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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冥夜信守承诺前来墨河迎娶桑酒。
鸾鸟车架,仙女接引,身穿庄重又不失华美婚服的桑酒望着同样着一身婚服的战神踏云而来,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她将同冥夜在一个屋檐下居住,亲近冥夜,照顾冥夜,想想就很幸福。
冥夜将手递给她,面色淡淡的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但桑酒敏锐感觉到他应该是不太开心的,只要自己开心而已,她内心有些失落,但冥夜没有错,他还很礼貌呢。
桑酒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他的手心,对着他腼腆一笑。冥夜看了她一眼,随后便移开了目光,他们向鸾鸟车架上慢步而去。
“战神大婚,皇天后土,于此共贺。”
在漫天繁花与霞色之间,冥夜牵着桑酒化为流光降落在玉倾宫外,伴随着两侧的飞天彩衣仙女的笙歌曼舞,他们移步向前,只是桑酒在上阶梯时不小心绊了一下,一旁的冥夜及时扶住她,关心地说了一句,“小心。”
桑酒面上漫上微霞,看着冥夜低下了头,她轻轻应下,“嗯。”
“久藉徽猷,未由展觌。倾慕之至,难以名言。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冥夜与桑酒今日成婚,此敬告天地。”
在玉倾宫众人的见证下,冥夜桑酒正式完婚。
然而那天夜里,桑酒在婚房之内直到睡着了也没等到冥夜的到来。而冥夜一夜未眠,却是在玉倾宫之内站了一夜。以他的性子,让他主动与一名素不相识也并无情愫的女子圆房那是天方夜谭,在与魔神相抗随时会陨落的情境下,他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会为她洗髓疗伤,会护她周全,除此之外他也给不了她什么。
要说桑酒内心没有失落是不可能的,但桑酒啊,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目前能与冥夜有这般进展你也该知足了,他是战神,平日里事务繁忙,能在近处看到他的身影她便已经很高兴了。
说来这上清神域也很有趣呢,桑酒第一次来看什么都很新鲜,免不了遭到玉倾宫内的仙侍鄙夷。她们看到桑酒随手摘下树上的果子也没想过要提醒一句,那果子滋味苦涩,桑酒被苦得龇牙咧嘴,直到冥夜的到来,仙侍们看热闹偷笑的心理才止住了。
而桑酒也瞥到了冥夜离去的身影,难得看到了冥夜有闲暇时候,就算刚刚才在他面前出了丑,她也要追上去说说话。
“冥夜战神,冥夜战神,哎。”她追着跑过来,还差点绊倒了自己,抓住了冥夜的一只手臂才没有摔倒下去。
稳住身体后与冥夜对视一眼,她讪讪地放开手,低眸间瞧见了冥夜战甲上那一块仍旧空缺着鳞甲的地方,她的视线缓缓上移,无论在她怎么看来冥夜的样子都是那么的行止有度,端方有礼,好奇怪,他可是战神哎,平日里的面目似乎很温和,完全不见在战场上的那种杀伐果决。
“桑酒姑娘,桑酒姑娘?”直到被冥夜几番呼唤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她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内心尴尬,为什么总是在冥夜面前盯着他发呆啊?
面前的冥夜也移开了目光,他同样被桑酒专注的视线看得有些不自然,“你有什么事吗?”
桑酒一时间说话不知道说什么,“我…冥夜战神……”
“姑娘以后叫我冥夜便是。”
哦,她点点头,“冥夜。”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昨晚,我一直不见你来,就不小心睡着了,后来你回来了吗?”她还是想要问清楚冥夜对自己的态度。
“抱歉,我昨晚就应当与你说清楚的。我与姑娘素不相识,并无缘分,虽结为夫妻但并非出自本心,我想姑娘心中也应当是如此吧?”
听着冥夜淡淡言明了态度,她只能揪紧了自己的衣袖,勉强笑了一下。也只敢在心里悄悄地接了一句,我对你便是出自本心,虽然你并不知道。
“你我既无夫妻之实,日后行事,不如就先约法三章。其一,这玉倾宫你可自由出入,你的寝殿我不会踏足,你我日后各行其事,互不侵扰;其二,你名义上虽是我的夫人,但绝不可借此威逼欺凌他人;其三,姑娘若是日后有了心仪之人,大可另择佳偶,我会向蚌王修书一封,与你和离。”
冥夜条分缕析地与桑酒讲明白了,一看她沉默着,想来也听进去了,便向她一点头,“军中事务繁忙,恕冥夜不便奉陪。”
默默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桑酒心中的失落不受控制地表现在了脸上,她只能默默地转身走了,连方才对上清神域的一草一木起的新鲜意趣也消失无踪,头上好似顶着一团乌云,还打着闪电。
但桑酒,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被打败了呢,冥夜这是正常的表现,你早该有心理准备了才是啊。她决定先向仙侍们了解冥夜,不了解的话她根本就是双眼一黑抓瞎啊,万一又惹冥夜生气了他不理自己就不好了。
她问绿萼、红珠,“你们可知冥夜战神有什么喜好啊?若我想多多亲近她,我该如何是好?”
只听红珠答,“神君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