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前往西域

之处，雇请郎中救治伤号，联系友商验货收货，还要为回程采买当地特产，几乎一刻不得空闲。

这些事孟韬插不上手，也乐得清闲，正好为前往昆仑山做准备，到第三天晚上，直接找上刘景摊牌。

“二伯，小侄打算前往昆仑派拜师学艺，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

刘景闻言，登时就怒了，“你发什么癔症？昆仑派远在几千里之外，你如何去得？再说你去了，人家就一定会收你入门么？”

孟韬无视他的咆哮，严肃认真的道：“小侄心意已决，望二伯成全。”

刘景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好一会，才断然拒绝道：“不行，必须跟我回家，哪都别想去。”

孟韬微微一笑，一脸平淡的道：“二伯，你不要弄错了，小侄并不是问你意见，而是向你陈述我的决定，不管你同不同意，昆仑山我是一定要去的。”

刘景再次发起愣来，眼前这半大少年令他感到陌生，下意识问道：“一定要去？”

孟韬郑重点头，“一定要去。”

“为何一定要去？”

“我要学武功。”

“华山派就在附近，何必舍近求远？”

这问题比较刁钻，好在孟韬脑筋转得够快，转瞬就想出一个借口，“西域人烟稀少，想必竞争压力会小些。”

这下刘景也不得不慎重起来，沉默一会才说道：“昆仑距此超过两千里，沿途多有异族马匪为祸，依仗快马来去如风，劫杀商旅鲜少留下活口，着实太过凶险，还是不去为好。”

孟韬摇头失笑道：“长安城每隔几日便有商队西行，倘若当真这般凶险，岂非都赶着去送死？”

“昶儿啊，伯父年纪大了，可经不住你吓，若不能把你全须全尾带回去，教我如何与你爹妈交待？”刘景见唬他不住，又打起感情牌来。

孟韬不为所动，淡淡道：“二伯，小侄写一封书信，劳你带回去报个平安，想来爹娘也怪不得你。”

刘景发现他油盐不进，铁了心要去昆仑，一时间无计可施，决定采用拖字诀，于是敷衍道：“眼下事务繁多，等我空闲下来，再与你从长计议，回房休息去吧。”

孟韬心中已有腹稿，也懒得与他啰嗦，便起身说道：“小侄打听过了，后天就有一支商队前往沙州路，小侄打算随他们一同出发，二伯若是有暇，还请代为引见。”

刘景眉头大皱，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感到非常棘手，如果坚决不允，这侄儿铁定会不辞而别，一旦失了踪迹，恐怕再难找回。

斟酌良久，方才长叹一声，无可奈何道：“既然你已拿定主意，伯父也不再拦你，只是这一路定然不太平，我遣两名好手陪你同去，凡事多留个心眼，务必万事小心。”

总算取得谅解，孟韬不由心下一松，诚心感谢道：“我晓得，多谢二伯成全。”

两天后，孟韬与刘癞头和一名詹姓汉子，随同一行商队出发，越往西行，植被越发稀少，白日里酷热难当，到夜晚却寒冷彻骨，幸而三人长年练武，体质远胜常人，倒也忍耐得住。

等商队抵达沙州，已是六月末的盛夏时节，孟韬三人经过一番打听，得知近期并无商队前去昆仑一带。

孟韬不愿一直干等下去，便花重金雇佣了一名向导，休整两天就再次出发。

一出嘉裕关，入眼尽是荒漠戈壁，白天气温高得惊人，夜间倒是极为凉爽，向导建议白天休息，夜晚赶路，孟韬三人从善如流，爽快采纳建议，因为哪怕是练武之人，同样吃不消烈日暴晒。

四人势单力薄，害怕被人盯上，也不敢在人口聚集地停留，一路夜行昼伏，说不尽的辛苦，马不停蹄的狂奔近一个月，终于赶到昆仑派外围。

到了这里，孟韬打算独自行动，有人随行反倒碍事，便连哄带骗的劝杨詹二人回去。

一番好说歹说，杨詹二人终归拗不过他，只得打马回返。

目送他们走远，孟韬望向身侧的高山峻岭，但见峰峦雄奇，蔚为壮观，胸中不禁升起一股豪情，九阳神功，我来了。

进山不久，孟韬就发觉马匹是个累赘，只好返身出山，寻到一户贫苦人家寄养马儿。

“可以帮你养，就是……就是打草料废事，每……每天十文钱，公子爷要是同意，我就养。”当家的枯瘦男子眼神飘忽，结结巴巴的提出条件。

要价挺高，孟韬懒得还价，直接奉上一块白银，按当下的兑换率，少说也值四贯铜钱，寄养一年都绰绰有余。

临走前，孟韬随口一问：“对了，晓得朱家庄在哪么？”

“朱家庄？好像听人说过。”枯瘦男子皱眉苦思，却始终想不起何时听人说起过。

孟韬补充道：“庄主叫朱长龄，武功很高，女儿叫朱九真，喜欢养狗，与另一人并称雪岭双姝，有没有印象？”

枯瘦男子一拍大腿道：“有，有，就是雪岭双姝，听说美得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