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无间
“小姐!怎么又没声音了,她查到什么...”
不等她回答,屋内的灯霎那间吹灭,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道莹亮的刀光从身侧疾驰而过,几番破空的响声缠斗,二人被抵着脖子拦在了屋里面。
“小少爷!点灯!”
“得嘞!”吴桓辰掐着火折子跳到门口,指尖一撮,屋内的蜡烛同一时间染上了烟火。
在此之间,屋内刘楚青拿着匕首,将郑小姐护在身后,死死盯着叱卢润坤手中的刀。
“少主这招以风明火用的实在妙哉,就是好奇你每次点火的时候,会不会痛心疾首未遗传到你母亲那强大的火系半分,点个蜡烛都要用火折子取巧。”
“刘楚青,少阴阳怪气,我还没问你这又是唱的哪门子戏,与白日的不甚相同啊。”
“叱卢姑娘彼此彼此,我爹和我叔知道你没平日那般乖巧顺从吗?下次想玩这么刺激的,提前告知我一声,我好提前准备一下。”
叱卢润坤笑而不语,挥了挥手,让吴桓辰和秋荔一起出去把风,然后将刀重新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毫不见外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姑娘,这又是整哪出?你和少主...不是一起玩儿啊,恕在下还有一个相好在一旁,兼顾的话,恐分身乏术啊!”
“看少主这刀不离手的架势,我就算是来寻乐子的,又能寻个什么乐子呢?”
“姑娘,这......”
叱卢润坤翘起二郎腿,昂首对着他,手中的折扇在掌心一点一点。
“客气的话甭说了,我不是来要挟你的,我是来帮你的。”
“姑娘说笑了,我虽日子不怎么快活,好歹有个家可回,姑娘孤身一人,怎得帮我。”
“你不用拿话激我,我帮你解决事情,也是在帮我解忧,在弄死刘铮的这件事情上,我们目标一致。”
说完,未等他继续搭腔,她便看着他继续往下顺溜:“当年你父亲联合我爹娘,那么多人,计划了那般周密的计划,我就不信老太婆有那手眼通天的本事能那么早防范。而且奇怪的是我娘失败,叱卢家陪葬,你爹失败,为何只疯了他一个啊!”
“何意?”
“你知道我何意。”
良久,屋子的烛火一跳一跳,在静谧的环境下闪烁着,无风自跃。
叱卢润坤也不急,就那般静静地看着桌上的果盘,进行风驰电掣的大扫除活动。
等到果核果皮儿轱辘一盘子的时候,刘楚青和那位郑小姐终于商量好了。
“虽不知你人怎么样,至少不是刘铮的人,我便和你一起联手,但话先说前头,我们只谈刘铮。”
“没问题。”
“不过听说你武功已废,能打得过刘铮手底下的那群狗吗?”
闻言,叱卢润坤嗤笑一声:“刚刚你不是看着了吗?手下败将!”
说罢,趁着刘楚青手里的匕首离那刚刚建立的、脆弱的联盟还有点儿距离,叱卢润坤爬窗翻墙,溜之大吉。
“坤坤!我找到刘铮的资料了。”
吴桓辰颠颠儿抱着一捆卷轴冲到屋内,反手将门闩锁死。
三人将其放在桌上翻开,从右至左,不放过一点可用的线索。
这刘铮的资料当真是丰富的很,还是年幼时便将自己的父母告上县衙,当时幼崽保护的政策刚刚发行,官府的人一看了不得,这谁家大人狗胆包天,竟在杀鸡儆猴的时间内知法犯法。
县衙老爷一路将此案以最快的时间捅到上头,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奔往刘家,结果发现是这混球调戏别家小姑娘不成,被自己爹娘打了一顿,心生了怨怼。得知此事的官爷们脸上皆涨成了猪肝色,心里将刘铮唾弃了千千万万遍。
后来连续闹了几场,便像“狼来了”一样,他的名声彻底臭了。
在攀花沟混不下去的他便到了仙界,净学一些不干不净的道道赚取黑心钱,不知道哪根脑子抽抽了,竟然将坏主意打到了合荒将——叱卢将军头上.....
“叱卢将军!小姐,你们家的人欸。”
何止是家里人,那就是亲爹。
这件事闹得非常汹动,叱卢将军回家时发现家里值钱的东西全没了,此事不容小觑,刘铮随后进了监狱,而白域那些贪污受贿的将士也同一时间悉数流放。
随后仙界将人的户籍资料从兽界提了去,还将犯罪的卷宗留到兽界存档。
之后便再没有刘铮的消息,等他出狱再到兽界落户便是十年之前。
“小姐,又是一个十年前!”
“仙界有律法,偷盗者无论金额,只要没偷到皇城机密,最多关六十年,而他却被关了两百多年,这件事不对劲。”叱卢润坤道。
“你怀疑,这与叱卢家的案子有关?”吴桓辰问道。
“不是怀疑,是肯定,走,去找刘楚青。”
“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