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半真半假传全府

海棠因身子着地的疼痛，逐渐冷静下来，羞愤委屈，也不管齐子成，赶紧拾起被齐子成扯得稀烂的衣服，胡乱的用其裹住身子。

做完这一切，海棠这才可怜兮兮地哭着跪下。

“奴婢昨晚不过是如往常一般来取汤碗和调羹，可一进门就被将军不由分说的拽进怀里……”

海棠看了一眼齐子成，哭哭啼啼，满脸委屈。

“当时，任奴婢怎么挣扎反抗，怎么喊叫声明自己是海棠，不是夫人，可将军就是不放手，还……”

海棠觉得羞愧难以启齿。

“还将奴婢强行按到书桌上，任奴婢怎么反抗都……将军最后还是……还是强行……强行要了奴婢的身子……呜呜……奴婢可是打小伺候夫人的丫头……呜呜……将军怎么能……夫人……呜呜……奴婢对不起夫人……”

听着海棠断断续续讲述昨晚的荒唐事，齐子成脸色铁青，自然记起了自己昨晚的不对劲。

他隐约记得后来思漾来了，他也恍惚听到有人喊奴婢、夫人、海棠……可后来发什么了，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不过看看海棠那浑身青紫的淤痕，再摸摸自己后背脖颈的抓痕，两人此刻都未着寸缕，房间里还弥漫着某种未消散干净的味道，不用想也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发生了什么。

海棠也不再言语，只一个劲的抽泣，哀婉泪落……

书房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闷气氛当中。

齐子成十分烦闷，他非常确定，昨夜是那碗羹汤被人动了手脚，只是他不知道动手的人到底是谁，可显然有备而来。

“砰砰砰”几声清脆的敲门声突然传来，两人如临大敌。

齐子成气急，对海棠喝道：“滚！还不快滚！”

海棠噙着眼泪，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也是不愿再多加逗留的，带着恰到好处的哭腔和委屈跑出了书房。

管家一脸愕然地看着海棠从书房跑出来，好半天回不过神来，还是齐子成脸色不善的咳嗽了两声，他这才记得自己前来的目的，赶紧进去。

再说海棠这边，她知道这件事必须闹得越大越好，这样才能传到姜思漾耳朵里，齐子成才不好收场，自己才不会这么白白吃亏失了清白。

所以，一口气跑出主院后，海棠故意放慢了脚步，还恰到好处的加大了啼哭的声音，这才刻意循着人最多的捷径跑回自己的房间。

海棠哭得肝肠寸断，假意委屈，说话断断续续。

“奴婢……奴婢昨夜不过是像平日一般去……去收拾书房里的……汤碗和调羹，可……可才踏进书房，将军也不知道怎么了，将奴婢误认作我家夫人……拉着奴婢就不松手，任奴婢怎么……怎么解释和反抗都……哪想……哪想将军竟把奴婢……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对不起我家夫人……奴婢自知无颜再见我家夫人，只有以死谢罪了……”

然后，海棠故意一头撞向柱子，虽然被众人拦下，可额头依旧是立刻磕破见了血，海棠也作势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几个热心的丫鬟婆子将人扶到了她自己的床上。

过了一会儿，海棠悠悠转醒，然后恰到好处的趁着大家不在，假意上吊，最后好巧不巧被进来查看的小丫鬟撞见，将人堪堪救下，之后又是被几个婆子连哄带骗各种劝导，海棠的寻死之心这才勉强作罢。

是以，午膳时间，整个将军府的下人，包括清雅院的荷花等人，都知道海棠昨夜被将军强行扣在了书房，然后被将军那啥了。

荷花早膳后被姜思漾指派跟着婆子出门采买去了，听闻后大骇，原是想立刻报给姜思漾的，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一想到昨夜是自己闹肚子才有了后面这一摊子烂事，就更加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哪成想，就是这么一犹豫，姜思漾自己撞上了。

用过午膳后，荷花扶着姜思漾在花园里散步消食，不巧正好听见几个洒扫的丫鬟在谈论海棠的事情，听得姜思漾只觉不妙。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在那边鬼鬼祟祟做什么？”姜思漾蹙眉。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晌午听厨房的小莲说，海棠昨夜宿在了将军的书房里……”

两个小丫鬟是新近买来了，并不知晓府里很多事情，一五一十就将自己听闻的事情全都说了。

姜思漾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幸好小丫鬟丁香眼疾手快将她搀扶住，她双手死死抓着丁香的手，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地上的二人追问道，“你们说的可都是真的？”

两个小丫鬟也被姜思漾一连串的举动吓到了，但还是非常肯定的点头。

姜思漾面色苍白，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坍塌了，她觉得一定是他们在撒谎，她要亲自找齐子成确认。

海棠拂开丁香的手，一把推开两个小丫鬟，跌跌撞撞去了将军府的书房。可齐子成公务缠身，这会儿书房空无一人，她只好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整个面如白纸，摇摇晃晃的。