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布冠医嫣砂刀
布冠医慢慢坐到堂前的椅子上,从旁边拿出一把扇子轻摇,他的表情一下子又变得懒散起来。
“这里叫悬济永寿坊,从来不收银子,要想获得草药,需要你为我办事。”
“什么事?”
当初大少爷坠入衅川河,嫣砂刀却散落在偃涯城,被偃涯城的千夫长余山启看守,藏在他的府中。
嫣砂显红不见泪,见泪不回头,封尘不动逍遥,染血出尘杀尊,是能斩统帅的宝刀。
“所以你要我去偷嫣砂刀?”
布冠医看着他吃惊的神情,语气却依旧从容:“正是大少爷的刀。”
唐故远表情却很难从容,他平时见风使舵,但却从来没有偷过东西。
李衿生跟在唐故远身后低着头,她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
“故远,我们不治了吧。”
唐故远严肃的表情突然又变成了孩子,他咧着个大嘴回头攥着李衿生的手,话语之间斩钉截铁。
“当然要治,别说是个千夫长,就算锁到万户侯家中也给你偷来。”
夜色降临,唐故远走过宸市,安排李衿生在附近的客栈住了下来,自己连夜就去探查千夫长的门庭。
红墙都围着辽阔的宅府,院中守卫频繁更迭,纵横交错的门钉上方有块豪放的牌匾,留下墨色深刻的三个字——山启府。
山启府夜里都有哨位把守,楼阁更是有重兵把守,直接潜入基本有去无回。
所有这刀根本偷不了。
余山启,听说他城府极深,爱好收藏笔墨名宝,有个才貌双绝的女儿,但对自己的女儿疼爱有加,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唐故远把打听好久的消息告诉李衿生,他准备把她女儿绑架了,拿她的性命从余山启手里换到物件。
“明天我就拿个麻袋把他女儿绑回来,肯定能胁迫余山启交出嫣砂刀。”
唐故远背着自己的破剑,怀里揣着一个麻袋,大清早就躲在余府的门前,静静的等余家的小姐出门。
从晨曦到黄昏,已经磨平了他的耐心,依旧没见有人从府里出来,他有些恼火准备回去客栈。
突然有些尿意。
他慢慢的走到墙角,左右张望无人后解开了布袴,酝酿片刻打开了硕大的闸门,对余府外墙滋水。
“滋~”
唐故远意犹未尽的时候,府门突然打开,墙上散落的花瓣飞到他的头上,一位白衣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让他打了个激灵。
这位女子就是余家大小姐,叫余清,她穿着白色剑服,腰间挂着玉佩,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长相貌美,却看着有些蛮横。
唐故远已经无法收闸,当下可是男人最脆弱的时刻,等到彻底释放完毕才提上了裤子匆忙的离开。
“放肆,给我追回来!”
余清认为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她让人追赶唐故远,打算把他抓回来严刑拷打。
唐故远看到寻常佣人不紧不慢的跑开,看着后面几个人气喘吁吁,很快就把他们甩掉,然后独自消失在人群中。
天色已晚,宸市的人依旧穿行不断,他去了家店铺给李衿生买了双花鞋,还给自己买了一件锦绣的衣裳。
他穿着新衣裳径回到客栈,轻手轻脚的走上楼梯,看到正在看书的李衿生,突然闪到她的身前。
“如何?城北徐公可有我这般姿貌端华。”
“真好看,只是太过贵气。”
唐故远听到李衿生这般夸奖自己,心中美滋滋的,但是提及贵气,他知道李衿生最不喜欢那类人了。
“那我改天就退了。”
唐故远又把藏在身后花鞋拿出来,他捧在手上在她面前反复摇晃,又蹲下身来亲自给他穿上。
李衿生高兴的合不拢嘴。
她看着故远心里有说不出的温暖,下意识触摸了脸上的疤痕,又急忙低下了头。
唐故远听说山启府最近有一个瑶词书会,偃涯城的百姓都可以参加,他打算再试一次,这可是拿到嫣砂刀的好机会。
瑶词书会是文人的书会,在会上的佼佼者有机会直接在余山启手下做官,如果被余山启看上可是平步青云的好机会,所以参加这个书会的人有很多。
唐故远次日就去店铺换了衣服,黑衣白袖去江湖侠客,虽不像那件锦衣般栩然若神,但也是气宇冲天。
宴会当天,山启府摆了很多天下名作,墨宝琳琅满目,偃涯城里多了许多马车,络绎不绝的人向余府走去,这里聚集的是潍州的才子。
大厅容纳百川,中央宝座上镶着剪边,金漆雕刻着大獒熠熠生辉,余山启穿着白褂端坐在上面看着所有来客。
“在座各位都是天下的有识之士,今天邀请各位前来想看看大家的才学……”
寒窗苦读十几年的秀才都是跃跃欲试,都拿起面前的纸笔做起赋来,他们听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