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刀会斧
次日,吴阳江见到叱卢润坤的时候略显尴尬,轻咳一声,便绕道出了刘府去查探,其实他的这副样子让叱卢润坤瞧见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毕竟在他自尊心中此举被列入有损形象的名册之中,总觉得别扭,不过这股别扭劲儿在打擂台的那天便散的差不多了,他飘在叱卢润坤的面前像个婆婆一样千叮咛万嘱咐,恨不得替了她去。
“你上台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虽然你们家那个什么什么刀法十分了不得,可你毕竟是个娃娃,人家那千钧斧不知练了有多少年岁,你悠着点儿,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吴妈子。”
“切,没大没小。”说罢,他抖了抖身上的气儿,扭来扭去,沉思了一下,还是不放心,“我还是变成个镯子在你身上保险些。”
叱卢润坤颇有些无奈地搓搓他的触角:“好了,一定会没事的,小时候我吃个鱼你也是这么唠叨的,恨不得嚼一边确定没刺儿了再放我嘴里,可我不是到现在都没被鱼刺卡死嘛,小事,担心成这样儿。”
吴阳江长叹一口气:“唉,真希望你哥能赶着这个点儿来,万一敌人一多还能帮你打一打。”
叱卢润坤眼睛一眯:“我哥会来?我怎么不知道。”
吴阳江瞥见这人透露着危险的眼神,显得有些心虚:“我,猜的,你哥丢了两个字来总不可能就,没了么。”
叱卢润坤斜睨这他,明显是不信,不过她小叔叔流落白域十年,也不可能一点儿也不念着周漪涟,她低头拾掇自己的腰带,也没有继续追究的打算。
过了一会儿,她提刀出了房门,吴阳江还是化成个镯子随在她身边,李宇直勾勾地望着她手上的镯子,总觉得这个东西好生奇怪,昨儿有这么秃吗?看起来绿叶子蛮茂盛的来着,可抬头触上叱卢润坤冰冷的目光,他直直打了个寒颤将自己的一肚子疑问和怀疑硬生生咽了下去,一定是自己看错了,没错,一定是这样。
“刘老板。”叱卢润坤颔首。
“铁妹啊,这次的比赛对我刘家而言,意义非同小可,你可知晓啊。”刘铮装作无意地抚摸着腕间的印记,面带笑容,笑里藏刀。
叱卢润坤垂眸,将自己所有的思绪尽数掩藏,装的十分乖巧听话:“刘家收留我,救我父亲一命,此恩重于泰山,铁妹一定会用心报答。”
刘铮满意地点点头,眼神中深意更甚:“你当真明白我的苦心?”
叱卢润坤心中暗笑,这是要敲打她,记得别留性命。
“我知晓。”
“很好,我期待你的表现。”
棠溪铭识看着脸色蜡黄,似是即将要被风吹走的周漪涟有些惊讶,而周漪涟看着如此衣冠整洁、精神饱满的棠溪铭识则是嫉妒感爆棚,同时金元三尊,为何他和他的差距如此之大,顿时胸中气息郁结,他颤抖着手指指将前去,近乎是咬牙切齿:“我,嫉妒!”
棠溪铭识不解:“为何?”
“同是三尊,为何你如此,我却如此!不公平!”
棠溪铭识更加困惑:“不是你说的金莲缺损使得你身子骨向来孱弱,若要自保,最好蛰伏的吗?”
周漪涟撇撇嘴,满脸全世界欠了他钱的模样:“憋屈,太憋屈了,堂堂一个精族太子,过去元尊,竟然要靠装病来达到不上朝从而偷溜走的目的,憋屈!”
“所以你这个黄色是......”
“熏得。”
棠溪铭识点点头,看来是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不知他药材带够没有,若是半路没了续命的汤药,一时之间还不知如何找寻,他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储物容器,幸好自己也备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周漪涟从自己背上的包里头翻扒翻扒,掏出一柄质量极其优渥的长刀,通体翠绿,近乎透明,刀柄纤细,刀背较窄,一看便是女子的款式,如此法器,肯定是费了不少的功夫。
棠溪铭识见状,不由地问道:“你为何带一柄刀,我记得你不使刀的。”
周漪涟小心地抚摸这这把刀,眼神温柔却又有几分疼意:“这是给润坤的,这么久没见,做兄长的总不好什么都不拿吧,多不好,正好得了一块极其好的金刚玉,想着做把刀给她,她指定喜欢。”说着,他的眼神极具宠溺,像是真的在与自己好久不见的妹妹聊天,聊的皆是温馨的话题。
棠溪铭识见状,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绪涌动,倒是羡慕了起来,他的兄长也为他做过一把剑,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貌似,伤了他的心吧,猴年马月的事这会儿倒愧疚了起来,他皱眉攥紧拳头,最近这杂草一般的纷乱竟能将如此久远的事情扯出来,当真是恼人的紧,可看着那价值不菲的玉,到底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句:“你,不怎么收待见,这钱财定是不多,如今一花,可还有盘缠?”
未曾想周漪涟将刀往挎布中一塞,懒洋洋地抬头,诚恳地鞠躬:“多谢元尊资助周某路费。”
“......”
就多余问,一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