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饮酒醉
“那她可还记得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不记得了,不过好在人是清醒的,也不傻了,也是万幸了吧...不过,说起来球球和这位嫂子的关系也是很微妙。”程千叶眼睛贼溜溜一转,便开始倒自己的一肚子坏水,“这孙怀淑醒来的那一日,正好撞见球球去跟我哥表白,我哥委婉地拒绝了她,说心中只有嫂嫂一人,一转头,发现嫂嫂醒了,当时场面一片混乱,啧啧。”
后面程千叶都啧啧了些什么棠溪铭识通通没怎么听,叱卢润坤向岸隐舟表白这件事像庙前的钟声,一声一声撞在脑子里,愈发清晰。
程千叶趴在栏杆上,斜眼瞄他:“元尊的脸色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妙啊。”
“没有。可能这桥上的风吹的有些急。”
“哦——铁打不动的元尊也会被风吹到乱了心绪啊。”程千叶拉长尾音,意有所指。
晚上的宴席里,叱卢润坤不出所料地被排在了棠溪铭识的旁边。
饭过几筷子,棠溪铭识状似无意间问了一句:“你嫂嫂如何?”
“挺好的,人特别好,对我也特别好。”叱卢润坤闷头干着碗里的饭。
“你,心里有喜欢的人吗?”
叱卢润坤停下筷子,眼前一抹湛蓝的身影匆匆而过,心跳快了几分,略带掩饰地说道:“没有啊,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想起在伏虎寨时你给我说的话,问一下。”说完,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过。
不知为何,心里感觉有微末的阳光洒进来,有些想多饮两杯酒。
叱卢润坤那边完全相反,她觉得有沙子从心里的缝隙扑簌簌往里埋,所以他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是要给你拉郎配?心中的郁闷把沙子压成了石块,堵得慌,她也想多饮几杯。
这厢岸隐舟望着两个饭不吃光喝酒的,有些奇怪。润坤嗜酒,但聚在一起办家宴的时候绝不会自己一个人搁那闷头喝,元尊的话...神界对酒,好似禁来着。
他询问般转过头去就是要给程千叶抛眼神,却见那厮看着一杯一杯灌的二人笑得一脸八卦。
莫名其妙!
饭毕,程千叶借口要给岸隐舟说话,将这个哥哥和那个嫂嫂连拖带拽地挪走,屋里只剩了叱卢润坤和棠溪铭识两个人。
棠溪铭识虽然不怎么沾酒,但这酒量简直是海量,喝了这么久,除了耳垂粉了一点,再什么都没变,倒是叱卢润坤已经趴在桌子上开始乱认祖宗,脚下瓶瓶罐罐散落一地。
棠溪铭识小心地将那些陶罐拿到一旁,整整齐齐放好,便是要来拖叱卢润坤。
“你......站那儿!”叱卢润坤怀里不知道从哪儿又抱来一个罐子,从桌子上“腾”一下起来,指着他,满脸写着不开心。
“好,我站这儿,别摔了。”棠溪铭识脚停哪儿,手虚虚拢成一个圈将叱卢润坤围在身前,防她摔了。
叱卢润坤起身不够,还要踩桌子造反,细条儿的桌子被踩得“咯吱咯吱”,闷声抗议。
“你说,为什么没人喜欢我。”
“喜欢啊,大家都喜欢你。”
“不可能!为什么被人喜欢这么难呢,你们都不喜欢我,都有别的喜欢的人。”
“怎么会,大家都喜欢你,快,下来,危险。”
“危险!一点都不!区区一个桌子,你是不是讨厌我,给我找茬。”
“......”本着醉汉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控制不了的心态,棠溪铭识好脾气地给她把桌子上的障碍都清除,然后还一边哄着她,“怎么会。”
“就是你!”叱卢润坤眼眶红红的,一拳锤在棠溪铭识的胸口,熟悉的碎裂声传来,叱卢润坤酒醒了一半。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