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嬴之沦
波俊男地对面,有些不知所措,她强装镇定地打眼扫过去,还没到胸腔的底气突然转了个弯儿就撤了回去,都,这么,好看的吗!
有异域风情、筋骨强健的黑皮;有满腹经纶、温文尔雅的书生;有身材高挑,剑眉星目的武将;还有腰若细柳,举止轻柔的戏子,等等等等,总之,你想要的,这里应有尽有。
叱卢润坤闭上眼,将自己的口水全部咽下去,自己现在这样和逛青楼有何区别,看着一个个招人爱的俊俏郎君,要不是这里是四时榭,还就真信了那二位女子的鬼话,不不不,就算是真的也不行,要矜持,矜持。
“姐妹,可还满意?”黄衣女子随手推过一个戏子到她的眼前,那双丹凤眼眼尾上挑,给那不谙世事的疏离目光中增添这自甘堕落的风情意味,两厢矛盾,却极具诱惑。
叱卢润坤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会呼吸了,就那迈过来的两个小碎步,真的是直击的人面红心跳,她此时此刻还想好好地和这帮人唠唠,有什么挑战就直接说,不要搞□□!若是挑战就是看她在盘丝洞里如何如何,也请说明,她好适应适应眼前这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盛况,以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姑娘,可要奴家......”那人伸出挑着丹蔻的指尖将她的发尾轻轻绕起,指腹捻搓,缠绵不已。
“打住!”叱卢润坤一把将他的“爪子”拨过,“我来此是有要事,二位灵老若是有什么考验,不妨现在就放出来,这些,小女实在是无福消受。”
“哦?”那黄衣女子走上前来,轻挑她的下巴,“妹妹还觉得这考验还没开始吗?”
说罢,她觉得自己的胸口处被猛地一推,天翻地转间,自己背后却没有想象的触地的疼痛,而是一片暖软,眼前销红色的纱帐层层叠叠,直叫人眼花缭乱,心绪飘浮。那原本在院前衣着整齐的男子竟全披着半遮半露的纱衣,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她的身边。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真被扔进妖精的老巢了?
那长嬴灵老的声音从帐顶传来:“妹妹就好好享受吧,春宵帐暖,千金一刻,如此良辰好景,可莫要辜负了去。”
奶奶滴,要是真这般管不住自己的衣服的话,她早就逛窑子去了,还需要等现在免费的?
“你干什么?把你手拿下去听到没有!”叱卢润坤直起身,指着一个打算扯她腰带的黑皮异域风“妖精”,“都管好自己......那啥噢,别逼我打人。”
一双手从身后握住她愤怒的拳头,声音低沉魅惑地要勾搭死人:“姑娘,莫不是害怕了,别担心,放轻松,会很舒适的。”
哼!害怕,叱卢润坤的胜负欲被彻底地机器,自己这辈子都不是一个会言失败的人!
她翻身过去,拈起那人的下巴,语气带着强横的攻势和轻挑:“本姑娘倒不至于害怕,只是挑花了眼,实在是不知道谁先来比较好,你,推荐一下?”
似是没想到她会是这般反应,他明显愣了一下,但紧接着,握住她的手,便是要向下倒的趋势,随着向下的力道,那原本便半吊子的纱衣,直接滑落,眼前一片撩拨:“姑娘说呢,可是我先抢到的。”
“是吗?”叱卢润坤作势伸出另一只手将他的衣带往下挑钩,“你是说,我是你的猎物,可我最先喜欢的也不是你啊,那个戏子倌儿和你比,谁更,优呢?”
比不要脸是吧,老娘纵横白域那么多年,脸早就被沙子埋了,跟老娘整这出,斗不死你。
果然,男人在这方面的攀比心一个比一个瘾大,绝不能激,一激一个准,那最初绕她头发丝儿的小哥从身后过来,面色不善:“你听到了吗?她说最先看上的是我。”
叱卢润坤起身转过头去,笑得像一个地痞无赖:“我说刚才怎么没见着你,原来是躲后头去了,害的我还打算先瞧瞧眼前这个......黑曜石,如何呢?”说罢,她看向了那个一开始被打了一巴掌的黑皮壮汉,面色为难。
“这该如何是好呢,这鳌头,可叫我翻拨了云雨,寻何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