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辜04
楚楚意识不清中,似乎走了很久的路,先是被扛着在平整的地砖上走着,然后被放到了马车里。
马车上,押送她的士兵趁机不停地侵犯她,污言秽语不断,直到进入一个大军营。
她被扔到一个脏乱的帐篷中,一个被旧布隔开的狭小空间,里面是一些稻草上铺着床褥。
耳边传来女子啜泣声、男子淫|笑声和撞击的声音,清晰得仿佛就在隔壁。
这大概就是军伎营了。
楚楚浑身疼到没有抬手的力气,只好静静躺着。
约两刻钟后
一个满脸横肉的高壮东照兵走了进来,看盔甲装扮,应该是个千夫长之类的军官。
他眼睛瞪大,目光里有稀奇,有仇恨,但更多的是龌龊的欲望。
他急不可耐冲上来,兴奋到张口扬眉,面容扭曲:“你是徐望的女儿?将军说要好好招待你,小美人,我来了。”
……
一个士兵结束后,又进来一个,一个又一个,没有尽头…
他们不满足于单纯的性行为。
他们用暴力让她哭喊,挣扎。
他们喜欢折磨她,虐待她。
他们从她的痛苦中获得快感。
他们失去了人性,变成比野兽更凶残的东西。野兽撕咬猎物是为了生存进食,而他们在这种暴虐血腥的欺凌行为中,只是为了纯粹的愉悦。
楚楚到底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在另一个大一点的帐篷里。
她想说话,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喉咙里干涩疼痛,像刀割一般。
感觉不到四肢,胸腰腹那里,她稍微一呼吸,就扯出一大片密集的巨痛。
有人发现她醒了,将她扶起靠在床头。
是一个三十多岁,干瘦枯黄,容颜憔悴的妇人,穿着黑灰破旧的衣服。
妇人端着一碗水喂给她:“姑娘,你可算醒了。昨天那模样,大伙还以为没得救了。”
楚楚就着碗边喝了好几口。
“慢点,别呛着。”妇人给她拍背顺气。
一碗水见底,楚楚终于可以出声了:“谢谢。”
她抬头,看到帐篷里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女子,年长的,年少的,甚至还有七八岁的孩子,年纪各异,但神情是同样的麻木萎靡,衣服是同样的零散破旧,有些连身体都遮不全。
地上一大堆士兵的衣服,女子有的在浣洗,有的在缝补。
旁边还有走来走去的士兵,时刻监视着她们。
显然,逃跑不能,寻死也不能。
楚楚转头问妇人:“你们…”
刚开口,监视的士兵就发现她们,他拿着鞭子指着妇人:“快干活,别偷懒。”
“是是”妇人快速从怀里拿出半块干饼,塞进她手里,就匆匆去干活。
楚楚双手托着那半块干饼慢慢啃着。
这来自陌生女子的善意,让她感觉身体没那么疼了,心里有了片刻宁静。
之前被纪衡欺辱时,最开始她满腔悲愤,竭力反抗,随着力气的消失,她心如死灰,只想趁早解脱,再后来,那些士兵…那些士兵轮番折磨她,她的意识似乎游离出了躯体,她什么都没想。
她只要一想,就活不下去了。
而这块饼,让她干涸破裂的心底,有什么在悄悄萌发滋长,世界不全是黑暗绝望的,还有人对她怀有善意。
哪怕只是微小的一点,也足以感动她,让她对世界心怀期待。
到了吃饭的时间,那妇人扶着她去打饭,她才知道那妇人的名字,秋娘。
秋娘扶她走着,神情急切,怕晚了没饭。
“秋姐姐,你先去吧,不用管我。”楚楚拉开秋娘的手。
秋娘却执意搀着她,走向打饭的队伍:“姑娘,吃不到饭,要饿肚子的。”
楚楚眼睛一酸,阿娘从前也老担心她吃没吃饱。
可秋娘不过是不相干的人,同样处境窘迫,为何还要迁就她?
吃完煮的杂菜粥,到了下午。
士兵推着她们一行人,到了那个由许多破布隔开的帐篷。
那个是她噩梦的帐篷。
一个女子一个隔间。
士兵们陆陆续续进来……
她总是最晚被送回去的,伤得最重的。
回去后,营里的女子总会细心给她上药,还会给她留吃的。
楚楚发现,她们表情很少,话也不多,但总会默契地彼此照应,给受伤的和年幼的更多关怀。
连住处唯一那张床,她们都会让给她。
幸好看守的士兵也知道,床上躺着的算是病号,白天没有强拉她去干杂活。
她才有时间缓过来些,不至于直接被折磨死。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