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蒜瓣
接着,便满脸幸福地倒在了地上,棠溪铭识正欲走出门,回头一瞥,却见他的裤子上已经是游过巫山上岸的景象,觉得实在是无法忽视,便随意将被子扯下丢在他身上,跨过去之前还不忘投过一道鄙夷的眼神——真是又短又爱玩!
这厢叱卢润坤也撂倒了一个,换上夜行衣,便去约好的犄角旮旯里等棠溪铭识,昏暗的廊道头出现一个健壮的身影,她握紧了脖颈间的小刀,靠在墙根上,全身绷紧,待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时,长刀呼啸而出,撞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元尊!”
棠溪铭识将抓住的刀放下,语气不佳:“嗯,防备心倒是强。”
叱卢润坤塞到脖子里面仔细收好,没怎么注意他的脸色,自顾自地嘟囔:“这不是看你女装看习惯了,以为前来的会是个女子嘛,没想到你换回来了。”
听的这话,棠溪铭识的脸上又黑了一层:“怎么,晚上夜行也要我穿着那身啰嗦走啊。”
“我就这么一说,你怎的还生起气了,我发现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奇怪了,老是忽然劲大的,怎么,这是混熟了的表现?”
“没,就是,不太习惯。”棠溪铭识恢复了往日的腔调,糊弄了一个理由,那让叱卢润坤放心的镇定面容下却是心慌的悸动感觉,他下意识地将手放到了胸口的地方,那细密的裂痕若隐若现,不安的想法随着蜘蛛网般蔓延的脉络侵袭至心口,惶惶、气短,一直如同阴云般笼罩在心口的疑惑再一次出现——神器,真的是可以被如今的人,一撞便撞坏的吗?有了情感的他,还能救世吗?会被神明抛弃吗?
等等,自己又是何时变得这般瞻前顾后了?
“阿涟,别闹!”吴阳江拨开了某个不安分的家伙在自己腰间来回挑弄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镜子。
这镜子连通刘府周围所有鸟类的眼睛,可以连刘铮是何时上的厕所、用了几张草纸都全部查探清楚。秋荔已经混入了郑府当丫鬟盯郑小姐,而他便在此地看着刘楚青。
“好了,每日看人家吃喝拉撒,不无聊啊~”周漪涟侧卧在身后的长椅上,懒懒地用下巴垫着吴阳江的肩膀,烟罥似的长发洋洋飘逸,无意间逗弄似的一挠,便胜过万般钩弄诱惑。
他的手重新贴上来,穿进外搭里,沿着黑色的腰封,一步、一步,慢慢向下,冰凉的莲花尖颤动着,触碰到了积蓄的火山,丝丝凉意如同白雪降落,却掀起了蠢蠢欲动的狂热。
“周漪涟!”吴阳江轻声呵斥,眉眼间却不见凶意,颇有恼羞成怒地羞红。
周漪涟丝毫不惧,指尖的撩拨带着胸有成竹的节奏,逐渐加快:“这好不容易才见着你,你却帮着别人干活,我的这积压了这么久的活儿,谁给我干。”
吴阳江无可奈何,只得攥住那不安分的手腕,盈盈一握,却觉纤弱。
“又瘦了,你这祖母,可当真是后的。”
“对啊!”他作势拽着他的手向后一倒,将他整个人笼罩在自己面前,指尖借着这股力道压下,所有的防线应声破裂,“这不,来你这儿寻点儿丰盛的,你可得把拿手好菜都端上来,不然的话,我便一直要,要到饱为止。”
吴阳江身上的急切已经顺着心口处蔓延而上,充斥着大脑,他盯着身下如水的出尘,邪念在愈长愈疯,他等不及想看到雨后莲盏盛露是何等美景。
淡色、深色的纱卷杂在一起,混沌纠缠,硬质的神色布匹翻搅着微风一般的浅色纱幔,摇摆坠落,层层叠叠,覆盖着脸红心跳的旖旎......
突然,周漪涟一把推开吴阳江,痛苦地抱着头跪在地上,唇瓣霎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阿涟!阿涟!”吴阳江翻身下来抱着他,眼神关切,“阿涟,怎么了?”
“是......它”周漪涟抱着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已是说不成完整的句子,“是,缺......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