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对不起

对着离霜开心地点点头……

离霜看着眼前如阳光一般的巴骁，已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男孩，转眼长成了翩翩少年。

这样温暖的人，怎会忍心伤害他呢？

离霜不由得轻轻皱起眉头。

“你同我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巴骁一脸温柔又认真的表情，同离霜说着，伸手轻轻点在他的眉间，为他舒开眉头。

离霜勾起嘴角，转着手中的茶杯，轻声问：“八王子对我的心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巴骁愣了一下，他很意外，因为离霜从来都是回避着他的热情，从来没有主动提及过，这一问让他心中有一丝窃喜和害羞。

“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我儿时练剑受伤，你帮我包扎时？还是你替我出头教训了欺负我的凤族太子，而被罚再也不能上天宫时呢？再或者是你为我倒那杯白茶的时候吧……我也记不清了……”

巴骁有些羞涩而温柔地娓娓道来，转而，他抬头看着离霜的眼睛认真说道：“我知道你是顾及你是蛇族的身份而一直回避我，但我不在意这些！我喜欢你，离霜！我去求母后把你许配给我吧！”

巴骁鼓起勇气终于把想说的说了出来，他紧张地握紧拳头，掌心已微微潮湿。

离霜抬眼，对视到巴骁满是深情的眼眸，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巴骁见离霜这样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收回目光说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离霜勾起嘴角，低声缓缓开口：“承蒙龙后垂爱，让我可以留在龙宫至今。大家并没有因为我是异族而排挤我，我心怀感激。说句冒犯的话，我是看着您和九公主一天天长大的。”

离霜对视着巴骁，眼中含情，轻轻地握住巴骁的手。

巴骁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被离霜握住的手，又惊讶地望向离霜。

离霜眼带笑意，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您从那个柔弱的小男孩，变成了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好男儿，谁见了会不喜欢呢？您对我的心意我都明白，我又何尝不是呢？”

巴骁听后觉得自己跳动的心已经快要蹦出来了，他难掩狂喜，激动得说不出话。

离霜露出从未有过的笑容，美艳绝伦，好像微风拂过花朵般的温柔。

他迎上巴骁兴奋的目光，一字一句，轻笑说道：“可是……怎么办呢……我不想变成女儿身呢……”

巴骁怔住了，他没想到离霜会这么说，一瞬间他眼里的光灭了，一切变得黯然失色，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情绪。

他想说什么，却哽住了，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离霜起身离开。

离霜轻轻把门关上，背对过去。此刻，他内心如撕裂般的疼痛，通红的眼睛里满含泪水，强忍着不流下来。

“对不起……”

他喃喃说道，快步离开了。

离霜整理好自己的状态，向龙后复命，刚好龙王万苍也在。

素瑶见离霜回来，眼角微红，心里已明白多半。

离霜上前拱手说道：“奴臣已将食盒送去八王子居处。其他问题……也处理好了。”

“好孩子，为难你了。”素瑶微笑说道。

“龙王，龙后，请允许奴臣离开龙宫一段时间，奴臣请命加入探海盟寻找火灵珠下落。”

“不行！”

素瑶突然情绪激动，高声阻止。

离霜惊了一下，连忙低头，斟酌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引得龙后一反常态。

“诶呀！”

万苍突然开口，拍了拍素瑶的手，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转头对离霜说道：“探海盟终年在外，未免有些辛苦。”

“奴臣自愿跟随探海盟，请龙王、龙后准许。”

“好，你想去就去吧！探海盟居无定所，等这几天听音台的人收到探海盟发回来的传音，确定他们的位置，你再过去，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他们。”

“是！谢过龙王、龙后，若没其他吩咐，奴臣退下了。”

“好。”

离霜再次谢过，离开了。

素瑶见离霜走远了，终于忍不住了，半带责备的口气对万苍说道：“夫君，您怎么可以允许离霜去寻找火灵珠？您知道也他的身份……”

“诶，夫人莫急！”

万苍打断素瑶的话，向她解释道：“自从火灵珠被蛇君偷走，我们龙族寻了数万年，至今仍下落不明。这天地四方广阔无垠，蛇君藏匿之处如此隐蔽，定是有人暗中相助。离霜既是蛇君后裔，也许只有他才能感知到蛇君的存在……”

“我明白了……我只希望当他得知真相之时，不要记恨我们……”

“我们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尽快找到火灵珠，毕竟时间紧迫……”龙王眉头微微一皱，没有继续说下去。

素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