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余山启出阳谋
透过月色,那人的枪影被拉的很长,他的攻击凌厉,差点拿枪挑开了唐故远面罩。
两人枪剑交错,凌厉的枪压制着迅疾的剑,打的唐故远频频倒退,书柜倒成一片引起巨大声响。
这个地方,声响绝对不能太大,唐故远的嘴角已经流下了血迹,他抱着木箱直接从阁楼越下,迅速向府外逃去。
幽暗的巷子,他疯狂的逃窜。
月亮变成了血色,漆黑的房檐上有人影频繁闪过,十几个带着斗笠的高手齐齐从房檐落下。
“把刀交给我们!我们可以不取你的命。”
唐故远擦拭了嘴角的血:“你都取不到!”
斗笠下男子闪烁着佩刀,他的声音如洪钟振聋发聩,近看像个彪形大汉,应该是这群刺客的头目。
“轰”的一拳直接对唐故远袭来,这一拳迎着风带着巨大的声响,直接硬生生把唐故远震到墙上,那个木箱震飞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中间的木箱上。
彪形大汉看到箱子近在咫尺,已经喜出望外,他走过去弯下腰准备把木箱收入拿起来,居然看到双靴子踩在上面,让他无法撼动半分。
落叶飘零,那人腰间有有锦绣的佩刀,他左脚踩在木箱上露出沉稳的面庞,正是余山启。
“这是我的东西。”
场上如此多的高手都不敢吱声,他左脚更是狠狠踏在木箱上,然后双手插腰昂着头看这群人,挑衅所有人去进攻她。
他们看到余山启都有些惧怕,却又没有脱逃,都硬着头皮硬上。
余山启左脚始终不动,右脚鼓劲生风也是面不改色,飞踹出去迅猛又精准,他的腿仿佛在空气中划出剑刃,在前方留下残影。
巷子里充斥着惨叫声,那群人如花雨飞屑,斗笠男更是直接被一脚抡的跪在身前。
众人见状都吓得不敢捡自己的兵器,都急忙爬起来跑路。
余山启没有去追,反而拉起了唐故远:“和我去山启府!”
两个人迅速回到府上,屋内灯火通明,府前停了马车,还有几位没见过的仆人在外面候着,听他们说是吴敬尧来了。
五面前的战争,大少爷在偃涯城独揽大权,而当时的虎步统帅叫岑缔,他手上的睚眦骑更是骁勇善战,余山启和吴敬尧都是睚眦骑中活下来的人。
当年安枯北国攻打衅川河域,吴敬尧和余山启血守偃涯北门,都立下汗马功劳。
岑缔当时亲手把嫣砂刀交给余山启,而吴敬尧却没有被委以重任,这让他心中有股怨恨。
如今大厅还是那张金漆宝座,吴敬尧倚靠在上面悠闲的喝着茶,看到有人进来依旧面不改色。
吴敬尧看到余山启回来波澜不惊,翘起了二郎腿没有半点让开的意思。
“山启兄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不枉此行啊。”
余山启看他这般模样语气依旧平静,他带着唐故远走到右侧的位置,落落大方的坐在了那里。
余府联合百人血书在当日就传的沸沸扬扬,他去了二少爷府也传的人尽皆知,如今吴敬尧前来,定然是三少爷派他来为难自己。
“我今天是受万户侯的命令,来验嫣砂刀。”
府外的那些刺客都是吴敬尧安排的,所以他也痛快的表明来意,如果嫣砂刀丢了,余山启肯定得被判个死罪。
余山启瞥了一眼唐故远:“去把嫣砂刀拿来。”
“好的,大人。”
木盒很快就被唐故远端了过来,他把木盒放在大厅中央,颤颤巍巍的打开盒子,这让很多人的都仰起了头。
这可是世间最强的刀,吴敬尧看着内心澎湃万千,但是这刀却破旧不堪,甚至有些腐朽,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
吴敬尧也没有见过嫣砂刀,毕竟这可是象步的东西,他不得不拿出图纸审查,这让所有人都肃然起敬。
突然这时有探子汇报,余山启便让他走了进来,那人径直走到吴敬尧面前,在他耳边絮絮叨叨。
没有认错的话,这人便是先前打斗的刺客,正是他们偷刀失败了,如今来向吴敬尧汇报,这难免让吴敬尧心中不悦。
“嫣砂刀果然气质非凡啊。”
吴敬尧突如其来的夸赞让众人迎合起来,都左右点头道好,毕竟巧藏于拙,这把刀可是先辈留下来的戾器。
余山启坐在旁边没有任何表情,他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事情,他还时不时的看几眼旁边的唐故远。
夜已经深了,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吴敬尧带着人马央央离去,离开了府门很远,还能听到他对手下的唾骂声。
马车越来越远,而唐故远手脚冒汗,他感觉到余山启看自己的眼神非同一般,空气中弥漫着杀气是冲自己来的,如果不找机会逃走就会死在他的手上。
因为真正的嫣砂刀就揣在自己怀里,在巷子的缠斗中就被自己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