。

于是，他握紧手中折扇，面无表情地低声道——

“未曾。”

话音刚落，巨大的电击冲遍他全身，削骨剜心之痛比上一次更甚。

原来自己的心意早已明了，是什么时候对这丫头动心的？

他微微释怀一笑，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渗出，他使出浑身解数顶住了这一波力量。

吐真莲再次收光。

皓丹不好再使诈，恭敬地向凤神行个礼，“请凤神下莲台。”

晖煜面不改色，从吐真莲上走下来。

他骗过了所有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每走一步，全身如撕裂般疼痛。两次防御用尽他所有修为，如果再来一次，他恐怕会命丧于此。

九天踉跄站起，松了口气，看来师尊说的句句属实，可她的心怎会觉得如刀割一般……

晖煜迎面走来，在她身边轻声说：“我们走。”

金雕塔的大门敞开，九天随着晖煜出了塔。

龟仙正在外头焦急地等着，见他二人平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