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舂雨硙
打趣的看着她。
韩梓一张小脸皱了起来,双手一摊,语气颇为无奈,“还不是我娘,非说什么‘圣女以血为墨为太后抄经,这种无私的精神值得我学习’,硬是要让我送点东西过去。”
“以血抄经,别出心裁。韩夫人让你学她倒也没错。”云溪灵笑着迎合。
韩梓撇着嘴,“那可不,这事在整个京都都传开了,人人都夸她这儿好那儿好,都快把人比做天上仙子下凡普渡众生了。”
说到最后,韩梓秀气的翻了个白眼。
“仙子哪儿能普渡众生?”云霖笑着接话,“那不是菩萨的事情么。”
“略略……”韩梓看他当面点出她的暗语倒也不恼,双手收到披风下来,“她也确实能担的上仙子二字,比起两年前,现在的她更讨人喜欢了,不过……”
韩梓停顿了下来,小跑着凑到窗前,示意云溪灵把头伏下来,手遮着嘴巴在她耳边把后半句话补全,“不过我总觉得,你姐姐她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平易近人,那股自傲的劲儿也更胜从前。”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说的也就是这个时候。韩梓无意的抱怨,正好说出了云溪雅身上最大的变化,云溪灵幽深的瞳孔中流转着淡淡的倾佩。
韩梓说完后就往后退开,朝中在车内的云溪灵眨了眨眼,“好啦,我还要赶着去上香,就不和你多说了。刚刚的话不许告诉别人哦~”
云溪灵颔首,示意对方的马车先行,等韩梓走远后,才让夜七驾车返回侯府。
云轩阁内,青浅将粉梅小心翼翼地放入花瓶中,“小姐,那个木盒要什么时候送过去?”
云溪灵脱下厚重的斗篷,瞥了一眼桌上的木盒吩咐道:“你去拿给青璃,让她送去雅菡阁。”
“哦。”青浅点了点头拿起木盒就去找青璃。
云霖不着痕迹的看了看青浅离去的方向,似是好奇的说,“姐姐让青浅去送不就好了。”
云溪灵的唇边染上几分神秘,“她不行。”
云霖见自己套不出什么话也不强求,他起身将云溪灵大开的窗户关了一半,“这儿天看着暖和,风一吹就是冷的,我让人熬些姜汤过来。”
“不用了吧。”云溪灵微微皱起眉,她不喜欢喝姜汤,味道太冲了。
云霖凤眸弯弯,看着她不说话。
被自己弟弟这样盯着让云溪灵有点别扭,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罢了罢了,不就是一碗姜汤么,随他高兴吧。
眼看云溪灵的态度软化,云霖这才心满意足地朝外走去,离开前还不忘提醒在园中打扫的白鹭,“我一会儿就回来,告诉姐姐等着我。”
白鹭听话的点头,云溪灵看他一副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摇头,“又一个小管家婆。”
“又一个?”刚把马车停好的夜七冒了出来。
云溪灵笑着拨弄了一下点缀着紫水晶的玉兰发簪,眼神柔和,“你家主子是大管家婆。”
“噗……”夜七强压笑意,“都是为了小姐的身体着想……”他的话说到一半,如猫般圆眼忽的凌厉起来,抬手就从腰间抽出飞镖,二话不说的朝院中的袭去。
冰冷的刀刃割破空气,角度刁钻的在半空打圈。叮的一声脆响飞镖撞击到剑刃,夜七高挑眉头,两指轻松的夹住回旋而来的暗器。
蝴蝶踩着树稍缓缓落下,暗蓝的劲装在空中划起弧度,被蝶面覆盖住的半张脸上冷冰冰的。夜七一向不喜欢面对这样的冷美人,但蝴蝶的武功又确实让他心痒,如果可以的话,他是很乐意和她打上一架的!
夜七跃跃欲试的把手搭在腰间刀柄上,蝴蝶瞥了一眼,面不改色的越过他,“我不是夜九。”
这句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但夜七却是听懂了对方的意思,嘁的一声将手松开,双臂交叠枕着后脑勺。
蝴蝶不是夜九,一旦交手断无退让之说。夜七的武功走的是投机取巧,对上夜九那样中规中矩的要取胜不难。但如果对手换成和他一样,出手诡异完全没有规律可循的蝴蝶就不一样了。
蝴蝶此刻没心情去在意夜七的想法,她快步上前对着云溪灵单膝跪地,“小姐。”
云溪灵挥手让她起身,同时夜七也识趣地将院中打扫的丫鬟们赶回了屋,自己斜靠着门栏,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守着。
“都查到了什么?”云溪灵问。
蝴蝶微低着头汇报道:“我和夜九一路沿江南而下,在荆州找到了一座宅子,说是南家人专门为酿酒买下的。”
“酿酒?”云溪灵嗤笑起来,“那宅子里面呢?除了酒之外,还有什么?”
蝴蝶对云溪灵的敏锐非常佩服,“有人,一个半边脸被火烧伤、行为癫狂的女人。”
“呵呵,好端端的酒庄里藏着个女人。”云溪灵脸上讥讽之意越发明显,“南家这酒酿的可不简单啊。”
蝴蝶严肃的表情上露出丝丝笑容,“确实不简单。而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